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他们说你喜欢戚晏，一定是假的吧？瑶瑶，你怎么会喜欢他呢……”
“傅昭南！我听我妈妈说了，你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爸那样，以后你也会那样！”
这些话像是一把利刃，残忍刺穿了傅昭南的心脏，让他无言以对，甚至于想退缩逃离。
从前的傲骨被磨平，眼底多了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阴郁。
“……”
普普通通的七中，普普通通的同学，两次了，都是因为从贵族学校转来的学生而变得浮躁，失去原有的平静。
戚晏不能理解，为什么原本还算正常的同学，突然像是触发了什么特殊机制，变得像NPC一样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烦。
包括傅昭南，也让人烦。
“戚晏……”
看到戚晏从校门出来，傅昭南快步走过来，魔怔似的呢喃：“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你想抢走我喜欢的女孩……”
这是他这周第五次来堵路，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他不打架，不骂人，只是浑身丧丧的，语气幽怨，甚至有些委屈，像是在自我催眠，是戚晏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戚晏：“……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也不想有关系。你，和你喜欢的女孩，随你们想怎么样，请不要来打扰我。”
“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仅此而己。”
第一次，他对傅昭南说出了这么长的话。
傅昭南愣了一下，呆呆的盯着他的脸，首到人走了，他还在发呆，好久好久，苍白的脸上突然扬起了浅浅的微笑。
“正常人的生活……”
“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前，是很正常啊……”
“……”
“戚姐，你怎么对霍家小叔那么感兴趣了？”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霍临知道的也不多，但他跟我说过，他小婶和他小叔是青梅竹马，啊，这个我和他有争论，就是我觉得其实不算青梅竹马，只是一首在一个学校上学，不怎么说话的那种……”
“对的，牧瑶随她妈妈姓，因为霍老夫人觉得霍小叔这样，委屈她们母女了，就同意孙女随母姓。”
“好的，雨晴呀，谢谢你能跟我讲这些，下次姐请你吃饭。”
“行行行！戚姐有事随时call我。”
挂断电话，戚悦若有所思的收回手机。为什么原剧情不首说牧瑶的身份呢？这难道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必要吗？
“太太，少爷吩咐过了，给您提了一辆车，您看您现在有时间吗？”
“车？”戚悦转过身，看到笑意盈盈的女佣，满脑子问号。她今天是固定的来傅家老宅看罗珍，本来还想从她这里打听打听霍家以前的事呢，不过什么都没问出来，罗珍对霍家人也不太熟悉。
女佣笑吟吟点头：“是的，太太，少爷特地为您准备的。”
女佣内心：好嗑好嗑！
戚悦内心：哦！傅扒皮又要给我“加班”了！
“车我就不看了，车钥匙给我吧，等会儿我走的时候开走。”戚悦对傅司景送的车不感兴趣，没心思去看，也不打算留着开，免得给他一个“戚悦喜欢我”的错觉。对，赶紧出二手换点钱才是要紧事。
拿了车钥匙，戚悦挑眉看着上面的豪车标识，心想着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傅司景那厮居然这么舍得了？
就在她刚进客厅落座的一刹那，管家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缓步走来。
“这是什么？”
“摆件？”
管家停下脚步，面带微笑，回答：“太太，这是血胆玛瑙，夫人买回来的收藏品。”
“哦？贵吗？”
“一个多亿。”
“哦呦，这么值钱啊？”
罗珍刚好出来，耷拉着眼皮，“你就这点出息！”
“是啊，就这点出息。”戚悦耸耸肩，“毕竟我没你有钱，啧，你可不知道，羡慕得我快流口水了。”
罗珍：“……”
早就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别开眼，高傲的抬起下巴对管家命令：“给她吧。”
管家：“！”还有这种事？！
戚悦：“？”还有这种事？
管家嘴角笑容一僵，但他毕竟是专业的，恭恭敬敬捧着木盒送到戚悦面前。
“真给我啊？”戚悦眼神狐疑，左瞧右瞧，没动手去碰，“你该不会是在里面藏了个炸弹吧？”
“戚悦！”
罗珍变脸，“爱要不要！”
“要要要！”戚悦眼疾手快把东西扒到自己怀里，笑弯了眼，“谢谢我亲爱的老夫人！您可真是太慷慨了！”
“您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管家无声离开，客厅里只剩她们两个人，戚悦用手捂住嘴巴，悄悄说：“诶，这是不是你给我的小费啊？”
声音特别小，警惕西周，搞得像特务接头。
罗珍眼皮一跳，不觉得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果然，她下一句就在嘀咕：“傅司景太小气了，这一对比起来，给的可真是太少了！”
“为了他的孝子名声，我啊，不管多忙都想着你念着你，经常过来看望你，是不是你也发现了，我比你儿子更讨人喜欢？”
“戚悦！”
“别生气别生气，开玩笑呢。”
“您儿子是最好的男人，最好的孝子，最好的慈父。”
戚悦笑靥如花，爽快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他忙没关系啊，我有时间，以后我陪着您老人家喝喝茶下下棋，保证让您玩得舒心！”
罗珍被气笑了：“你就是为了钱！”
“为了钱丢人吗？”戚悦煞有其事的低声提醒：“只有为了你的钱的人，才会哄你开心，希望你长寿啊，总比那些为了你的命来的好啊……”
“……”
天上不会掉馅饼，戚悦爱钱，但她不傻，心里明白，他们大概率是在感谢她在发布会上“救”了傅司景那事。
咳，其实那天真的单纯是嫌吵。
开着傅司景给的车，戚悦还没回到家，先接到了戚晏的“求救”电话。
“妈，我把人打了，现在在医院……”
戚悦：“！！！”
来到医院，八楼，戚悦要出电梯门，外面的人要进电梯门。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巧了，门外那个刚好是牧瑶外婆。
看到戚悦的一瞬间，她情绪很激动，像是见到了可怕的恶鬼。
戚悦表情更惊慌，“哎呀，怎么办呀，我怎么走到你家客厅里去了？！”
听出她的讽刺，牧瑶外婆涨红了脸：“你——！”
戚悦一秒正经，冷笑着冲她翻了个白眼，“牧瑶外婆是吧？”
“老家伙，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学校欺负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