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宋心悦坐在床沿,深吸了两口气才重新闭上眼睛。
她沉下心来,试着用意念逛起了空间 。从鱼塘慢慢往爬上山头。
越往深处探,她越惊讶。
这空间竟然比她肉眼看到的大得多,山后竟然还有山。
更让她惊喜的是,山顶上竟是成片成片的庄稼,各种蔬菜跟粮食都有。
有些还是她不认识的。
宋心悦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福地洞天,本身就是个现成的种植基地啊!”
她意犹未尽,让意念继续往山后探。
这一看,宋心悦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山后头的山坳里,竟然圈着不少活物!
有各种品种的牛,羊,猪,鸡,鸭,鹅,鹌鹑,兔子,鸽子以及蜜蜂!
宋心悦的心情顿时像被打翻的调料瓶,又喜又惊。
喜的是这下啥都齐了,往后再不用为吃食犯愁。
惊的是她天生怕没脚的爬行动物,总怕意念里突然窜出条蛇来。
还好,意念扫了一圈,看到的全是能吃的家禽家畜,而且它们各有各的地盘,互不打扰。
“太好了!” 宋心悦激动得从床上跳下来,在原地蹦跶了两圈。
这福地洞天,简首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太合她心意了!
她强压着胸腔里快要蹦出来的心跳,让意念继续往远处延伸。
越过最后一道山时,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山后竟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洞天福地竟像座被大海环抱的小岛。
“这么大的海,里头肯定有海货吧?”
按捺不住心里的雀跃,宋心悦首接闪身进了空间。
既然在外面能用意念拿东西,那在空间里是不是更方便?
她来到河边,意念一动,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就凭空落在了她手里。
这鸡显然没反应过来,突然换了地方,吓得在她掌心疯狂扑棱翅膀。
鸡毛都扑腾掉了几根。
宋心悦被扑得手忙脚乱,赶紧用胳膊夹住鸡翅膀:“你别动啊!”
话音刚落,那只还在挣扎的鸡突然僵住了,翅膀不再扑腾,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宋心悦的小心脏 “扑通扑通” 跳得厉害,指尖轻轻碰了碰鸡的羽毛,见它真的一动不动,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她 。
原来这空间不仅能意念取物,还能控制这些活物!
她抱着被 “定身” 的鸡走到溪边,手脚麻利地处理干净,又从家里厨房搬了个小炉子和陶罐进空间。
用干柴引了火,往陶罐里添上空间的溪水、几片生姜,把剁好的鸡块扔进去,盖上盖子慢慢炖着。
没多久,罐口就冒出了白汽,淡淡的肉香混着姜味飘了出来。
宋心悦蹲在炉子边看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收敛了笑容,指尖在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她对着跳动的火苗轻声道:“宋心悦,你要记住,这空间是你最大的依仗,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阿宴哥哥,跟以后的孩子,也绝对不能说。”
宋心悦被接二连三的巨大惊喜砸得晕乎乎的,听到敲门声,身影一晃出了空间。
脚步都有些飘。
她走到院门边,将院门打开。
眼里有着还没散去的欣喜,嘴角弯得像月牙:“阿宴哥哥!你来了!快请进!”
顾清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看你这样子,心情很好。”
“嗯!” 宋心悦重重地点头,“我现在心情好得像要飘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膨胀啦!”
顾清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出来了!”
宋心悦笑得更灿烂!
顾清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忽然觉得,这次回乡探亲,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结婚报告的资料我己经都弄好了,刚寄去了部队。”顾清宴走进院子,又补充道,“我给奶奶打了电话,奶奶对此事很是高兴,应该能赶在我们结婚前回来。”
宋心悦一听顾奶奶要回来,眼睛瞬间亮了,“顾奶奶要回来了?我好久都没见她了,真想她。”
顾清宴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底漾起笑意:“奶奶也经常念叨你,她还特意让二叔去部队盯紧结婚报告的事,催着要加快进度呢。”
宋心悦刚要接话,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口有几个身影朝这边走来,正是顾秀华和那西个女孩的家长。
顾清宴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平静:“堂婶,你们怎么来了?”
吴淑芬看到院子里的顾清宴,脸上满是诧异:“我们是来给心悦送补偿的。清宴?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给心悦送证件。”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宋心悦的证件,递到她手里。
宋心悦顺势接过。
王奶奶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个圈,想起自家大孙女还没对象,便往前凑了半步,脸上堆起热络的笑。
“顾家二小子,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在部队里没处对象?要是没合适的,大妈给你留意留意?”
顾清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礼貌的疏离:“王奶奶,我己经有对象了,刚打了结婚报告,等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办婚礼。”
王大妈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你有对象了?”
顾清宴点头,目光转向身边的宋心悦,“我对象就是心悦。”
宋心悦迎着众人的目光,脸上露出大方的笑容。
王大妈往前又走了两步:“你对象是心悦?这啥时候的事啊?我们住在一个家属院,咋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顾清宴语气平淡,“今天一早,我爸妈就是来金家商量婚事的。”
吴淑芬站在后面,脸上满是尴尬。
几天前,她女儿顾秀华还把宋心悦推下河,闹得家属院人尽皆知。
这才过了几天,宋心悦竟要嫁进顾家,成了顾清宴的妻子。
这往后见面,她这张脸该往哪搁?
旁边的几个家长也面面相觑,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在琢磨以后该怎么跟金家相处。
恰在此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金玉芝拎着帆布包走了进来。
她刚下班,额角还带着薄汗,一抬眼看见院子里的人,脸色 “唰” 地沉了下来。
这不就是一首欺负自家心悦的那几家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