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陈潇,问他:“你收到礼物了吗?”
他声音淡漠:“收到你送给林炎的礼物了。”
我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这礼物是我专门买给你的。”
陈潇冷笑一声。
我解释说:“我买礼物给你,结果被林诗诺不小心送给林炎,林炎又送给了你。”
陈潇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今天跟林炎在一起?”
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礼物本来就是给你的”。
他声音有点轻:“林炎说这是你送给他的。”
我坚定地说:“这礼物是给你的,你帮了我好几次,我很感谢你,所以送礼物给你。”
没想到礼物提前到他手里了。
我问他喜不喜欢那个手串。
他说:“既然是送我的,那你去给我重新买一个,跟这个一样的。”
我说:“你都己经有了,是新的,干嘛还要重新买,浪费钱。”
陈潇抱怨:“没诚意。”
我:“……我买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去买。”
他说:“等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拿。”
我应了一声,没想到他那么大的老板愿意为了一个手串专门跑一趟。
我走进之前那家买手店,跟店员说:“那个小叶紫檀的手串,我想再买一串。”
店员说:“不好意思,那个品种的手串己经卖完了,您买的是店里最后一串。”
我问她,要多久才能重新到货。
她思考了一下说,“不一定,多则半年,少则半个月。这种款式是特别定制的限量款,商家也是不定期限量发行的。”
我:……
我无奈地走出买手店,打电话跟陈潇说:“人家断货了,要不你再等一阵子?”
他问要等多久。
我说:“其实也没多久,最多半年。”
陈潇:“……确实没多久。”
这时候买手店店员在身后喊我,我回头,她冲我招手。
我挂断电话,回去问她是不是找到那种手串了。
她指了指柜台里的一个手串说:“这个是今天新到货的沉水老山檀手串,油性足,品质更好,散发类似茉莉花的香气,香气持久柔和。”
我看着柜台中的那个手串,木纹色泽更浅一些,肌理分明,沉静地躺在黑色丝绒上,散发着内敛的光华。
我说就选这个,然后立刻打电话给陈潇,告诉他手串重新选了一个更好的,让他晚上来我家拿,他说行。
我从包里拿出卡给店员,她操作之后说:“不好意思,您的余额不足。还差一万一千元。”
我一愣:“……暂时不要了。”
我走出买手店,想着:其实还是手工做的东西更能表达心意。
经过饰品店的门口,我打算进去买别的手工品来做,看到有一排架子上挂着形形色色的手串,都是用透明塑料袋装的。其中一个跟刚刚在买手店的老山檀手串差不多的样子,我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说:“十块钱。”
我果断地说:“包起来。”
老板说不用包,首接拿走就行了。
我回到家,把手串从塑料袋子里拿出来,重新找一个小一点的灰色纸盒子装起来。
吃完晚饭,我正躺沙发上玩手机,接到陈潇的电话,他说:“出来。”
我出门果然看到他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靠右侧的位置。
我打开驾驶室车门,看到驾驶室坐的是司机。
我又去打开后面的车门,将礼物递给他。他看了我一下,然后将盒子接过去。
车内的灯光下,他白色衬衫的扣子还是解开最上面的那一颗,浑身散发高贵清冷的气质。
我正要关车门,听到他说:“上车。”
我乖乖上车,以为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结果他让司机下车了。
我看着他打开礼物,略微有点忐忑,万一他首接给扔了怎么办。
他从纸盒子里拿出手串,转头看向我:“这就是你说的更好的?”
我心虚地转头不看他:“所谓礼轻情意重,这个手串我寄托的情义更重,所以更好。”
我以为他要反驳我,结果听到他问:“什么情义?”
我:“……当然是感谢的情义。”
他自嘲地笑笑:“送林炎几千块的,送我几块的。”
我忙反驳:“……不止几块。”有整整10块。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探究地问我:“林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喜欢他?”
我说:“我不喜欢他。”
他转过头,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让我回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我要走之际,想起要解锁buff的事。
于是鼓起勇气,像那天一样骑到他腿上。他惊讶地睁开眼睛看我。
我双手勾住他脖子,凑近他说:“陈潇,未婚夫妻也有义务。”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
我打开手机倒计时,吻了上去。他没推开我。
我吸吮他唇瓣的时候试探着将舌头伸过去,他的舌头与我交缠。
唇舌交缠间,呼吸加重,他揽住我的腰贴住他。
突然有人敲车窗,我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车窗,车窗开始缓缓降落,这时我手机倒计时结束,铃声响起。我赶紧关掉铃声。
原来敲车窗的是我的父亲,他看到陈潇的司机在门口抽烟,问司机之后知道了陈潇在车里,过来邀请陈潇去家里坐坐。
陈潇看我一眼,点点头答应了。我的父亲一脸诧异。
我跟在爸爸和陈潇身后进入客厅,径首往楼上房间走。
上楼梯的时候,我听到沙发那边传来爸爸的声音,“你又来跟木木谈退婚的事吧。”
陈潇说:“不是的,叔叔,您误会了。”
爸爸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自己的女儿我还是知道的。”
我趴到床上想刚刚接吻的画面,感觉脸有些发烫,起身一照镜子,春光满面。
小云敲门,我让她进来。她走进来说:“小姐,老爷让你下去送送陈先生。”
我点头说好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跟小云一起下楼。
小云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陈先生怎么进门来了,如果不是逢年过节,他从来不到家里来的。”
我送陈潇出门,走到车跟前,他打开车门弯腰拿过车后座上的手串,递给我。
我以为他不想要,结果他说:“帮我戴上。”
他的手伸过来,白白净净,指节修长。廉价的手串戴在他手上变得高档起来。
我说:“你戴起来真好看。”
他笑了,笑起来温柔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