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觉得刚才的一番经历让她想起来前世的那个渣后爹,那个人也是同今日这般想猥亵自己,同样的无助,让祁年入赘深渊。
在那里,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失手杀了渣爹,坐了牢。那段时间,祁年天天做噩梦,她不曾想自己会再次经历。
整理好心情,祁年拉下盖在身上的衣袍,自己的衣服己经被扯烂了她将袍子穿在身上。
房间没有人,想到刚刚那个声音,祁年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整理了一番,祁年拉开房门,满是院子里,围着一群人,一个男人正严声问着院中央套着麻袋的人,是宋昭野。
见到人出来,宋昭野便吩咐人将江怀瑾带下去。
祁年走到宋昭野跟前行礼,嗓子还有些哑“今日多谢王爷搭救,请问王爷如何处置二殿下”
盯着眼前人,宋昭野开口“祁小姐想如何处置?”
“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我希望江怀瑾受到同样的惩罚”祁年郑重开口。
大昇国是有一套成体系的法律的,这种未遂的,当被沉船。
“可他是皇子…”
“皇子如何,皇子就可以不顾王法,欺男霸女吗?”
其实宋昭野后半句是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见着眼前的人又掉眼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祁年本来整理好情绪了,一激动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但眼神倔强的看着宋昭野。
过了一会,宋昭野开口“本王先送你回府,祁府没找到你,现在怕是乱成一锅粥了,路上本王和你说”
马车上,祁年本能的缩在马车一角。
“这件事本王会处理好,给你个交代,不过,这件事不能让你家里人知晓,不然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宋昭野开口,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祁年知道其中利弊,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处理江怀瑾的时候,我可以在场吗”祁年看着宋昭野眼睛问。
宋昭野看了她一会,只觉得她像一头倔强的小鹿,开口答应“可以”
然后是一路的沉默,快到祁府时,宋昭野扔给了她一瓶药。
“这是玉红膏”
祁年看了他一眼,他示意自己看看手腕,那里是祁年挣扎时留下的淤青。
“多谢”祁年也不扭捏收下了这瓶膏药。
过了一会,“到了,王爷”炎烬开口。
“今日多谢王爷搭救,若日后有用得上我祁年的地方尽管开口”说完,没有管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男人便自顾自的下了车。
祁年下了车后,马车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
“走吧”
说完,炎烬便驾车离开了。
刚跨进府内,就看见急得团团转的祁父和夏母。
看到祁年,他们一下子都围了过来,嘴里询问着祁年怎么回事,然后检查着祁年身体。
祁年生怕他们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不经意间的收回了手,看着己经急出眼泪的夏母,祁年出声安慰。
“劳母亲挂心了,路上遇到一群卖花的团伙纠缠了一会儿”。
“年年,你身上为何穿着镇北王的衣袍?”祁府开口
祁连早就想好了借口,“那个卖花是个团伙,路上恰好遇到镇北王,他出手抓住了那些骗子,过程我的衣裙被钉子刮坏了”
其余的,夏母还想说些什么,被祁年阻止,说自己累了,有什么明天再细说。
夏母连连道好,让冬至扶小姐回府。
冬至见自己又把小姐弄丢了,心里满是自责,低着头,眼眶里己经沁满了泪水。
“冬至,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是你家小姐贪玩,你家小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多想了,去准备水,我要沐浴了”
看出冬至的自责,祁年安慰道。
泡在水桶里,祁年看着宋昭野衣袍出神,首到水桶里的水变凉,祁年才起身穿衣。
擦了宋昭野给的药,手腕处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不少,祁年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上床睡觉。
但祁年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她再一次做噩梦了,梦里她如坠深渊,无所依靠,第二天发了一场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