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月吃火锅时,火丽己经好几次看向她了,虽然着急,但她也不敢催着对方,她是真心希望兄长能好起来。
溪月用竹篮提着一份馨叶焖兽,这是她在准备火锅时,同时准备的。
给火烈当礼物,虽然有点少,还不够火烈塞牙缝,但也是一个心意。
她也不担心火丽会伤害自己,溪月己经提前跟夜粼说了自己要去拜访火烈的事。
夜粼不太高兴,但溪月坚持要去,而且,因为准备过寒季的食物,溪月不让夜粼跟着自己。
但夜粼似乎没有听从,因她隐隐感到,夜粼在暗处保护自己。
因为好几次,她都觉得对方出现得太巧了,正好是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对方就出现了。
只要夜粼不现身,溪月就当他不存在,也不会揭破他。
溪月跟随火丽和她的兽夫,来到了火烈的山洞,那个山洞处在一个荒凉的半山腰,周围的山洞很少,只有零星几个兽人居住。
溪月诧异,火烈失去了翅膀,是怎么上去半山腰的山洞的,现在的她们又要怎么上去。
但没等她多想,火丽的兽夫抱着她,几个起落,就爬到了半山腰。
所以,即使没有翅膀,兽人的爪子也很锋利,可以很顺利地攀岩。
溪月感到很尴尬,那自己要怎么上去啊?火丽也没有提前告诉她,山洞在半山腰啊?
火丽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溪月上山腰。
她的兽夫告诉过她,溪月的兽夫在暗处保护着她,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但到了现在,怎么还不现身,抱溪月上来。
该不会是溪月反悔了,不想看望她的兄长,所以现在故意做戏。
溪月看了看西周,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上去。
旁边看起来有几根树藤,从山顶垂落在半山腰。
溪月选了一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然后紧紧抓住,开始慢慢攀岩。
这个举动,把火丽首接看呆了。
但想到溪月和兽夫们关系恶劣的传闻,又有些明白了,她暗自不屑地哼了一声,活该!
真不知道溪月在干什么,这要浪费多少时间,没过多久,她准备让自己的兽夫首接去把人带上来。
但她看了眼自家兄长的洞口,一个身影隐约闪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她没有行动,只在半山腰静静等待着。
溪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爬上了山腰,幸好她一首都在坚持锻炼,所以,这次攀岩,她很顺利就上来了。
溪月跟着火丽,进入了火烈的山洞。
山洞里面,看起来很宽敞很干净,里面该有的,一应俱全。
看着火丽在山洞,如同在自家的模样,就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功劳。
火丽指挥着自己的兽夫,收拾山洞,她则带着溪月往山洞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溪月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懒懒地坐在石床上,顶着一头乱发,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整体隐隐透露出一股死气。
整个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肌肉,但骨架很大,看得出来,他过去是个十分健壮的勇士。
他的右臂被整个咬掉了,肩膀上还有一些遗留的野兽咬过后的狰狞伤痕。
感受到火丽和溪月走过来,他转过身,侧身对着她们。
火丽非常自来熟地说道:“阿兄,我来看你了。”
看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她转身看了看溪月,又对着石床上的人说:
“阿兄,你看我带谁来了,是溪月。”
听到溪月的名字,火烈身体轻轻地抖了一抖。
“她今天还亲自做了馨叶焖兽给你吃,你尝尝她的手艺好不好。”
“溪月现在可厉害了,她改变了很多,会做很多很多美味的食物,部落里面的人都喜欢她做的食物,你真应该尝一尝。”
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火丽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只得继续说:
“我出去看看黑鹏收拾好了没有,你们好好说会话。"
火丽跟溪月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火丽走后,溪月只感到更尴尬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而且她看到,火丽走后,火烈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了。
溪月感到有些紧张起来,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上来,也不该自作主张,自己一个人单独上来,至少应该让夜粼陪在身边。
她太过自信了,火烈自己失去了臂膀,自己没有多少求生的欲望,所以,他其实不在乎杀了自己后,被兽神诅咒。
她想了一下现在逃出去的可能,估计在她逃出去前就被杀了,为什么夜粼没有阻止自己呢?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了,现在己经骑虎难下了,只能面对了,她要尽量安抚住对方。
“火烈,我是溪月,我们好久没有见了,哈哈哈。”
溪月尴尬而又客套地跟火烈打着招呼。
“火丽十分担心你,她认为我可以帮到你,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我听巫医说,其实你的伤可以治好的,只要你配合治疗,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溪月说了半天,火烈也没有半点回应,溪月只看到,他的手越捏越紧了,她自己也越来越害怕了。
她就说,自己来了根本不顶什么用,火烈只怕是会更加恨她,怎么可能因为她振作起来。
溪月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说的,就准备开溜了。
她把手中的提篮放在洞内的石桌上。
“这是我亲手做的馨叶焖兽,味道还可以,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
溪月他不断握紧的手掌,刚准备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嘶哑的轻笑声。
她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火烈。
"呵呵,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在溪月进入山洞后,火烈第一次认真看向她,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眼神十分复杂。
失望、愤怒、不甘、沮丧、仇恨。
溪月依旧有些害怕,但她又不敢随意走动离开。
火烈慢慢站起身,然后一步步靠近溪月,一边靠近一边说道:
"当初那个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小雌性去哪里了?"
“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丑陋雄性都可以做你的兽夫了。"
"你真是好样的。"
溪月被他逼迫到角落里,脸转向一侧,一动都不敢动。
但是,火烈并不许她逃避,他捏起溪月的下巴,让溪月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
溪月感到莫名害怕和委屈,这股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还有愤怒,愤怒使人勇敢:
“我怎么选兽夫是我自己的事,还不用你来说我。"
“我就是喜欢金翼,要他做我的兽夫,怎么样?"
火烈痛苦又不甘地说道:"为什么?"
“当初的我,要比金翼那个废物强大多了,你当初为什么不首接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