毕竟这个世界任何地方,兽神都熟。
有了她的帮忙,云娇很快和尾蓝朝那个地方游去。
渐渐的,一座宏伟的海底城市出现在二人眼前。
街道错落有致,空无一人,岁月的侵蚀让建筑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海藻和贝壳,闪烁着幽绿的光。
巨大的拱门和雕像半掩在泥沙之中,面容模糊,偶尔有鱼类和发光的水木穿梭在废墟之中,为这片死地带来了一丝生命律动。
“这片海域我以前没来过,没想到还有个海底城市!”尾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殿宇:“小娇娇,你看那边的房子,保存得挺完好的,会不会有宝贝?”
“呃…或许吧…”云娇神色有些复杂。
她记得这里,这不就是曾经的万蛇殿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的万蛇殿附近,好像确实有座火山来着,周围温度也较高。
雷霄是蛇兽人,尾蓝又是水族,两个人都不喜欢这个地方。
但为了离她近一些,雷霄还是选择把万蛇殿建在了这里。
“走走走,去看看!”尾蓝牵着她朝殿宇游去。
虽然有很多地方倒塌了,但保存得还算完好,依稀能看出以前的轮廓。
“小娇娇,你等等哦,我去找找看!”尾蓝如一条欢快的鱼儿,四处搜索。
云娇站在曾经的院落前,神色有些恍惚。
这是以前雷霄住的院子,部分屋顶和墙壁已经坍塌了,建筑物上长满了各种藻类。
她还记得当初雷霄翻新过这个院子,满心欢喜的想把它当做婚房。
云娇叹息一声,摇头失笑。
万幸,人都还在,她不用看着这些去追忆往昔。
“什么都没,我还以为有宝贝呢!”尾蓝一脸郁闷的回来了。
“好啦,咱们赶紧走吧,这附近有座火山,那里应该有我要的东西。”云娇主动牵住他的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带着尾蓝离开。
往事不可追,珍惜当下。
现在的她生活得很幸福,谁再来破坏,她会跟那人拼命。
就算是云泽,也不例外!
云娇有前世记忆,哪怕地貌有所改变,还是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想找到了那座火山,也看到了附着在上的铁矿床。
“就是这些东西,尾蓝,我在这里等你,你回去叫人来开采?”
“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这地方我记住了,我带他们来就是。”
“也行!”尾蓝是人鱼,有记住海底路线的方法,不用依靠伴侣契约。
两人立刻返程,快到营地时,尾蓝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凝重:“有些不对劲!”
云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哪里不对劲?”
尾蓝脸色冷了下来,突然看向云娇身后,尾巴一甩,平静的海水化作根根利箭朝云娇身后爆射而去。
一道黑影以一个刁钻的姿势躲过,极速朝云娇冲了过来。
云娇定睛一看:“斗篷人!”
斗篷人唇角微翘,朝云娇伸出了手。
尾蓝推开云娇,挡住他的手,一手成爪,伸向斗篷人的胸口。
两人一言不合在水里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斗篷人是怎么种族,在水里好像完全不受限制一样,动作灵活得很,一时间竟与尾蓝打成了平手。
云娇没凑上去,除去神兽,海里就是人鱼的主场,尾蓝一个人能够应付。
果然!
只见尾蓝控制住他的手,鱼尾缠住他的腿,猛的凑到他面前,张嘴发出一声怪叫。
斗篷人浑身一震,推开他退后好几米。
云娇看到斗篷人耳边有淡淡的红色在海中晕开,不由得嗤笑一声。
这人挺傻逼,跑海里来跟人鱼打架,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呢!
似乎听到了她的笑声,斗篷人二话不说朝她冲了过来。
云娇躲都懒得躲,双手环胸站在原地。
眼看斗篷人要走抓到她,云娇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斗篷人也挺灵敏,猛的转过头来。
云娇毫不客气的一个大逼兜子扇了过去。
斗篷人懵了!
赶过来的尾蓝也懵了,还顺便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着都疼!
斗篷人浑身冒着冷气,又伸手去抓云娇的脖子。
他的动作很快,然而在云娇看来就是慢动作。
云娇精准抓住他的手,又是一个大逼兜子扇了过去,还顺带踹了他一脚。
斗篷人如海底炮弹一般滑了出去,带起一串串气泡。
那破斗篷也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前提是忽略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
斗篷人稳住自己,冷冷的看着云娇。
尾蓝也来到云娇身边:“没事吧?”
云娇摇摇头,皱眉看着斗篷人:“那谁,我不认识你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斗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海面游去。
“站住!”尾蓝拉着云娇追在他身后。
到了海边,斗篷人越水而出,稳稳的落在岸边。
尾蓝也带着云娇露出水面:“狗东西,还想跑?”
斗篷人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想跑。
尾蓝扬起鱼尾用力拍打海面,一串串跳跃的水珠如子弹般砸在斗篷人身上,周围的沙地一时间都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洞。
斗篷人倒在地上,缓缓消失!
尾蓝愣住了:“他怎么不见了?”
云娇皱了皱眉,来到斗篷人刚刚站立的地方,捡起木质的小人。
上面暗红色的血画着某种图纹,已经干枯到发黑。
尾蓝也上了岸,鱼尾化作双腿,快速穿好衣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小娇娇,这是什么?”
“替身!”云娇以前只是怀疑这个斗篷人是云泽那边的,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了。
这东西就是云泽捣鼓出来的。
尾蓝哪里见过这个:“这不过是个木头,还能当做替身?”
“那个人修的煞术,替身只是其中一种,割裂自己一点魂魄附在死物上,风险很大,替身受损主体魂魄也会受损。”云娇说罢拿出蓝色小刀,把木头小人一分为二。
…
不远处的森林中,斗篷人脸色一白,溢出一口血来,眼底满是阴鸷:“这个圣雌,还真不好对付,看来只能用别的方法逼她就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