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傅司景的脸被打偏了,他眸光沉沉,“妈难不成忘了,她不是傅家人,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昭南也喜欢她,妈,为了昭南,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给了她傅家的股份,难道你没听说,她和霍词走得很近吗?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傅家被霍家压得抬不起头吗?!”
他不遗余力的向罗珍灌输:肥水不流外人田。
罗珍对他更失望,却不动声色的淡声问:“那姓沈的女人呢?你想怎么办?”
傅司景垂下眼睛,“我会和她说明白,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
罗珍冷笑:“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要怎么处理?”
提起这个,罗珍脑子一阵阵的发晕,沈妍的身体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怀孕。
最让她厌烦的是眼前这个儿子,既然没打算要孩子,为什么还让人怀孕了?
傅司景喉咙发紧,“孩子……她想要就要吧,给她留个念想。”
他表忠心,“妈,你放心,我不会认她生的孩子,傅家是昭南的,别的私生子没机会进傅家大门,我不会让他们随傅姓。”
听到他这么说,罗珍眼里的失望更浓,“你走吧,我不是你妈。”
“以后,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你想算计戚悦。”
罗珍锐利的目光刺过去,“你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戚悦在的时候,你心心念念那个姓沈的,现在看到戚悦风生水起,你又巴巴的缠上来,和你那早死的爸爸一样,犯贱!”
当年傅司景的爸爸就做过这种事,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伤透了罗珍的心,等罗珍彻底放下他的时候,他又虚伪的跑过来,说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这可把罗珍恶心得半死,后来把重心放在打理家产上,慢慢的成了别人眼里的铁血企业家。
傅司景被轰了出去,脸色铁青,在门外遇到了傅昭南,父子俩沉默对视,一时间恍如隔世。
傅司景这才发现,他这个儿子不知不觉变了样子,身上的盛气凌人不见了,整个人内敛许多,看他的眼神也没了从前的崇拜,无波无澜,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司景内心不喜,“你奶奶对我有误会,你在她身边多说点好话,争取让我早点回来。”
瞧着他不为所动,傅司景更气:“你奶奶老糊涂了,想把傅家拱手让人,你……”
“闭嘴!”
傅司景一愣,抬头看到满眼通红的少年,皱了皱眉,还想说话,却被傅昭南厉声打断:“你没资格说我奶奶,更不配做我爸爸!你滚!别做梦了!以后,就算把傅家捐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傅司景气急,抬起手掌要打这个不孝子,傅昭南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跑。
“……”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属于霍家的地盘里,一声声惨叫听的人头皮发麻。
这次里面没有摄像头。
两天之后,两个精神状态堪忧的壮汉主动投案自首,被关了起来,痛哭流涕,求着说自己想去坐牢。
毫无意外的是,警察那边又是什么都没查到。
霍词倒是给戚悦带去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们是被雇来看门的,按照计划,他们打算把你和一个染了脏病的男人关在一起。”
“掐准时机再‘撞破’,想让你名声扫地。”
戚悦听了,沉默一秒,平静的问:“还是上次那个神秘人动的手?”
两次了,殊途同归,都是想用这种阴损的法子伤害她。
霍词的神色也不再像平常那样随意,嗓音略沉:“十有八九。”
这倒是奇怪,戚悦疑惑:“我仔细一想,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
说着,她皱起眉,“你说房间里面是另一个男人,可我确定,那房间里只有傅司景一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男人。”
“难道是傅司景?”
“可他自己也被下药了……”
傅司景是从傅昭南那里得到的请帖,来参加喜宴也只是为了和别人处好关系,他是听说贺程在楼上,想去攀谈,上楼之后却有些眩晕,被人引去了一间休息室,再然后,戚悦就进来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那个男人……找到了,己经死了。”
“死了?”
“对,喝醉了酒,一头栽进江里,淹死了。”
霍词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不是凑巧,我认为你身边应该多一点保护你的人,俗称保镖。”
严肃过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是我连累了你。”
“和我走的近的人都很倒霉。”
“刘助理前段时间下班被车蹭了,有惊无险。”
“我手下的员工或多或少都出了点‘意外’。”
“现在你又频繁出事,我猜是有人想对我动手。”
不等戚悦说话,他清了清嗓子,眼睛炯炯有神:“我醒之后投资了一家安保公司,有女保镖,你需要吗?给你打折。”
“打几折?”
“五折行吗?”
“不然三折?一折也是可以商量的。”
说着说着,他自己闭了嘴,声音逐渐变小:“你别误会,我是觉得你是无妄之灾,我的员工,我也给他们加工资了……”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懂。”
戚悦提醒他:“你如果真想做点什么,可以找人保护保护小晏。”
“好,我会安排。”
“我也会尽快找到幕后真凶。”
“……”
凶手是谁,霍词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霍老夫人。但显然,霍老夫人没有这个能力。
他醒了之后,还得罪谁了?
牧家那几个?
她们有这能力吗?
或许从傅司景那里能找到蛛丝马迹。
巧了,戚悦也是这么想的。
罗珍告诉戚悦,傅司景或许是想和她“重归于好”,带着算计来的。
久违的麻袋套在傅司景头上,眼前一片漆黑,他却不慌,喊道:“戚悦!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