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脏了的衣服,维因皱了皱眉。
服务员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长官,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完了……)
(啊啊啊救命!搞错了)
“没事,你收拾一下地上吧。”维因说。
服务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千恩万谢地感激完,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林之渊知道这个亚雌的目标是自己,维因纯属是无妄之灾。
“你衣服脏了,要先去换一件吗?”林之渊朝维因说。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什么时候回家?”维因问。
“我现在就打算回去了。”
经过这一出,林之渊心情不太好。
“嗯,好。”维因回答道,也没有开口说让他等他一起回去,虽然他很想。
他转身去休息室换衣服。
林之渊瞥了一眼还在打扫的服务员,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开溜。
走了几步,又听见有些乱七八糟的心声,他连忙走回去把那几个喝过的杯子带上,找到负责清洁卫生的服务员交给他,然后才准备打道回府。
没想到他耽搁了这一点时间,就又有新的麻烦找了上来。
夏占早就在晚宴上看见了林之渊,想起之前在雄虫乐园的屈辱,顿时火冒三丈。
还没等他去找麻烦,又看见自己之前追求过的维因·伊兰特科和林之渊相谈甚欢,妒忌使他面容扭曲。
在这个基础上,菲洛丁找上了他,让他去给林之渊敬酒,告诉他酒里加了强效泻药。
夏占正想报复林之渊,顿时和菲洛丁一拍即合,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心想,这是泻药而己,就算被查出来也不会怎么样。
找了半天,夏占终于找到了正准备回家的林之渊,看见维因不在这里,心中暗喜。
他兴奋地拿着两杯酒快步朝林之渊走过去。
“林之渊阁下,请留步。”夏占装作热情地拦住了林之渊。
(哈哈,让我逮到你了,该死的垃圾虫)
林之渊脸盲,并没有认出他,但是他听见了对方不怀好意的心声。
“有事?”于是他冷漠地说。
夏占脸上闪过一丝恼火,但是他强行压了下去,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说道,“林之渊阁下,上次在雄虫乐园是我不对,冒犯了你,现在我想给你道歉,你能赏脸和我喝一杯吗?”
他把右手上的橘黄色酒水往林之渊面前递了递。
(喝,快喝,喝完你就当场拉*了桀桀桀)
(到时候看你还装不装?)
夏占恶狠狠地想。
原来是泻药,林之渊了然。
“既然是道歉,那你自罚两杯吧,我就不喝了,我想看你喝。”林之渊没有接那杯酒,而是说。
夏占神色一僵,“阁下,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杯酒是特意敬你的。”
他心里暗暗诅咒林之渊不识好歹,面上却还得维持着那虚伪的笑容。
林之渊微微挑眉,目光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怎么,道歉的诚意就这点?连自罚两杯都做不到,还说什么道歉。”
夏占咬了咬牙,他可不想在这时候把关系闹太僵,万一林之渊这个S级雄虫当场发作起来,他也讨不到好处。
而且周围这么多虫投来目光,他有点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阁下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那我自罚。”
说着,他端起自己左手那杯酒一口灌了下去,随后又慢慢拿起右手那杯放了泻药的酒,心中满是不甘和怨愤,这杯酒本是要让林之渊出丑的,现在却要自己喝。
(C!我才不要喝!)
在林之渊的注视下,他灵机一动,假装一个手抖,酒杯跌在了地上,碎了一地,酒水西溅。
“哎呀!手滑了,很抱歉,我重新去拿一杯。”夏占大声地说。
虫群中菲洛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夏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走过去拉走了还要自导自演的夏占。
“没用的东西!你在干什么?”菲洛丁把夏占摔在墙壁上,愤怒地骂道。
“他不喝,我能怎么办?他等级比我高,我还能强行灌他喝吗?”夏占不服气地说。
菲洛丁哼了一声,招招手,让自己的侍从拿来一个大酒杯,吩咐道,“里面的酒都是好东西,不需要他喝下去,你去首接泼他脸上。”
夏占不情不愿地接过酒杯,心里暗骂菲洛丁为什么不自己上。
“记住,要出其不意,别让他躲开了。”菲洛丁叮嘱他。
“知道了!”夏占不耐烦地摆摆手。
另一边的林之渊很想离开这里,但是总是有虫不经意间冒出来搭讪,拒绝和躲避都需要时间。
所以林之渊一时半会没能走出宴会大厅。
这让夏占找到了机会,他找好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酒泼向林之渊。
林之渊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
红色的酒液顺着林之渊精致的眉眼蜿蜒而下,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晶莹的酒滴,薄唇被染得嫣红,竟无端生出几分惑虫的韵致。
他本就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脸庞宛如雕塑,此刻被酒水浸湿,愈发显得五官立体深邃,平日的清冷绝尘被这意外的狼狈打破,却又生出别样惊心动魄的美。
夏占咽了咽唾沫,心虚地大喊,“你一个垃圾虫,刚刚竟然拒绝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我给你的教训!”
宾客们原本还沉浸在悠扬的音乐与欢声笑语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随后又炸开了锅。
雄虫雌虫们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有的皱眉,有的则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身着华丽礼服的虫们围聚在西周,形成一个无形的圈,将夏占和林之渊困在中央。
夏占站在那里,手中的酒杯还未放下,脸上那嚣张的神情还未褪去。
他以为林之渊会暴跳如雷,会与他争吵扭打,可林之渊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深潭,不带一丝温度地看向他。
夏占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林之渊缓缓抬手,用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酒液,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此刻不是被羞辱,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从夏占身上移开,扫视一圈周围的虫群,声音冷漠:“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的手。”
说罢,他将手帕随意扔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被酒水浸湿的衣领,缓步走向夏占。
夏占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这里不允许打架斗殴。”夏占害怕地说道。
林之渊不语,只是以牙还牙,把桌子上最大的一瓶酒倒在了他身上。
“啊!”夏占惊叫出声,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该死!垃圾虫你等着,一会儿夹着屁股也兜不住**)
林之渊脸色一黑,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要一泻千里的感觉。
但是他不敢赌,也顾不上继续报复夏占了,松开对方的衣领飞奔向洗手间。
虫屎!这酒不喝也会中招吗?
林之渊欲哭无泪。
这要是真的当场那个了,他以后还怎么继续他的装逼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