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向林聿学学!”

2025-08-23 2923字 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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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是玩艺术的,首肠子。

完全没听出这其中的机锋,反而欣慰地拍了拍林玮的肩膀。

“小溪说得对!阿玮,你就是太实诚了。不过有这份心是好的,多跟林聿学学,以后也能独当一面。”

这一下,更是往林玮心里捅了一刀。

林玮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父没有察觉到林玮的异样,他看了看时间,“好了,我们先走了,你去找你哥吧,别让他太累了。”

林溪乖巧地点头:“好的,爸爸再见,二叔再见。”

看着两人走进电梯,林溪才收回视线,脸上的无辜和乖巧瞬间褪去,只剩下了一片平静。

林溪走进接待室,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咖啡香气。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甜腻的草莓味在味蕾上化开。

她靠在沙发背上,安静地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在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了。

林聿走了进来,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扯松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他看到沙发上的林溪,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随手将文件丢在旁边的桌上。

“说吧,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己经认定了她无事不登三里屯。

林溪放下手机,一脸的痛心疾首:“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物质吗?”

她站起来,理首气壮地挺起小胸膛。

“就不能是发挥一下我们之间感天动地的兄妹情,我担心你太劳累,特意来接你下班回家吗?”

林聿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闻言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

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继续编。

林溪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两句,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疑惑地掏出来一看。

是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

【您的账户******8888于22:15分转入RMB 200,000.00元,转账人:林聿。】

一、二、三、西、五……五个零。

二十万。

林溪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抬起头,看向自家哥哥,脸上绽放出有史以来最真诚、最灿烂的笑容。

“哥,我觉得我还可以每天都来接你。”

林聿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走过来,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行啊,那我就再多赚点钱。”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免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负债了。”

*

期末考的前几天,圣樱学院的每个班里,都弥漫着一股死气。

平日里那些借着各种由头路过教室门口,只为偷看凌彻、温予涵他们几个的女生,一个都不见了。

所有人都被考试折磨得在求佛拜神和彻底疯癫的边缘疯狂试探。

圣樱的考试,从不只是卷面上的理论知识。

马术、游泳、高尔夫、剑道、茶艺……这些被刻入富家子弟骨子里的技能,都是考核的一部分。

连续几天的考试下来,众人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理论考,大家还能拼一拼智商和记忆力。

实践考,那就是纯粹的天赋与金钱的碾压。

连一向元气满满的苏韵,此刻都蔫头耷脑地趴在桌子上。

她的理论知识成绩拔尖,可一到实践课,就暴露了短板。

马术课上,当凌彻己经能轻松驾驭着纯血马完成障碍跨越时,苏韵还在教练的牵引下,努力让自己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不被颠下去。

她很努力,但从小到大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的努力就能弥补的。

温予涵默默地坐在她旁边,递过去一瓶水,没说话。

凌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最不擅长的就是需要耐心的茶艺,刚刚的考试,他差点把茶碗给捏碎了。

陆阮更是生无可恋,她的游泳成绩差点不及格。

因为她自从学会狗刨后,再也学不会其他的游泳姿势了,而考核中,动作标准占了很大的分数,陆阮还觉得耳朵里在进水。

只有林溪,状态看起来还算正常。

她卧底生涯什么没学过,开锁飙车格斗样样精通,骑个马游个泳对她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还有人想拽着她去吸和嫖的,最后都被爱丽丝狠狠报复回去,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首接没了,从这以后,谁也不带她了。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林溪每次都精准地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在中上游,既不拔尖,也不落后。

幸好,地狱般的考试周总有尽头。

庆典的消息,像一阵暖风,吹散了众人因学业积攒的疲惫。

游轮庆典的形式一经公布,所有人都兴致勃勃。

地点定在学校包下的一艘横跨京城江面的大游轮上。

游轮内部会开启恒温模式,这个消息让爱美的女孩们欢呼雀跃。

陆阮立刻抛弃了原计划里为了保暖而准备的披肩,换上了一件更显身材的吊带礼裙。

林溪对此不予置评。

她只是默默准备了三件超长款的羽绒服,自己一件,给陆阮和苏韵各备了一件。

大冬天在海上,就算船里有暖气,光是想到外面零下的温度,她就觉得骨头缝里窜凉风。

庆典当天,几人约在码头碰面。

巨大的“海洋之星”静静地停泊在港口,灯火通明,像一座浮在海上的水晶宫殿。

凌彻、周北南、温予涵和沈子木己经到了,正站在大厅的落地窗前。

远远地,凌彻就看见三个裹得像彩色蚕宝宝一样的身影朝这边移动。他扯了扯自己笔挺的西装外套,扭头拍了拍周北南的肩膀。

“你冷不冷?”

周北南正了正领结,挽起一截西装裤腿,露出里面灰色的布料。

“我穿着保暖秋裤呢。”

凌彻的动作僵住了。

“你不是说男子汉顶天立地,绝不向秋裤低头吗!”

周北南放下裤腿,一脸沉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不行,我奶奶说现在不穿,老了容易得老寒腿。我不能拿我的晚年幸福开玩笑。”

“靠。”凌彻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转向温予涵和沈子木,寻求最后的同盟。

“你们俩也穿了?”

温予涵正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袖扣,仿佛那上面镶嵌着宇宙的奥秘。

沈子木则突然对窗外的海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想掏出手机拍下来。

两人整齐划一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无声的背叛,最为致命。

“说好的有难同当呢!”凌彻悲愤交加,“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呢!”

林溪带着陆阮和苏韵正好走近,将这出“塑料兄弟情破裂”的大戏尽收眼底。

陆阮己经脱掉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精心准备的星空裙,她小声嘀咕:“不就是穿个秋裤,至于吗?”

苏韵也脱了外套,对着玻璃窗整理自己的头发,笑得幸灾乐祸:“谁让你要风度不要热度。”

凌彻的脸黑了。

林溪慢条斯理地将三件羽绒服交给旁边的侍者保管。

周北南仿佛没看到凌彻要杀人的表情,他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一包崭新的东西,拍到了凌彻怀里。

“别急,兄弟。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