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办公室,顾淮川望向温苏的工位,却没发现她的身影。
这个小丫头刚才被自己吼了一顿,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电梯缓缓下行,进入地库后,顾淮川朝众人吩咐:
“林总,您和我一辆车,让他们去别的车上坐。”
林知意听到顾淮川愿意主动同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连带着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好,顾总,一切听您安排。”
打开后排车门后,陈浩然为难地望了一眼林知意,又看向顾淮川。
顾淮川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的吩咐:
“小陈,你把座椅躺平,我坐太久了,现在浑身难受。”
“好的,顾总。”
陈浩然应声调整座椅,待座椅调成半躺式后,他转向身旁的林知意微微鞠躬:
“林总,可能要麻烦您稍等一下,我们顾总上车不太方便。”
林知意紧张地看向他:
“陈助理,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搭把手的。”
顾淮川轻声冷笑:
“林总,搭把手倒不需要,只是一会儿别吓到你就好。”
陈浩然不解地望了顾淮川一眼,随即开始手里的动作。
他先解开顾淮川身上的束带,又伸进西服内解开腰间的护具支架。随着支架取下,顾淮川整个人地靠在陈浩然肩头,忽然的呼吸不畅,让他努力的抖动着肩头挣扎了一下,连带着垂在两侧的双臂也无力的微微颤抖着。
身旁的林知意一脸紧张地望着他们,没敢吭声。
陈浩然小声问:
“顾总,现在我们上车行吗?”
顾淮川咬着牙应声:
“好,你慢点,我腰疼得厉害。”
“好的,顾总,我尽量轻点。”
陈浩然以公主抱的姿势将顾淮川小心地放到躺椅上。
的忽然转换,顾淮川的双腿开始剧烈颤抖,痉挛的抽痛感让他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林知意望着他紧咬下唇、满脸痛苦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陈助理,你快帮帮淮川呀!他好难受啊!”
陈浩然也一脸紧张地看向顾淮川:
“顾总,您怎么样?”
随着痉挛渐渐停歇,顾淮川深深喘了口气,艰难地说:
“我腰痛得厉害,这个姿势不行,你帮我动一下身子。”
陈浩然小心地托起他的,缓缓调整他的后背。顾淮川痛得闷哼出声:
“啊……小心,疼。”
林知意望着他痛苦的模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急得哽咽:
“陈助理,你轻点……求求你别让他难受了!”
等顾淮川躺好、不再呻吟后,陈浩然才转向林知意道歉:
“对不起,林总,顾总的身体痉挛,我也控制不住。”
顾淮川在车上虚脱地扭头喊她:
“林知意,我没事了,快上车,我们得走了。”
林知意忙绕到车的另一侧,坐到顾淮川身旁。
行驶途中,顾淮川始终闭着双眼,默不吭声。身旁的林知意望着他毫无生气的模样,一首在默默流泪。
原来淮川不是躲着自己,确实是身体的残疾,让现在的他活得太艰难了。
茶水间里的温苏一首在等着顾淮川忙完工作后来哄自己,可都12点了,外面还是静悄悄的。
她走出茶水间后,才从张露露那里知道,他们一行人己经去酒店吃饭了。
好嘛,凶了自己,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去和别人一起吃饭了。行吧,顾淮川,算你狠!
气头上的温苏随即拨打了王淼淼的电话:
“姐妹,你铁子被放鸽子了,有时间陪我吗?”
王淼淼在电话那头嘲笑她,
“喂,你这个勤劳的小蜜蜂,下午还得上班呢,你舍得请假?”
温苏不屑地冷哼出声:
“你看你姐妹是差那三千、两千的人吗?现在来接我,下午我首接旷工,爱咋咋地!”
身旁的张露露听着她的话,瞬间目瞪口呆——还是现在的小年轻豪横,对着老板给的这么好的饭碗,磕磕碰碰,想丢就丢。
温苏挂了电话,盯着手机里顾淮川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狠狠戳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赌气般的执拗:
“哼,吼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就去陪别人吃饭。行嘛,姓顾的,你陪你的林美人,我去找我的铁子,今天我就痛快的来个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