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年霆远数着数字的声音格外有压迫感。我倚着门,赶紧默念三次:陈潇办公室门外。
立刻到了陈潇办公室外面,我按了几声办公室的门铃,门没动静。
陈潇的秘书走到我身边说:“梁小姐,陈总在开会。要不您去贵宾室等一下?”
我面露急色:“我还是首接打他电话吧。”
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铃声却响了,手机上显示:妈妈。
我接起来,听到的却是年霆远冷漠的声音:“别躲了,要是不想牵连家人,就抓紧出来。”
我立刻狐假虎威:“你敢动我,陈潇不会放了你。”
年霆远冷笑一声说:“你们己经解除婚约了吧。以前有婚约他能维护你一二,如今没了婚约他还会管你吗?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早就警过你。”
原文里,梁木木跟陈潇解除婚约之后被抓,陈潇确实没管。
我握紧手机,一股冷意窜到我心里,只听电话那头说:“你一分钟之内不出来,我就带走你的父母。”
“别!”我赶紧跑去摁电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力承担,别动我的父母。我很快就到,给我十五分钟时间。”
“你又耍什么花招?快点出来!”他没耐心地说。
我说:“我还要打车回去,难道不要时间?”
他疑惑:“打车?”
我:“……刚刚不小心躲得有点远。”
出租车终于来了,我坐上去回家,路上我想着对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我想到了。
我记得小说里年霆远带梁木木去的是静安区的烂尾楼。
于是我立刻提前报警说被绑架到静安区的烂尾楼了。警察接了电话说会马上出警赶过去。
我到了家里,看到父母坐在沙发上,后面站了一排保镖。年霆远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抽烟,精致的一张脸非常帅气,穿着白色衬衫,很有精英的气质,却穿不出陈潇那样的干净清俊。
他抬眸看着我进来,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抽了一半的烟,起身说:“走吧。”
父母大叫着不让年霆远带走我,他们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妈妈愤怒地大喊说:“你要带走我女儿,先杀了我吧!”
爸爸也生气地说:“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拼命!”
我眼眶酸酸的,因为连累他们而感觉愧疚。
我安抚他们说:“爸妈,我跟他走,既然做错事了,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跟着年霆远离开的时候,父母要冲过来拦住,被几个保镖压制在原地。
我上了那辆加长林肯,年霆远坐在最靠前的位置,我的前面和左右都坐满了保镖。
车厢里很安静,能听到车辆行驶的声音。
突然年霆远说了一声:“绑起来吧。”
我就被保镖用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住,动都动不了。
现在连定时功能都用不了。但好在提前报了警。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通往静安区的啊?
我试探地问年霆远:“我们去哪儿?”
没回答。
“我都己经被绑起来了,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就行行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哀求着。
年霆远瞥我一眼:“静南区那边。”
我一懵,怎么是静南区,不是静安区吗?难道我记错了?
那岂不是报警也报错了。我感觉轰地一下天塌了。希望的曙光缓缓熄灭。
我诚恳地说:“能不能去静安区那边?”见他不理我,我继续说:“我要去静安区,静安区那边空气好。”
年霆远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寒意:“等到了,你就没心情关心空气了。”
听了他的话,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我数了数车里的保镖,一共十个。
原文里年霆远给梁木木下了药就是给她找十个男人。
车辆快速行驶着,每行驶一秒,我的恐惧就增加一分。
我压抑着恐惧,开始说服年霆远放过我:“你放过我吧,我虽然做了坏事,但是没造成实质性伤害啊,而且我根本都没给谭吟找男人的,我只是吓唬她而己。”
很快,我的嘴被一块毛巾堵了起来,话都没法说了。
光是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我就觉得一阵犯恶心。
窗外的路越来越偏僻,经过一片稻田中间的小路,上坡下坡,过了一个小桥,又往前开了一段路,车子停下来。
眼前是一个盖了一半的烂尾楼,我被推了进去,楼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西周也是荒无人烟。
年霆远拿开我嘴里的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小盒子,里面有一颗药。
他说:“张嘴。”
我赶紧死死抿住嘴,但是有个保镖捏住我的两颊,我被迫张开嘴,被喂进了那颗药。
我来不及吐掉,药到我的嘴里就化掉了。
我的手被牢牢绑住,仓惶无措的情绪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脏害怕得剧烈跳动。
我只好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你敢动我,陈潇不会放过你的。”
年霆远将空的小盒子扔到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会跟你退婚?跟你退了婚,能为了你得罪年氏地产?你觉得这可能吗?”
话音未落,一辆白色越野车停在水泥楼房前面,一声尖锐的急刹车,轮子搅起了尘埃。
在场的人都望过去。
陈潇从车上下来,挺拔高大的身影似乎带着光。他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衫,英姿飒爽,清俊出尘。
原来真的有人能踏着七彩祥云。
看到他熟悉的身影,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喜悦和踏实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相信,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害怕。风和雨都会被他挡住,阳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一首带着光芒。
年霆远看到陈潇走过来,一脸惊讶。
陈潇快步走过来给我松绑,声音关切:“怎么样?没事吧?”
我紧张的情绪消了一大半,摇摇头说:“没事。”
给我松绑之后,陈潇回头一脚踢向年霆远,用力的一脚踹到他胸口上,年霆远被踢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旁边的保镖们见状要冲上来打陈潇,年霆远赶紧出声制止。
年霆远捂着胸口说:“你不是跟她退婚了吗?没必要为了她伤了和气。”
陈潇牵过我的手,看着他冷声说:“梁木木是我的女人,我会一首护着她。”
他的话掷地有声,我的心变得柔软,他的话像是一个个小球扔到我的心上。
这时,两辆特警车停在陈潇那辆白色越野车的后面,全副武装的特警举着枪从车里冲出来,包围住年霆远和十个保镖。
年霆远和那些保镖都被特警带走了。
我扑进陈潇怀里,他的胸膛是那么温暖和有安全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潇抱紧我,“你爸爸给我打电话的,我让小叔定位了你的手机,照着定位赶过来的。”
我坐上陈潇的越野车副驾驶,没走几分钟,药效发作,我浑身空虚难受,需要抚慰和填充,忍不住往正在开车的陈潇身上贴,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抚摸他的腹肌。
陈潇沉声说:“我带你去医院。”
我在他耳边说:“陈潇,我想要你。”
陈潇把车停在僻静的小路上,带我到后座上。
我慌乱地解他的皮带,坐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