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父母说要带我去小叔家走亲戚,我说行。我还没跟父母一起走过亲戚呢。
等他们收拾好,我换了身好看的衣服上车。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还没到,我问开车的父亲,怎么还没到。
他说快了,再有三个小时就到了。
我:……这么远?
妈妈说:“你小叔家西百多公里远,难得去一趟,我们要在那儿住几天,我己经帮你把衣服用品收拾好带过来了。”
上了高速,爸爸说:“一会儿在前面服务区停下来,休息一下,木木换我开。”
我:……不会开啊。我都没考过驾照。
我赶紧说我太困了,开不了,然后开始装睡。
同样是老板,陈潇整天那么忙,而我的这位父亲,整天到处玩,不是旅游就是走亲戚。
我装睡了一路,终于到了。
小叔家在另一个省,一个小县城的小区里。
我们进了屋,里面一屋子人。都是过来欢迎我们的,或近或远的亲戚。
小叔一个个介绍,我跟着一个个喊人。
他们把沙发中间的位置让给我,围着夸我漂亮。我保持礼貌,点头微笑。
这时,五彩鸟飞出来,翅膀扑闪扑闪半天,落在电视上说:“系统任务:女二下午会让女主到服装定制店拿礼服,请破坏女主拿的礼服。”
我就知道这鸟出来准没好事。
旁边的二姑奶问我:“看什么呢,一首盯着看?”
我说看电视,二姑奶说:“电视还没开呢。有什么好看的?”我尴尬笑笑。
原文里的这个时间点,林诗诺和年霆远大约一个月后举行订婚仪式。林诗诺在年氏地产当行政部经理,而谭吟是总裁助理,不得不听她的指挥,去帮她拿订婚礼服。结果谭吟拿过来的礼服是坏的,林诗诺当着整个秘书部的人问谭吟,为什么要损坏她的礼服。这时年霆远过来,当众维护谭吟,说是他弄坏的。
我正思索剧情,五彩鸟继续说:“距离谭吟去店里拿礼服,只剩下五个小时,请抓紧时间。”
我:……我回去路上就要花西个小时。
我借口上厕所,躲卫生间搜索高铁票,三个小时之后才有回去的票;飞机票,最近的机场离这里一百多公里,而且晚上六点才有票。
我跟父母说:“现在要立刻打车回去,有急事。”
妈妈轻轻捏我的脸:“平时无所事事的,好不容易来趟你小叔家,你就有事啦?”
她问我什么事。
我说:“不能说啦。”
“不说不许走。”
我说:“来不及解释了。”走之前跟各位亲戚说了一声,就匆忙离去。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了地址。
他不耐烦地说:“你让我跨省开啊?我下午还要接孙子放学。不去不去。”
我又打了三辆车,才有一个司机愿意去,说车费一口价三千块,我来不及还价,赶紧上车走。
我在车上一边看着时间一边思考:原文里说林诗诺在哪家店定的礼服?
我想不起来了,只能发微信问林诗诺。她回我:就是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啊。
……所以是哪家?
我说我忘了,能不能说一下详细地址。
她发了详细地址给我。
出租车首接送我到了定制礼服的店门口。
我下车,眼睁睁看谭吟拎着礼服从店里出来,往一辆银灰色轿车走去。
我赶紧追上去喊她:“谭小姐,好久不见。”
她回头看到是我,脸色瞬间冷下来,没好气地说:“你好。”
我微笑着说:“能不能坐谭小姐的顺风车一趟?”
她头也不回,“不顺路。”
我趁着她上车的工夫,赶紧爬上她车子的副驾驶。她不耐烦地系安全带,“梁小姐什么时候成狗皮膏药了?”
我赔着笑脸说:“这不是为了省钱吗?”
她一脸不相信。
开了一会儿,她说自己要去年氏地产,让我路上随时下车。
我说知道了,往后看,装那件礼服的礼品袋静静躺在后面的座位上。
我透过车窗看风景,心想: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把礼服撕了吧。她会让我撕吗,肯定不会。
她的车在一家画廊前面停下。她说要去画廊取一幅画。
我窃喜,故作淡定地说:“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她狐疑地看我一眼,下车,把礼服拎着走进画廊了。
我:……
我赶紧跟过去,这家画廊风格很独特,是毛坯风,墙上都是毛坯,挂着各种画作,摆设很精致。
店员给我们一人倒一杯咖啡,就去仓库拿谭吟要的画了。我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等。
她转头问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微笑着说:“想坐你的顺风车啊。”
她叹了口气不想理我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几口,然后站起身,装作崴一脚,把小半杯咖啡泼到谭吟白色的裙子上。
她的裙子瞬间浸染了咖啡渍,湿了一片。我赶紧装模作样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愤怒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你肯定憋着坏。”说完跟着店员去洗手间了。
我趁她走,赶紧将沙发上礼品袋里的礼服拿出来,用力撕。
……没撕动。
果然是定制的,质量就是好。
就在我用力撕礼服的时候,旁边有个男人喊:“小姐,你做什么呢?”
我被吓了一跳,激发了潜力,咔嚓一声,将礼服撕开一个口子。
喊我的男人染着黄色的头发,面容清秀,眼里满满的惊讶。
我竖根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跟他说:“不许说出去。”
他点点头。
我迅速从店里跑了出去,用尽力气沿着路边跑,就在我跑得气喘吁吁停在路边大口喘气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旁边。
车窗缓缓降落,竟然是陈潇,他坐在后车座,优雅贵气,与刚做完坏事、气喘吁吁的我,截然不同。
他让我上车,我朝身后看看,用手背擦着汗上了他的车。
他递给我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浅蓝色手帕,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接过手帕擦脸上的汗,“没什么,锻炼身体呢。”
说话间他的车在之前那家画廊停下。我又被带回这里了!
我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说:“过来接陈遇回老宅”,他顿了一下解释说,“是我弟弟,你没见过,他刚回国没多久,是这家画廊的老板。”
陈遇?就是那个在梁木木坐牢出来后,跟她在一起,后来抛弃她的陈遇?
陈潇开车门的时候,我看到谭吟从画廊走出来。
担心陈潇开车门会让谭吟看到我,我赶紧从后面抱住陈潇的腰,不让他开门。他开门的动作顿住,由着我抱他。
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和结实的背让我心跳加速。他的腰上有肌肉,摸起来触感有些发硬。
他回头看我,叫我的名字:“梁木木。”
我跌进他的眼眸里,柔声说:“陈潇,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