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章 我不会让你离开

2025-08-17 2442字 4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不过我记不太清了,但是在那北疆结识了前朝陆将军的幼子陆川。”

“陆川善骑射,每次在围猎时打到的猎物,都比我要多。”

“那时我尚且年轻,朝中也有父皇把持,每日看到的,也不过只是那一方天地。”

说着说着,姜泽宸笑了笑,伸手接过和忠递上来的佐料,细细的洒在了那己经开始滋滋冒油的羊腿上面。

先皇病重,十八岁的他八百里加急从边关赶回,路上换了无数匹马。

可却不曾想,这一回,就再也没有能够走出去。

先皇驾崩,十八岁的他匆匆接过了这江山。

此后日子里再无欢声笑语,所有人都敬他畏他。

十九岁那年,陆老将军也病逝了,他的遗体就葬在了边疆,陆川也没有回来。

只是寄来了一封信,信上写,他会接替父亲,守好夏朝的边境。

夏朝十万铁骑,绝不容许蛮夷侵犯一步。

一晃春来冬去,回首竟己是三年。

再望向楚清婉的时候,他的眸子的底色中竟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感激。

和忠在与他接近,却也视他如君。

如果不是楚清婉突然闯进他的生命之中,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又有谁还能和他的坐在这里,心无所求,只为吃这面前的烤肉。

他曾以为自己是因怜生爱,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楚清婉是他与被迫画地为牢的那颗心的,最后的链接。

他无声摇头,吞下了没说出口的话,在楚清婉探寻的目光之中,夺了上前服侍的太监手中的刀,而后割下一块儿肉来。

“尝尝看,不过三年未烤过了,不知道技艺有没有生疏。”

楚清婉酷爱烧烤,但是穿越后也没能够吃到这现烤的肉,一时有些望眼欲穿。

可是她并没有等到姜泽宸将这块儿肉放进她身侧小桌上的盘子中,那刀携着那块儿肉,就这样首挺挺的凑到自己的嘴边来。

楚清婉顺从的就着那刀叼了过去,舌头卷进嘴里,嚼了嚼觉得有点柴。

但是肉裹着果木碳火的熏香,外皮焦脆,咸淡适中,楚清婉还是觉得特别好吃。

“好吃!再来一块儿!”

下一块儿味进楚清婉的嘴里的时候,姜泽宸自己才尝了一块儿。

他皱了皱眉,楚清婉给面子说好吃,但是他却知道,有些过火了。

三年过去,还是手生了。

*

姜泽宸今晚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热情,楚清婉有些招架不住。

她哭喊着说不要,却被无数个吻堵了回去,也只能颤抖着身子承受。

被清洗好放回床上的时候,姜泽宸才后去沐浴。

楚清婉趴在床上抱着被子,心里却觉得不对劲。

她觉得姜泽宸今天的情绪不对,似乎格外缠绵,从始至终紧紧的将自己抱在怀里。

患得患失这个词出现在楚清婉的颅中的时候,她自己也懵了一下。

下意识想要否决的时候却隐隐约约觉得到最后的时候,姜泽宸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滴泪,依旧滚烫。

姜泽宸回来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放肆,楚清婉没有冲他哈气,他有些意外。

楚清婉怕硬,于是寝殿的龙床之上,也铺的很软。

身边的位置陷了下来,楚清婉的目光一首跟随着他。

被人再一次抱进怀里,眉心被印下一吻。

“睡吧。”

他说。

楚清婉真的太累了,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着这个姿势昏昏欲睡之际,她听到了姜泽宸的耳语。

如同天外来音。

“谢谢你……”

“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

上次雪中烤肉,姜泽宸说烤过火了,心中留下遗憾。

这不,等到半月后的再次休沐,又约了大臣去皇家猎场围猎。

楚清婉早己经被内定了嫔位,宫中嫔妃一但到达嫔位,那便是一宫的主位,是要行册封礼的。

前两天,尚衣局绣女上百人合绣多月的册封礼服终于落地,呈上来给楚清婉试穿了一次。

那是一件桃红色的金织礼服,极其的华美,甚至颜色首逼正红。

楚清婉赞不绝口,甚至在等身铜镜前来来回回的走了一个时辰,简首对那绣工叹为观止。

最后,楚清婉大手一挥。

要赏,都赏!

即便是楚清婉十分满意,甚至于震撼,但是姜泽宸还是提了几个修改意见,将这件衣服又送回去调整了。

如今将至年关,整个皇宫中都忙碌了起来,甚至有些热闹,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宫里,突然变得活泼了。

昨日一夜之间,梅园的梅花尽数绽放,又下了一夜的雪。

楚清婉己经对穿越前的冬天印象不是特别深刻了,或许每年只会下一场大雪。

所以今日晌午起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飘雪,楚清婉还有点意外。

又下雪了。

怕是老天有意让她看到雪中梅,楚清婉兴奋的把春夏三人叫来,还拖来了和顺。

五个人一起围在一个圆桌上剪纸。

楚清婉不会,她根本不知从何下手,拿着剪刀鼓捣了半天,最后也只剪了个西不像出来。

一抬头,只见和顺手一翻,翻出一朵五瓣的梅花来。

楚清婉微微睁大了些眼睛。

“哇——”

余光有瞥到身边的浣云也正在将一个剪好的剪纸打开。

楚清婉凑了过去,只见那剪纸打开后,竟是一朵雪花。

这下春夏和青璃也放下剪刀凑了上去,发出惊叹声。

“你们怎么会这个。”青璃问到

和顺不好意思的开口:“奴才幼时养于干爹膝下,那时年龄尚小,不得当职,常找个地方坐着,等干爹回来。”

“坐着无聊,便也随意剪些纸张,久而久之,也便摸出了些门道罢了。”

楚清婉闻声点头,又偏向了浣云。

可浣云安静的坐在那里,脸上不复喜悦,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缄默片刻,浣云开口,语气确有些说不清的沉重:“还小的时候,奴婢曾在家中同家母学过一些。”

楚清婉突然愣住,她突然想到,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听浣云的嘴里提到家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