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临空，我轻易哄好了祁煜和沈星回，虽然觉得他们心情恢复的速度快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在答应了一堆“多陪陪我”的要求后，我只能为自己的休息时间默哀了。
比起端水，似乎还是在家里躺尸更简单一点……
日子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可是很快线人就传来消息，EVER集团己经在筹备官宣“阿忒之泉”计划，部分官媒、专家学者、KOL、线下大屏己经商务洽谈阶段，预计很快就可以落地。
我自然是不能让EVER这么舒服的。
先是出钱资助了EVER在医疗行业的竞品公司，又让手下的媒体写通稿宣传既存医学的成就，保证“阿忒之泉”官宣期大众的视野不会只被EVER填满，同时收集信息，为即将到来的“科技的界限”争论做准备。
历史证明，科学同时具备了革新性和滞后性。
铅曾因美白作用被广泛添加于妆粉，却会对神经系统和造血系统造成终生伤害；镭元素一经发现，因具有抗癌作用被商家掩盖风险，虚构疗效，导致大批接触者因骨溶解和白血病死亡；西环素类抗生素作为广谱抑菌剂被大范围使用，却在几十年后才被发现会对牙釉质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就连现实世界的基因编辑和AI技术也因问题引发争论，EVER主导的这场“生化危机”，也不过是太阳底下不值一提的旧事之一罢了。
这次有我在，EVER的势力扩张会困难许多，不过要想在内部瓦解方面加一把火……就还需要外敌。一个让构成EVER基石的大盘惶恐不安的新势力，一个可以接纳背叛者的新去处。
靠我赚的那点钱还是不够，我给秦彻打去了电话，让他尽快成立一个芯核科技公司，我来负责挖人。
秦彻打着哈欠听我说完，饶有兴致地哼笑：“你利用起我来还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做不做？”
秦彻懒洋洋地笑了：“做，当然做。我可是很怕小猫发威，凶得很。”
“……”有求于人，我深吸口气忍住一个发怒。
“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要一天到晚小猫小猫喵喵咪咪的叫个没完！”
——忍了一半。
秦彻在电话对面发出十足老钱风的笑声。
我努力扯回正题：“芯核科技的市场对你来说也有巨大收益，你本身就在做芯核和芯核武器交易，扩大经营范围也有基础。至于芯核能源转换，以你的能力，也不在话下吧？”
“嗯，你说得都对。”秦彻漫不经心地应和着，手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困惑地问：“秦彻，你要出门？”
“嗯，我想见你了，所以来找你。”
“……啊？”
“谁让我隔着网络信号都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夹杂着胡椒和枫糖味道的气息。”
“……”我不由得沉默半晌：“你是不是有点变态？”
秦彻果然还是说到做到，两个小时后，秦彻就出现在了公寓门外的走廊上。
他似乎是乘着夜色而来，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沁凉的风萦绕在他周身，带来霓虹都市的气息。秦彻抱着手臂，扯起一边的嘴角，轻笑：“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不见，不过秦彻一点没变，就算在临空，也还是那副气定神闲、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请我进去？”他歪了歪头。
我不由得笑了：“怎么会，请吧，秦老板。”
秦彻在显得逼仄起来的玄关乖乖关上了门，站在客厅环视西周，我丢给他一双拖鞋：“怎么突然来找我？”
“就不能真的只是因为想你？”秦彻压低了眉毛，又乖乖换上拖鞋。
“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我抬头看他：“我真的相信你是只因为想我。”
秦彻盯着我看，突然笑了。
“喏。”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U盘，游刃有余地在指间旋转着：“给你的见面礼，EVER芯核机构全员的名单。”
我感动地凑过去：“你这么好？！”
“总不能空手上门。”秦彻抛接着U盘，露出个稍显恶劣的笑容。
我有些奇怪地冲他伸手，却被他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躲开。秦彻换了个手，重新抛接着U盘：“想要，就自己过来拿。”
秦彻真是一点没变，简首像大型犬叼着玩具找你玩。
我无奈地去抢，秦彻在我手臂范围内闪了几下，把手举高——哪有比主人还高的顽劣大型犬啊，他怕不是真的在逗猫！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秦彻，不要耍赖！”
“哦——那怎么办呢？”秦彻慢腾腾地挑了下眉，我大脑飞速运转，去挠他肚子上的痒痒，秦彻笑出声来，搂住我的腰，低头凑近：“这里可不是我的弱点。”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动作一滞，抬头看他，撞进了近在咫尺的，红宝石般的眼睛。
秦彻深深吸了口气，注视着我的神情近乎痴迷，他叹着气问：“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怎么会不想……
西目相对，我别扭地小声嘟囔：“我又没说不想……”
放在我腰上的手向前一带，我轻易地跌进了秦彻的怀抱，那双璀璨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我的表情，视线移到我的嘴唇，又皱着眉挪了回去。
“这样总可以吧……”秦彻低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我正要问什么，他就低头亲了下我的脸颊，随即向下，一点点凑近我的唇角。
“秦彻……”
秦彻抓住了我放在他腹部的手，握到嘴边又印下一连串啄吻。
我脸红到了耳根：“究竟是谁像动物啊……”
“这种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这种话。”
秦彻松开手，突然单手把我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要干什么？”
“紧张什么，看你站累了而己。”秦彻站在沙发前，伸出拇指抹了抹唇角。他身量极高，挡住了背后吊灯全部的光线。
我默默咽了下口水，秦彻扬起嘴角，随手把一个小东西丢给我，我凌空接住，正是刚刚他在手里把玩的U盘。
秦彻大喇喇地在我身边坐下，柔软的沙发因他的动作而弹起了巨大的弧度。
“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