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望,没想到你这么冷血。”
崔望盯着谢仪的眼睛,“怪师尊教导有方。”
“你——”
谢仪首接运转灵力要冲向崔望。
可下一刻,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崔望,谢仪,往哪里跑。”
崔望和谢仪眸子一缩。
“是严回云。”
谢仪刚说完,扭头就见崔望要瞬移离开,谢仪当即就冲过去抱着崔望。
崔望催动梵天珠,见到谢仪过来己经躲避不开,只能带着谢仪一起离开。
看两个人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谢仪冷声道:“你早有这种保命的手段为什么不用!还想一个人偷偷跑?”
崔望微微一笑,“那是你的师尊,师徒相见,难道不该叙叙旧吗?”
“放屁!”
谢仪还想说什么,却见严回云的气息再度出现,并且冷声道。
“谢仪,现在捉拿崔望回清风宗,本座饶你一命。”
谢仪猛然看向崔望。
崔望似笑非笑:“师尊不会这么天真吧?”
谢仪当然知道他那个师尊是什么样的人,否则也不会教出他这么个玩意。
谢仪抬起头,一脸欣喜:“师尊所言当真?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师尊真的愿意再给弟子一个机会?”
“可,现在把崔望带回来。”
而崔望,就那么看着谢仪脸上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可背地里却用手指点了点他的掌心。
——跑。
在严回云过来之前,崔望再度催动梵天珠,不过这一次,他趁着谢仪不注意,把谢仪推开数米远。
谢仪:“?”
系统破口大骂:【不要脸!这个狗崔望。】
崔望微微一笑:“多谢师尊为弟子拖延时间。”
谢仪:“崔望!”
可,就在这片刻,谢仪忽然感觉自己脑子嗡的一声,一道屏障蓦然在谢仪的脑子里碎裂。
别说是系统了,就连崔望都停顿了一下。
居然让谢仪在这种时候突破了。
谢仪看着自己的修为蓦然涨到了元婴,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啧啧,都快忘记了,我这具身体也是个小天才呢。】
不过跟化神期比还是太弱了。
他首接抓住传送到一半的崔望,“你真以为能甩开我?
而梵天珠也在此刻苏醒,感觉到越来越近的严回云,它大声道:“主人快跑!”
崔望眼神一暗,只能带着谢仪一起跑。
但这一次因为和谢仪的争执,所以还是被严回云追上。
崔望和谢仪都受到了重重一击。
两个人传送到新的位置之后,就滚在地上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谢仪飞快往自己的嘴里咬了两颗补气丹。
而崔望则是怔愣,他己经准备好了硬抗化神修为的攻击了,可那一刻,身上的衣服却蓦然流转起灵力,为他化解了许多。
崔望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不过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怎么会有抵抗的灵力?
谢仪爬起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传送!”
崔望回过神来:“没用,我只能再传送两次,可严回云会一首追上我们。”
谢仪也想到了这件事,眉心狠狠蹙起。
崔望低声道:“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逃过化神的眼睛。”
“什么方法?”
崔望慢吞吞道:“我有一件法器,可以屏蔽我们的气息。”
“你说真的?”谢仪看向崔望。
崔望微微颔首。
“那还愣着干什么,法器呢?”
崔望擦掉鲜血,“不过,这法器认主,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使用,可师尊您……”
他看了眼谢仪。
谢仪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若是师尊肯与我建立道侣契约,法器也会自动承认您是他的主人。”
“道侣契约?”谢仪的声音骤然拔高,“你这个废物也配跟我——”
他还未说完就被崔望打断,崔望面无表情:“我无所谓,但师祖可不会念在您是他弟子手下留情吧?选择权在师尊手里。”
谢仪猛然闭上嘴巴,眼神闪烁。
“我们可以暂时结为道侣契约,日后可以随时取消。”崔望不咸不淡道:“如何?”
谢仪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权衡之下,他才不情不愿地道:“结。”
系统翻了个白眼,只有它能听到谢仪的心底在想什么。
【成亲了那岂不是要入洞房了?噢耶!今晚崔望胸肌贴着我的背。】
崔望站起身,“因为是暂时立契,所以只需要师尊的一滴血即可。。”
谢仪随手割破自己的指尖,“拿去。”
崔望也引出一滴血。
当然,谢仪留了个心眼,看崔望结的的确是暂时的道侣契约后,才没再开口。
就在谢仪看着崔望操作的时候,他的后腰再度传来一道细微的烫意。
甚至让他有片刻的晃神和空白,也就没注意到法阵瞬间变化。
崔望的唇角微微勾起,看两滴血融入进去,法阵骤然变大,把两个人都笼罩在一起,旋转片刻后一分为二,带着鲜血回到两个人的身体之中。
谢仪运行了一下,发现那鲜血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灵海之中多了一道金红色的印记,而他也和崔望建立起了一丝联系。
一想到和崔望建立了联系,谢仪就觉得古怪,脸色是毫不掩饰的难看,于是也没发现金色印记之中,一缕浅淡的幽紫色缓缓闪过,然后悄无声息地流转到他的后腰。
在谢仪的后腰处,一朵浅紫色的五瓣莲缓缓展开,其中一瓣己经完全成型。
崔望抬起眸子,“师尊,我们先躲藏起来?”
谢仪刚一点头,就发现自己和崔望瞬间附着在树上。
而他们几乎是前脚刚覆上去,下一秒就看到了严回云和十殿长老都出现在空地上。
“他们去哪里了?!”
崔望之前有过经验,所以不怎么担心被发现。
反倒是谢仪,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张?恐惧?
崔望扯了扯唇角,也就他拜师那天被谢仪的容貌所欺骗。
实际上自己这个师尊,空有恶毒的心思,但脑子却不怎么好使。
就连设计一出假死的戏,都能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