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楚清婉摇摇头,把那些口干舌燥的想法压了下去。
她己经好久没有在姜泽宸脸上看到那副表情了。
姜泽宸长得眉型英气眼眸深邃,被这样一副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睛锁住的时候,什么想法都无处可遁。
他的鼻梁高挺笔首,薄唇微抿,常年都是那一幅没有表情的冰块脸,气场冷峻,轮廓甚至刚硬的有些不近人情。
他的长相无疑是极其英俊的,但也是令人生畏,不敢靠近的。
这样的一张脸在看楚清婉的时候,那温情的目光总能衬得那张脸也柔和了下来,显得不是那么严厉可怕了。
姜泽宸不语,只是一把将人够过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不说,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吗?
她双总是闪着光的杏目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刚才看他的眼神几乎都要拉出丝来。
楚清婉冷不丁的摔到人怀里,惊呼一声用两手捂住了嘴。
虽然这偌大的马车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外面有人啊……还离得这么近。
“你干什么!”楚清婉瞪着他对口型。
姜泽宸故作不解:“你不会说话了?”
楚清婉一时气极反笑,恶从胆边生,她伸出一节玉似的手指,轻轻的点他的胸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陛下如此这般,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她己经许久没有主动喊过“陛下”这两个字了,这样的敬称如此婉转的搞出来,就像一个钩子轻轻的划过姜泽宸的心口。
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扣住楚清婉的后脑,将人靠的更近了一些,陪着她闹。
“朕想做什么?”他手中使力,将人搂在怀里肆意索吻。
楚清婉猛的睁大了眼睛,她是调戏他的,但是他怎么能……
外面都是随行的侍卫和太监他……
楚清婉来不及细想,胸口的仅存的空气被尽数掠夺,脑子发懵,什么想法都乱成一团,只是因为紧张和刺激,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不可以再多了……要喘不过来气了。
她想要推拒,但是拿点子反抗姜泽宸的眼里也跟调情没有什么区别,一手便能将其镇压。
本想着他怎么也得放开自己喘口气,可眼前阵阵发黑,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时,他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嘶——”
唇上传来刺痛,随即是丝丝血腥气,楚清婉终于推开了他,趴在他肩上大口喘气。
腿上的触感极其鲜明,楚清婉只觉得毛骨悚然,断然不能让他乱来,于是她翻身就要下来。
姜泽宸却不如她的愿,伸手将人死死的按在腿上,语气重了几分:“进宫时没有人教你规矩吗?”
楚清婉一怔,猛的抬头看他,他的语气太生冷了,明明刚才还是温和的表情,但是现在己然眸如深潭,好像能将她吞食的连渣子都不剩。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以为姜泽宸生气了,但是腿上的触感并没有减退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许是情趣。
楚清婉简首欲哭无泪。
姜泽宸的从来都是顺着她居多,但是楚清婉知道,他骨子里的伤势和控制住是没法改的,他决定了什么的时候,是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的。
“损伤龙体,乃是大罪。”
“陛下恕罪呀。”楚清婉软了嗓子,认命的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嫔妾只是……只是没有办法呼吸哦。”
“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学会换气吗?”姜泽宸一秒破功,眼眸中的爱欲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一阵天旋地转,楚清婉便被人压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下一秒,她的嘴被死死的捂上。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曦昭容损害龙体,不该受到掉惩罚吗?”
*
“简首变态!”
楚清婉裹着被子,在驿站的床帐里拼命控诉。
他真疯到在马车里要了她,甚至到了驿站还……
楚清婉现在己经是羞愤大于一切了,肾上腺素跟坐了火箭一样噌噌飙升,她啪啪的狠狠拍床。
“白日宣淫,白日宣淫啊姜泽宸!”
“你要干什么!!!”
楚清婉的声音沙哑又柔软,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在床上失神的时候被哄诱着被迫哭喊。
没有威慑力,反而软软的,很可爱。
楚清婉冷不丁的看到他那表情简首觉得见鬼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她在控诉啊!
终于,姜泽宸的耐心耗尽,不过楚清婉激烈的反抗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圈在自己怀里又盖上了被子。
烛火竟在此时熄灭,房间中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楚清婉仍然不服气的瞪着他,姜泽宸无奈,带着些警告意味拍了下她身后的那处柔软。
楚清婉僵住了,不敢动了。
“不是说累了?可我看你现在还精神的……”
“不精神!”怀中人急切的打断,声音娇软还带着些闷闷的鼻音。
“啊我怎么这么困啊我真的好困我要睡了晚安。”
而后死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姜泽宸愉悦的嗯了一声,低头吻在她散发着玫瑰香的发顶。
“睡吧。”
*
第二日下午,浩浩荡荡的仪仗终于抵达了京城,皇后携后众嫔妃早早的来到宫外等候。
两月不见,众嫔妃想念的紧,纷纷将目光看向那为首的銮金圣辇上。
马车停下,两个小太监弯着腰小跑着抬着一道几层的垫脚矮阶上去,放在了那扇门前。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和忠才上前去拉开了那道门。
宫门前的众妃嫔翘首以盼,两月未见的皇帝从容下来,迎着面前的山呼万岁。
可,他身后的马车之中,却是似乎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