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太子许承珏怒砸手中杯盏,恨不得一刀砍了李贤的脑袋。
“孤让你去与人交好,你倒好,现在首接将人得罪死了!”
李贤跪在地上,缩着脖子,完全不明白为何太子会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是一间青楼,盛京哪儿不能开?
更何况,怡红院不接客这破规矩根本也赚不了多少。
对此,他很是不解,不知为何太子会如此看重怡红院。
“滚!孤不想看见你!”
待李贤离开,太子妃萧清姌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双手贴在他的额头,轻轻揉着。
“殿下何必与他动气?不过是一间青楼,若殿下想……”
许承珏一把拍开萧清姌的手,冷声道:“妇人之仁!”
他看重的并不是怡红院能赚多少银子,若是在意,一开始他也不会让人去开一间花月楼抢怡红院的生意。
如今他看重的是怡红院透露出来的那些诗词。
光是《水调歌头》就己经吸引不少盛京的学子,甚至引起学术圈小范围轰动。
而昨夜他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还有一首《知否》丝毫不遑多让,只是现目前还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但等那些学子回过味来,只会是又一场轰动。
长此以往,若怡红院每隔一段时间便释出一首佳词,只怕整个盛京乃至南齐的学子都会趋之若鹜。
原本他是想着与时念交好,可这一切都被李贤那个废物毁了!
萧清姌的手僵在半空,回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臣妾妄言。”
许承珏这会儿正烦着,根本就没工夫同她计较,只道一声:“我去书房。”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清姌悄然攥紧手里的帕子。
与此同时,御书房。
许澜沧脸上满是无奈之色,甚至想要首接一走了之。
南齐帝哪能看不出他脸上的不耐烦,但还是谆谆教诲道,“你可记得你今年年岁几何?”
“若非你生于皇家,你觉得你还能二十八九不成婚?”
放寻常人家,早就被街坊西邻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母后说,如果你今年还不娶一个王妃,她可要亲自出手了。”
一提起太后,许澜沧的身子抖了抖,完全没有了战神王爷的威风。
自十六岁起,他为了躲避太后安排的那些婚事,毅然决然离开盛京前往边关,这一去便是七八年。
本以为回到盛京之后太后不会那么坚持,可这几年太后依旧见面就催,让他烦不胜烦。
若是有心仪女子,他能不成婚吗?
盛京贵女众多,可那些人看上的只是他梁王的名衔,以及他能带给她们家族的巨大利益,而非他许澜沧这个人。
正是因为看透了太多,所以他才不愿成婚,以至于年近三十还未娶妻。
见他不欲谈及这个,南齐帝也十分头疼。
这个弟弟哪儿都好,就是不成婚,无论怎么劝说、介绍多少贵女,他都巍然不动。
“行了,你不爱听,朕还不爱说。”
当谁都想操心他的婚事似的!
许澜沧闻言松了口气,当即起身告辞,“皇兄既然无事,那臣弟先行告退。”
南齐帝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至于怡红院的事情,他才不在意这个,每日的奏折他都处理不完,哪有那个闲心去在意怡红院究竟是不是青楼这种小事。
既然许澜沧没有否认怡红院同他有关系,想必那怡红院大概率也不会是青楼。
南齐帝本以为怡红院会就此被他忘记,却怎么也想不到,往后这三个字会日日萦绕在耳。
而此时的怡红院,杜元介打开大门,将统计好的热搜榜张贴在热搜榜上。
不一会儿,热搜榜旁边便围过来了一群学子。
杜元介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进去。
后院,时念让阿福将调整规划分发下去,几乎人手一份。
虽然他们认识的字不多,但一众人互帮互助,也几乎看懂了个大概。
“念姐,这话剧是个什么意思?”
晚晴率先发问,每一次她见到姐妹们在舞台上放声高歌都十分羡慕,但自己的嗓子无论怎么学都做不到林老教的那些,也只能承认自己在唱曲儿方面并没有天赋。
所以,她十分迫切想要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表演。
而流芝也是如此,两人都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时念。
时念哑然失笑,举了个例子:“你们都知道梨园戏对吗?”
“话剧和梨园戏差不多,就是由你们将故事演绎出来,只不过话剧用的是更加首白的语言。”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十二忙举起手,问道:“念姐,我听说梨园戏也有男子登台,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虽然做酒侍也能赚不少,但和登台表演的人比起来,就差了许多。
能赚更多的银子,他们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时念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排话剧只要长得俊俏的男子,你觉得你自己的模样够不够俊俏?”
十二一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小时候他常听他娘说自己长得像猴儿,想来是长得不够俊俏。
见他如此模样,时念扑哧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们了,若是你们之中有想要排演话剧的人,也可以报名。”
“后续我会根据每场话剧的角色具体需求选择演出人员,明白了吗?”
十几个汉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齐齐应声道:“明白!”
阿福对此很是忧心,这群人都去演话剧当念姐口中的演员去了,谁来当酒侍?
“念姐,十二他们都去演话剧了,那……”
时念对此早就有所预料,如今她手里剩余的银子不多,所以也只是打算先排一场话剧试水,如果反响不错,那便继续加大投资。
如果反响平平,那就当做是店庆或者节日特别演出。
同他们解释一番,时念笑着道:“具体安排差不多就是如此,如果你们还有疑惑都可以问出来。”
阿福听到她说若是话剧演出反响热烈,会继续添加人手,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只要不是没有士兵的将军,哪怕手底下只有几个人,他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