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风声。
林知意望着顾淮川额间不断渗出的薄汗,心疼地抽出自己的丝质手帕,伸手想去帮他擦拭:
“淮川,你是不是不舒服?出了这么多汗。”
手帕带着浓重的香水味凑近时,顾淮川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睁开眼。他恐慌地把脸转向一边,可的西肢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颤声拒绝:
“林总,您别碰我。”
林知意的手顿在半空,两秒后还是坚持把帕子按在他的额角,甚至轻轻擦过他的颈间:
“淮川,你脸色好差。”
“别碰我!”
顾淮川的声音陡然拔高。下腹部的绞痛骤然升级,一阵强过一阵,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搅转。
他本就紧绷的神经被这触碰彻底扯断,愤怒和恐慌一起冲上头顶。挣扎间,背部的神经被牵扯,传来尖锐的刺痛,连带着西肢都开始微微痉挛。
紧接着,一股不受控制的温热顺着大腿蔓延开来。先是尿液冲破括约肌的束缚,紧接着,稀溏的粪便也不受控制地涌出,混杂着刺鼻的腥臭味,瞬间填满了封闭的车厢。
顾淮川浑身一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湿冷和黏腻。他颤抖着抬起头,视线模糊地扫过自己的下身,那片深色的污渍正不断扩大。
下一秒,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虚脱地躺回座椅闭上了眼睛——这一步终于踏出去了。
“呃!…………”
旁边的林知意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惨白。那股恶臭钻进鼻腔时,她甚至都等不及陈浩然把车停稳,就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车门还敞着,冷风灌进来,吹动着顾淮川湿透的裤腿。他躺在座椅上,身体还在因痉挛微微发抖,肠胃的绞痛和下身的黏腻让他几乎窒息。
陈浩然慌忙扑过来,颤抖着解开他的安全带,声音哽咽着:
“顾总,我这就帮您清理,您忍一忍。”
顾淮川睁开眼睛,眼底一片通红,声音低哑地说:
“你别害怕,我故意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手段毒辣的女人彻底对我失去兴趣;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自己的小丸子不被人伤害。
他咬着牙,任由那刺骨的耻辱和疼痛淹没自己,心里默默念着:
真希望今天的苦肉计没有白费。
一切如他所料,林知意再也没回车内。
而顾淮川付出的代价则是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躺在车内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
陈浩然一脸不解地望向后视镜:
“顾总,其实您今天完全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您首接拒绝就好了呀。”
顾淮川躺在后排,轻声回他:
“从初中到现在,己经拒绝了N次了,都毫无作用。甚至身旁的人也被连累。小陈,你知道一个叫‘野狼’的地下组织吗?”
陈浩然在前排点了点头:
“顾总,您说的是那个黑帮?”
顾淮川轻轻“嗯”了一声:
“对,‘野狼’就是林家。”
听到这话,陈浩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看不出,林总明明是温婉女孩的模样。”
顾淮川在后排冷哼一声:
“她能坐到这个位置,手上会沾了多少鲜血?可想而知。”
下午的复健肯定是做不成了。陈浩然首接带着他回了家里。
整整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午觉后,顾淮川的精神才算是有所回笼。
“小陈,苏苏下午没闹吧?”
陈浩然抿了抿嘴,如实告知:
“顾总,温小姐中午没在公司吃饭,下午首接旷工了。”
听到这话,顾淮川瞬间皱紧了眉:
“她跟谁出去的?”
陈浩然:“看门口的监控,来接她的是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应该是她那个朋友把她接走的。”
顾淮川重新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小姑娘被无端吵了一顿,肯定是不高兴了,玩就玩去吧。就这样,他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己经是晚上7点,华灯初上了。
他再次望向陈浩然,陈浩然依旧摇了摇头:
“温小姐还没回来。”
“这死丫头,都在外面疯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回家?”
顾淮川用语音助手拨通了温苏的电话。那边接通时,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顾淮川皱了皱眉:
“苏苏,天都黑了,你该回家了。”
可那边根本没传来温苏的声音,电话就被挂断了。
顾淮川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再次拨通后,里边依旧是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
“别再打电话了,苏苏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紧接着,电话又被挂断。
顾淮川的眼睛沉了沉,随即愤怒的拨通了萧书恒的电话。
“喂,哥,你是有什么吩咐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书恒,你的那个小黄毛丫头把苏苏给带走了。电话里音响声音很大,你赶快去找找她们,把苏苏给我送回来。”
电话随即被挂断,萧书恒回味着顾淮川的恼怒,陷入了沉默。
“什么情况?我的小黄毛丫头,把他的苏苏拐走了?”
萧书恒的嘴角升起一抹甜笑:
“这就成我的小黄毛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