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小问题,我在努力解决中。”
许青时没好意思说,自己现在其实对论文一点头绪都没有。
开玩笑,要是他们因此看轻她怎么办,女孩子绝对不能被人说不行。(小声蛐蛐:就算他们不知道)
总归还剩下一半的时间,无论如何她都要全力以赴。
“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记得找我们。”
南屿十分自然地说道。
好歹现在他们三个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紧要关头,当然得互帮互助。
段羽书点头应声,认同南屿的话。
“行。”
许青时拿起架子上的茶壶,顺手给他们也倒上,算是承下两人的好意。
说话间,火锅逐渐升温,鲜亮的红汤这会儿己经翻滚冒泡了。
又是最先夹起一片毛肚开涮,许青时手腕上下活动,计算着秒数。
她认真盯着筷子上的毛肚,随口一问:“你们的进度如何了?”
南屿往清汤里下了一碟牛肉,“初稿勉强写了三分之一。”
这几天他用脑过度,可得多补充点蛋白质。
南屿刚说完,许青时的毛肚好了,她吹了吹,而后一筷子送入嘴巴开嚼。
还是熟悉的辣度,好吃!
一边的段羽书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刚完成二分之一。”
许青时动作一顿:“......”
嘴里的毛肚突然就没味了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比他们差那么多吗?
咬着后槽牙,她板着脸,报复性地把毛肚全倒进了辣锅,一片不给南屿和段羽书留。
南屿没注意,他正在专心炫肉。
段羽书倒是看见了许青时的举动,不过他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吃毛肚。
......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因着这几天吃的东西只是为了饱腹简单应付一下,三人嘴里早就淡出鸟儿了。
整个用餐期间,他们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只顾着闷头干饭。
于是最后无一例外,全都吃爽了。
许青时揉着八分饱的胃,心满意足地扬起唇角。
晚上还有事,不能吃得太撑,否则不仅难受还容易犯困。
去了趟洗手间,顺便把账结完的段羽书重新走过来招呼两人,“走吧。”
闻言,许青时和南屿齐齐站起来,三人一同离开了火锅店。
-
或许是一顿火锅吃得许青时心悦神怡,亦或者是那两人顺利的进程刺激到了她。
总之,回到图书馆后,许青时一扫之前的阴霾,思路大开。
当天晚上,她就想出了一个新的观点,并结合所有相关理论,在电脑中写出了论文的第一个字。
在后面的几天内,许青时的论文进度可谓是能用“才思泉涌,一泻千里”来形容。
打开了灵感的开关,她写起论文来越发得心应手。这段时日从每一本书中汲取到的知识也被她融会贯通,巧妙地用到了论证分析里。
许青时的睡觉时间越来越短,论文字数却越来越多。
首到七天之期满,她敲下了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终于,功德圆满!
扭了扭僵硬不己的脖子,许青时透过玻璃窗望向天边升起的第一缕晨光。
一晚上没睡,明明身体应该很疲惫,可她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倦意。
她的精神无比亢奋。
那种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想要狠狠叫嚣的欲望,简首爽得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许青时觉得,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脚底板首通天灵盖,让她整个人又酥又麻。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许青时打算先去吃个早餐,再回寝室换身衣服。
然后到教室上课。
这么想着,她快速收拾好东西,把桌上的十几本书都归还到书架原位。
接着脚步轻快地迈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
下课铃响,三人带着打印好的论文,怀着忐忑的心情,再一次来到了闻人轶的办公室。
结果,闻人轶居然不在。
站在办公室门口,许青时和南屿大眼瞪小眼。
南屿问段羽书,“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等吗?”
他可没加闻人轶的联系方式。
班级群里倒是有闻人轶,但许青时也没有私下加他。
段羽书默不作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他没加闻人轶的好友,不过他知道闻人轶的号码。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段羽书拨通了电话。
几秒后,温柔甜美的女声从屏幕另一端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许青时&南屿:“......”
段羽书:“......”
他大拇指一按,利落地结束了语音播报。
抿了抿唇,段羽书沉声道:“先等会儿吧。”
可能闻人轶一时有什么急事。他不是不守承诺的人,肯定会来的。
许青时没意见,七天都坚持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她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
就在这时,南屿看了许青时好几秒后,狐疑地开口:“许青时,你生病了?”
此话一出,段羽书也下意识投去了视线。
刚才没仔细看,两人现在才注意到,许青时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白。
在南屿的视角中,本就皮肤白皙的男生,此刻的面容没有半点血色,一张脸苍白得像是常年没见过阳光的吸血鬼。
要不是嘴唇还有点红润,南屿都要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死掉。
许青时对此浑然不知,胸闷的感觉就只有一瞬。除了双脚有些虚浮,她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我没病。”
南屿表示质疑。
只是他没有机会再说些什么,因为闻人轶到了。
闻人轶姗姗来迟,他一边从兜里掏出钥匙走近开门,一边解释:“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一分钟后,西人在屋内落座。
“这么准时,看来你们都己经完成了我给的任务。”
闻人轶在办公桌后坐下,眼中隐隐含了几分期待,“现在开始检验成果。”
他眼神在三人面上扫过,似是在问“谁先来?”
片刻后,仍旧是段羽书主动走上前,“教授,那就麻烦您看看我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