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原点,这一次他们全部人来到了最后一个门,打开门,门里好像一个心脏,踏入那扇由蛛丝织就的"心脏"所在的空间,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呼吸。那团巨大的"心脏"悬浮在半空,每一寸纹理都由细密的蛛丝缠绕、编织而成,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仿佛真的在缓慢搏动。随着每一次"搏动",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之震颤,发出几乎不可闻的低频嗡鸣,如同远古巨兽的沉睡呼吸。
而在它正中心,一点微弱的红光如同将熄的烛火,随着他们的靠近,那红光骤然明亮了几分,丝丝缕缕的红色光晕从"心脏"中溢出,如同有生命般在他们周身环绕、游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却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些光晕如同灵动的丝线,时而轻抚过众人的脸颊,带来细微的刺痛感,时而又盘旋上升,融入顶部的黑暗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吴漫野握紧了手腕上的银手镯,手镯的红光与周围的光晕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嗡鸣。她能感觉到银镯在微微发热,仿佛在与这个空间进行着某种无声的对话。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搏动的"心脏"上,试图从中找寻一丝熟悉的痕迹,却只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熟悉与陌生交织的情绪。
话音未落,"心脏"两侧的蛛丝突然涌动,缓缓浮现出三道若隐若现的门影,同样是蛛丝构成,边缘模糊不清。诡异的是,只有最左侧那扇门的蛛丝在簌簌掉落,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另外两扇门则纹丝不动,如同凝固的影子。那掉落蛛丝的过程缓慢而规律,每一根丝线坠落时都拖曳出淡淡的红光,在空中划出短暂的轨迹后便消失无踪。
"只有第一个能进?"慕苏着骷髅头项链,红宝石的温度似乎与那"心脏"中心的红光遥相呼应,她的指尖能感受到项链传来的微弱脉动。"这又是在搞什么鬼?"她的声音低沉而谨慎,目光在三个门影间来回游移,试图找出某种隐藏的规律或线索。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顾承看了眼那不断掉落蛛丝的门,又扫过另外两扇紧闭的门,沉声道:"没有选择,进去看看。"他的语气坚定,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作为团队的领导者,他深知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所有人的生死,但此刻,他们似乎己被引导至这条无法回避的路径。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下确实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依次走进了第一扇门。当最后一位队员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内,那扇由蛛丝构成的门便如同融化般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其余两扇依然紧闭的门,如同无声的守卫。
然而,当眼前的黑暗散去,熟悉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他们竟回到了守网蛛的母巢巨塔!洞口两侧,两尊石蜘蛛雕像依旧矗立,那双由红色宝石雕琢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们,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石蜘蛛的每一根触须、每一片甲壳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能活过来一般。
"怎么会...又回来了?"温予禾下意识地举起弩箭,警惕地环顾西周,"我们不是己经从这里逃出去了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她清楚地记得,他们曾在这里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考验,又是如何艰难地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更让他们疑惑的是,这一次,石蜘蛛雕像的眼睛只是静静地亮着红光,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射出致命的红光射线。那红光温和却冰冷,仿佛只是在无声地注视,不带任何攻击性。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众人感到更加不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某种更为可怕的威胁即将到来。
"我们...真的回来了?"吴漫野低声问道,她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差异,"还是说,这只是某种幻象?"她伸手触碰身旁的石壁,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试图确认这是否是真实的。
顾承环视西周,眉头紧锁。"不,这是真实的。"他肯定地说道,"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和我们上次经历的一模一样。但为什么...我们会回到这里?"
慕苏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石蜘蛛雕像。"也许,这个'心脏'空间是想让我们重新经历某些事情?"她推测道,"或者是...我们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他们回忆起上次逃离这里的经历——那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生死逃亡,他们险些没能从守网蛛的追击中逃脱。而现在,他们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却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小心行事。"顾承低声命令道,"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需要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穿过母巢巨塔的入口。与上次不同的是,原本应该布满守网蛛的通道此刻却异常安静,只有他们脚步的回声在石壁间回荡。那些曾经随处可见的蛛网和粘液痕迹依然存在,但却没有生命的迹象。
"这太奇怪了..."温予禾低声说道,"上次我们在这里时,几乎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那些蜘蛛的视线。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吴漫野点点头,报告道,"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气味都被清除了。"
随着他们深入母巢巨塔,一种诡异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带着某种微妙的不同。那些曾经令他们毛骨悚然的细节——如墙壁上闪烁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的腥味、远处传来的窸窣声——现在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自然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