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死时,溪月神色狰狞,吓了绿水一跳。
丛云一把将绿水拉在身后,绿水的兽夫们也立马围了上来。
丛云表情惊诧地看着溪月,似乎感到十分震惊,她不明白溪月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她们。
但不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平静,并且十分认真地看着溪月道:
“溪月,他们犯了错,我们己经帮你惩罚过了,消消气吧。”
“你现在还在生病,身体虚弱,刚刚还差点晕倒了,我们送你去巫医那里吧。”
“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
溪月确实感到浑身难受,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于是她点了点头。
但还没有等从云靠近,溪月立马就晕倒了,而火烈刚好也赶了过来。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西周,没有过多询问,就抱着溪月迅速离开了。
绿水看着火烈的背影,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丛云,我刚刚不是看花了眼吧,溪月刚刚的眼神,是要杀了我们吗?”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样怨毒仇恨的眼神。”
“刚刚的几个兽人,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也罪不至死,不是吗?”
“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溪月吗?”
丛云道:“你没有看错,绿水。”
“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难道要再次变成那个恶毒的雌性了吗?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绿水,别多想,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糟糕,溪月可能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又被他们欺负气到了才会这样。”
“部落里有西位伟大的巫在,有族长和絮风阿嬷在,他们一定会帮助溪月的。”
“但愿如此。”
火烈将溪月带回巫月婆婆的木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乌麻。
乌麻快速检查了一遍,发现溪月内里气机十分混乱,呼吸急促,心跳也快得不正常,于是迅速用巫力帮助她调理。
过了好一会儿,溪月的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乌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火烈道:
“我今天带她出门游玩,她看起来很高兴。”
“后来想要在斑斓河洗澡,但没有带上换洗的兽皮。”
“我把她托付给她的两个朋友,绿水和丛云,就回山洞取兽皮衣服了,等我回去时,溪月就己经晕倒了。”
乌麻道:“在她痊愈以前,还是不要再让她出门了。”
火烈道:“今天是我的疏忽。”
“可是乌麻,以后难道就让溪月在这里寸步不离地待着吗?这跟关小黑洞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她总是郁郁寡欢,身体也不会好起来的。”
“我只希望她身体能够康复起来,不管她现在的躯壳里面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如果这个身体受伤了,虚弱了,“她”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乌麻。”
“火烈,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救治“她”的。
““她”是我留下来的,我不会就这样让“她”轻易离开的。”
火烈抓起溪月的一只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旁,他看着溪月,心中十分不舍。
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到了溪月的手上,溪月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就那样安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一晚十分平静。
第二天,火烈找到绿水和丛云,向她们了解了昨天溪月发生的事情。
丛云道:“溪月想追求乔泊,乔泊没有答应她,还被周围几个讨厌的兽人嘲笑,所以她就哭了。”
绿水也说道:“可能是太生气了,所以溪月才会晕倒。”
“你放心,我们己经把那些笑话她的兽人全部教训了一遍。”
火烈道:“谢谢你们,请问你们能否告诉我那些兽人都是谁,我要问清楚,他们为何嘲笑阿月!”
在说最后几个字时,火烈咬紧了每一个字,看得出来,他也感到十分愤怒。
两人见状,慢慢把他们能记得的兽人名字都说了出来。
最后,绿水对着火烈道:
“溪月昨天的行为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她怎么会用那样矫揉造作的样子说话呢?”
“而且,她后来看人的眼神也十分不对劲,她甚至说出了要让别人去死的话。”
“那些兽人说话确实难听,但也不至于让人去死啊!你是没有看到当时她说这话的模样,太吓人了!”
“火烈,我很担心溪月,她到底怎么了?”
火烈听闻一愣,解释道:
“阿月最近经常做噩梦,被吓到了,身体变得十分虚弱,才会这样的。”
丛云道:“原来如此。”
“你让她好好修养,我们会去看她的。”
“一切等她好起来再说。”
火烈不好继续再说什么,于是离开了。
他找到了那些欺负过溪月的雄性兽人,还有雌性的兽夫们,全部再教训了一遍,心中的郁气才缓解。
他在走时说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有一个黄头发黄皮肤的雌性兽人对火烈的行为非常不满,她大声叫嚷道:
“你的伴侣就是一个诅咒,她回来了,她再次回来了。”
“那个眼神,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以前那个可怕的雌性又回来了,你们都不知道,她以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火烈转身,定定地看着对方。
那个雌性似乎陷入了一种惶恐,她嘴里喃喃道:“她会报复回来的,我们真的会死的。”
“她现在这么厉害了,我们再也斗不过她的。”
火烈对她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于是他问道:
“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雌性却不说话了。
她的兽夫们呈包围姿势保护着她道:
“我们可能一个人打不过你,但我们合起来,也未必不能战胜你。”
火烈道:“我只是想要弄明白,她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我伴侣的事情。”
“小花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火烈知道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虽然说是教训那些兽人,大多也是点到为止,形式大于力量,更多也只是想要弄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个叫做小花的雌性没有继续再说,但他心中的某个想法却是越来越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