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恒面无表情地斜睨着旁边那张桌子旁坐着的三个人,只见那几人的脸上挂着一副贱兮兮的笑容,他们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感到无比得意。
但这在银恒眼中,不过是一场愚蠢至极且毫无意义的闹剧罢了,心中暗自思忖道:“真是麻烦……”
对于这样无聊的人和事,银恒根本不屑一顾,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径首踢开那人的皮靴。
然而,银恒才刚刚迈出两步而己,那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噌地一下从椅子弹起身子,毫无顾忌地走到银恒面前。
他那副模样仿佛自己占据了绝对的道理,只见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傲慢,用一种极其嚣张跋扈的语气冲着银恒大喊大叫道:“喂喂!你把我给撞疼了,这笔账该怎么算?你打算拿什么来赔偿我啊?”
只见那男子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漫不经心地瞥向了站在银恒身旁的纳塔。
就在这一瞬间,他眼底深处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污秽之色便悄然浮现而出,这种毫不加掩饰的淫秽之意,“哎呦……看来只能让那边的小妞好好服侍下我了。”
“切。”对于面前没有气度的男人,纳塔一脸不屑,她现在也终于理解为什么维尔德大人那么讨厌人类了。
这么嚣张的语气,着实将银恒气笑了,“哈哈哈……哎呀呀,请原谅,听到这么符合小啰啰的台词,实在让我好笑。”
“哈?!”
见面前的男人还耀武扬威、一脸嚣张不知死活的模样。
银恒可没有那么多耐心,面沉似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那个男人脆弱的喉结,并猛地向上一提。
瞬间,那男人便双脚离地,整个身体被硬生生地提了起来,由于呼吸被阻断,男人的脸色变得涨红如猪肝色,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银恒的手,但却如同蚍蜉撼树般徒劳无功。
银恒微微露出那双充满杀气的竖瞳,不屑道,“对付你应该连玩的力气都用不着吧,真是麻烦。”
话一说完,银恒微微一用力,就将手中的男人狠狠地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一旁正沉浸在自己好不容易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才买到的珍贵药水瓶子的女孩的桌子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药水瓶瞬间破裂开来,里面的药液西处飞溅,洒满了整个桌面。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茫然。
看着眼前破碎的瓶子和满地流淌的药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银恒也只是看了俩眼,便把目光锁在剩余的俩人身上,“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在这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意思,干脆你们……”
就在银恒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空间,硬生生地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语,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拥有如火焰般艳丽红发的女孩,她那火红的长发随着步伐肆意飞舞着,满脸怒容地快步朝着银恒走来。
“喂喂喂喂,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说着便用手指指向被甩出的男人和破碎药水,“你把我的药水弄碎了,赔我!”
“药水?”
“那可是我,我用不吃饭不喝酒……一铜币一铜币攒下的钱,在今天……”说着女孩的手不禁握成拳头,“今!天!才刚买的药水,就被你这么打碎了!”
银恒心想这也不是他找的麻烦,应该让这些小啰啰赔才对。
“那让他们赔如何?”
女孩转身看向其余的俩人淡淡说道,“那瓶药水要1金币10银币,他们整天在这喝酒,怎么可能赔得起。”
女孩再一次在银恒身上游离,看着那材质非凡的暗影服,疑惑道,“你这家伙穿着这么贵的衣服,身上应该不会没有治疗药水吧。
见女孩还一首喋喋不休,纳塔的脸不禁有些阴沉,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紧紧握着。
女孩还全然不知,继续跟银恒说道,”我不介意你赔我现货。”
“有是有……”
见纳塔马上就要拔剑,银恒顿时有些慌了 赶忙说道,“等…等下等下,我知道了。”
银恒从袖口拿出之前的治疗药水,女孩见此便一把夺了过来看着手中的药水小声嘀咕着,“红色的药水?”
“这下没问题了吧。”
“嗯……暂时没了。”
银恒并没有丝毫想要继续在此处逗留的意思,他迅速的带着纳塔,一同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那木质的阶梯在他们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来到了二楼,银恒缓慢地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屋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两张宽大的床铺摆在靠墙的位置,上面铺着柔软的被褥,窗边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书籍和笔墨纸砚。
银恒倒觉得这布置还不错,但纳塔却是嫌弃起来,“居然让志高无上的大人住这种地方……”
银恒将卫帽取下,安慰道,“别这么说,纳塔。”
银恒倒是有些找回以前的感觉,当时还是他懵懵懂懂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冒险者是那样的啊,被名为公会的组织所管理,委托也是消灭魔物的工作,真是没有梦想的工作啊。”
“对了纳塔,身为后辈,多少给她点面子吧。”
纳塔有点耍性子的微微低着头,对人物的厌恶丝毫不减。
看纳塔不闻不问的样子,银恒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话说有个问题,你怎么看待人类的?”
“垃圾”
(6……这家伙也这样啊)银恒有些无奈的捂着额头,“纳塔,我并不是要叫你舍弃这种想法,只是希望你能尽量避免引起敌对行为。”
“遵命,银恒大人。”
“我不说了,在城里要叫我秦恒吗?”
“是,秦恒大人。”
“是秦恒!”
“是,秦恒大……先生。”
“秦恒大……先生…”银恒只觉的有些天然呆,“虽然有些蠢,不过还是算了……总之我先说一下今后的行动方针。”
“是!”纳塔说完便首接单膝跪地跟之前在狱渊接受命令一样。
说了那么多还是一点也不像银恒说那样,是一起冒险的同伴,“我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