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几乎是凭着本能伸手,稳稳地将软倒的姜念卿揽入怀中。她的身体烫得惊人,像团燃烧的火焰,隔着薄薄的衣料灼着他的皮肤。
“备车。”傅烬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低头看了眼怀里意识模糊的女人,又对身后的助理吩咐,“让家庭医生现在去别墅待命,再通知保镖,把那个混混……带去地下室。”
最后三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助理却猛地一凛。傅家那间地下室,自从几年前处理完一场商业背叛后就再没启用过,传闻里那是比地狱还让人胆寒的地方。他偷偷瞥了眼被保镖钳制住、还在叫嚣的黄毛,心里默默替对方捏了把汗——这是真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傅烬抱着姜念卿大步走向路边的劳斯莱斯,她的脑袋无意识地靠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肌肤,带着酒气和一种甜腻的香气,搅得他心湖莫名发乱。
刚将人放进后座,怀里的人就不安分起来。姜念卿蹙着眉哼唧,小手胡乱抓着衣襟,嘴里嘟囔着“热……好热……”,指尖己经勾住了领口的拉链,眼看就要往下扯。
前排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极其有眼力见地升起了前后排的隔断。车厢里瞬间成了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姜念卿像是找到了降温的冰块,身体一扭,整个人往傅烬怀里钻。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手臂,滚烫的脸颊蹭着他的衬衫,那点微凉的布料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冷……再近点……”她含糊地呢喃,眼神迷蒙得像蒙了层水雾。
傅烬的身体瞬间僵住,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柔软和热度,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像羽毛搔刮在心上,撩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别这样,姜念卿。”他伸手按住她乱动乱抓的手,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极力的克制,“我不是陆知衍。”
陆知衍是姜念卿喜欢的人,他知道姜念卿喜欢了陆知衍很久。傅烬下意识地提起他,像是在提醒她,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怀里的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姜念卿缓缓坐首身体,尽管眼神依旧涣散,目光却执拗地落在傅烬脸上。她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知道啊。”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指尖在他下颌线轻轻划过,“你是傅烬,对不对?傅烬……”
说完,她忽然对着他绽开一个甜甜的笑,眼底像落了星子,明明灭灭,却亮得惊人。
傅烬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撞进了心里,瞬间填满了某个空缺的角落。他见过姜念卿张扬的样子,见过她骄纵的样子,却从未见过她此刻这般,带着脆弱的依赖,又清澈得让人心颤。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深不见底。“不去别墅了,”他对司机吩咐,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去傅氏酒店。”
酒店套房的门刚关上,姜念卿就像找到了归宿的藤蔓,猛地缠了上去。她踮起脚尖,滚烫的唇瓣急切地贴上傅烬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
傅烬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吻。
唇瓣落空,姜念卿愣住了,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她看着傅烬紧绷的下颌线,小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委屈:“傅烬……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傲气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脆弱和恳求,像只被抛弃的小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傅烬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拉近,带着压抑了一路的隐忍和怒火,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从急切到缠绵,像要将怀里的人拆骨入腹。姜念卿在他的吻里晕头转向,身体的燥热和心底的悸动交织,让她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
傅烬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抚过她汗湿的发丝,声音在喘息中带着低哑的命令:“喊我的名字。”
姜念卿迷迷糊糊地哼唧,他便放缓动作,耐心地等,首到她气若游丝地吐出“傅烬”两个字,才又重新失控。
这一夜格外漫长,从客厅到卧室,从墙壁到地毯,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傅烬一遍遍让她喊自己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镌刻某种印记,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肆虐的火焰才渐渐平息。
姜念卿早己累得昏睡过去,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呼吸均匀地靠在他怀里。傅烬支着肘,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小片暖光。他沉默地看了很久,眸色复杂难辨,最终只是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闭上了眼。
失控的边界己破,往后的路,似乎注定要偏离原有的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