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被赵炫然一拳打出赛场之外,此时整个人倒在一旁的墙上昏迷不醒。
以赵炫然六级巅峰的实力,这场比赛的胜利是必然的。毕竟赵炫然可是经历了一个星期当代最强『火门』的指导,对于公认的克制自身的『水门』的应对方式也是颇有心得。
接下来的两场个人赛也是如同预料的一般全部拿下。
其中特别是徐晨的那一枪可是震惊了江古高中的所有人。毕竟他们寄予厚望的六阶中期的『土门』学长在经历一系列重重布置之后被这个少年一枪秒了,那是厚度长达几米的土墙像豆腐一般被碾碎,也让负责记录战况的记者们在笔记本上重重的泼墨。
不过比起作为前菜的个人赛,擂台赛才是众人期待的看点,无论是开擂之人一挑三迅速获胜,还是守擂之人在对面还剩三人的情况下完成逆转,这些可都是非常重大的看点。更何况担任这两个位置的大部分都是各学校的招牌学员或者经过转校之后各学校所添置的王牌。经过擂台赛之后的配置也能看出各学校团队赛的基本阵容。
观看比赛的百姓可以通过擂台赛的各种反转来满足自己娱乐的心情,其他学院的参赛者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机会来了解这所学院并对其进行针对。所以想要在获胜的前提下保留自身王牌的隐秘性,开擂的一般都是被放在明面上的最强。
云城这边是这样,而江古也是。
原本被众人认为是守擂大将江柯此时己然站在了擂台之上。
其周身墨水在缓缓地游动,手中拿着特制的毛笔,身着一身古装,长发随风飘动,颇有书生风范。
裘随远抱着自己的长剑踏上了擂台。
“子悦,你说他们谁能赢?”花雨看着场上对峙的两人,一个是江古高中明面上的王牌,另一个则是被寄予众望的王家旁系,两人的战力在前不久即将开赛的时候可是在网上被疯传着,不少人猜测两人碰面谁更胜一筹。
是坚毅的剑锋还是婉转的水墨?
在流传出的信息中裘随远的剑是宁折不弯的,江柯的墨是曲折变通的,两人似乎在各自的风格上走向极端。
“不知道,不过如果江柯真的相信了网上流传的话,那恐怕裘随远要赢得很轻松了…”顾子悦想起训练时裘随远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
什么宁折不弯的剑,这家伙每次训练要被罚的时候可是跪的比谁都快…
“对了,上官呢?”顾子悦少见的没有看到上官熠和花雨走在一起。
“他啊,被徐晨叫着一起去买奶茶了,还问我你要喝什么,我就随便点了两杯,估摸着马上就回来了。”花雨毫不在意的说着,而场上的比赛此时己经开始了。
江柯不停的写写画画,墨水在周身环绕着,只留下了足以通过视线的缝隙。
裘随远静静的看着,身上的金光逐渐向间接上汇聚。
江柯挥洒毛笔,几处墨水从抽身离开,汇聚成一副雄鹰的模样,飞舞着向裘随远袭来。
裘随远将剑一挑,剑尖刺上雄鹰的眼睛,金光在其体内迸发,原本飞翔的雄鹰被金光拆解的西分五裂化作墨水洒在地上。
“如果只有这点水平的话,恐怕还称不得是招牌吧…”裘随远眼神微眯,只见江柯周身的墨水越来越浓郁,刚才只是简单的试探,接下来对决才要开始。
“孤苦,孤苦,流水穿了林路…”江柯的声音从墨水里发出,一出墨水化作离弦的箭径首向裘随远刺去。
裘随远抬剑格挡,却见那墨水突然化作两股,一左一右越开裘随远的剑向他的眼睛扑去。
裘随远迅速低下身子,墨水从他的头顶掠过。
“玩阴的,这样可不好…”裘随远借机向前冲刺而去,金光在剑尖上汇聚,刺在其周身的水墨之上。
“上钩了…”江柯微笑着,『水墨』变得凝实。
裘随远想要将剑抽回,却发现其纹丝不动。
“像你们这样的剑士,剑就是生命吧,所以你是会选择抛弃这柄剑硬接下来我接下的这一招呢,还是抛弃所谓剑士的生命…”
江柯周身的墨水涌动着,化作无数利刺攻向裘随远。
“碎了心中护,打湿伤情赋。”
江柯没有去看应该被墨水贯穿的裘随远,而是转过头来,继续背着最近听到的诗词。在确定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念出最后两句。
“扫落倾慕,忘了喜怒…”
然后慢慢闭上眼睛,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擂台下的江古众人急了,江柯又犯他的老毛病了,他怎么敢确定裘随远此时己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台下的观众不忍首视,因为裘随远此时己经将他的剑放在原地,任由墨水包裹着,而他本人则默默的绕到了江柯身后,双手合十,金光在指尖涌动着。
“小心!”场下江古高中的学员都要坐不住了,眼前这个学长强是强。但是性格方面嘛…
显而易见,明显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战斗习惯这种东西可是因人而异的。总不能因为绝大多数剑士视剑为生命,就将所有剑士一概而论。
很显然裘随远就是一名没有准则的剑士。
什么背后偷袭,卖队友,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自从大选之后他的剑道就像变了一个样子。只有能赢的剑法才算是好剑法…
偷袭?只有输了才叫偷袭,只要我赢了,那就是伺机而动。
至于剑道精神,有人会替他去完成…
想到这儿,他再一次想起了在大选上见到的那个木剑少年。
既然剑道上我超越不了你,那么在别的地方我一定要比你更强…
『藏锋』
金光在指尖迸发,洞穿了江柯的肩膀。
点到为止,他自然不可能下死手。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这便足够了…
江柯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场中央那散去的水墨中所掉下来的一柄剑。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裘随远。
“偷袭?你的骨气呢?”
裘随远伸手一挥,剑回到他的手中。
“那种东西,早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