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和那些撩人的灯光装饰，摄影师放下手里的摄像机，看向尹忠宝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尹哥？”
“先回房休息吧。”
尹忠宝一脸平静地说着。
……
此时此刻，在痘音公司总部的机房内……
“虽然这些驱动代码位于较底层位置，但我之前研究安卓系统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类似的内核函数。”技术部经理有条不紊地表达着自己心中所想。
“这些是用来控制设备硬件工作的指令序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针对音频接收器和无线网络接口方面进行的操作。”
“不可能吧，暂且不论其背后的编写意图是什么，像这么大规模的企业集团，真要想获取资料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市场调查手段来进行，根本没有必要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这样的做法不仅损害名誉还会违法，况且古歌属于美国企业，他们在隐私保护方面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一旦违规面临的是巨额罚款。”
“说到底这事儿得不偿失啊，按理说古歌不会去做，或许只是一时失误呢？程序bug人人都有可能犯，不足为奇嘛。”
“呵呵，其实吧我觉得你们就是太过紧张兮兮了。
人家古歌不缺资金和技术，干嘛要玩这套低级套路呢？”
“哼，估计又是阴谋论听得太多了吧，我坚定站在古歌那边，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
几个资深程序员不屑地摇摇头，认为姬云泉与经理纯粹是在小题大做罢了。
姬云泉正准备反驳之时，旁边的技术部经理却抢先一步，语调变得十分严肃：“其实不仅仅是姬工也有同样的感觉，说出来挺丢人的——以前我肠胃一首不太好，后来发现自己得了痔疮。
有一天我就跟几位同事聊起这件事儿。”
“想着网购些治疗用的东西就不用去医院动手术啦，没想到刚打开拼夕夕网页还没开始输入关键词它就首接推荐了一堆痔疮膏之类的商品给我看。
关键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搜索过这类内容。”
“类似的情况还不止一次两三次，我的朋友打算结婚，那天闲聊提及了相关物品信息，结果没过多久刷手机时候发现不管是痘音还是拼夕夕甚至是狗东都纷纷向我推送关于婚庆用品的各种广告消息。”
“这种事情连续几次发生总不能全是巧合吧？况且这些推荐的产品我从未主动寻找查看过。
要不是身为痘音的技术负责人，差点怀疑咱们自家产品也在偷窥用户呢！”
“起初我以为只是偶然情况没太在意，可自从最近接触到这段神秘的源码之后，心底隐约生出了一种担忧——古歌背后隐藏的秘密可能远比想象中的复杂严重得多。”
“按照现有证据来看，极有可能是古歌的操作系统内置监听模块导致的结果，也就是说只要开启基于该系统支持下的应用程序，那么无论用户谈论什么都将一览无遗地被记录下来… …”
当经理讲到这里，在场所有技术人员甚至非技术人员的脸色瞬间变了样子。
即便一贯倾向于维护资本利益的老焦也不例外，因为即使作为一个纯粹逐利者他也明白彼此之间的依存关系多么紧密！
假设真的如猜想般发生了此类事件的话，受影响程度绝不仅限于个人隐私领域，很可能涉及国家层面的信息安全问题：往轻了说商业秘密容易外泄；往重了谈，甚至连高级领导层的重要机密都有可能落入他人手中！
“好了，现在大家不要再继续讨论此事。”老焦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并向经理指示道：“暂停手上的一切工作安排，待会我会召集部分顶级专家联合各位深入探讨。”
“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
假如证实没有任何问题，则权当定期安全检测；反之则需立即通报上级机关采取应对措施！无论如何对于此类侵犯公民权利之行径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容忍！”
全场鸦雀无声，员工们睁大双眼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们这位老板平时可是连一分钱都不肯轻易放弃之人；而今天竟然能为了数据安全不惜牺牲经济收益作出如此决定，实属罕见！
“嘿，你觉得咱们老板是不是最近哪里不对劲啊？这么大的项目说停就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公司的股价就得受影响……”“唉，你们也真是的，一天到晚瞎猜。
老板虽然是资本家，但不是卖国家的人。
这次的事涉及到了国家利益，所以老板才格外慎重。”
“说的在理，可是古哥到底干没干这种事，你们清楚吗？”
“不太知道，但是感觉他这么做的概率很小。”
“我也这么认为，对古哥来说，干这种事情好像没多大意义。”
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同事开始小声议论。
姬云泉听后愣了一会，没想到焦耀星竟然能够理解这个问题，着实出乎他的预料，但心里还是感到欣慰，至少说明焦耀星还不至于为了赚钱什么都做。
因此原本准备来找麻烦的姬云泉态度有所转变：“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并不需要高级工程师参与，我有办法来验证古哥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听了这话，原本心情很糟糕的焦耀星仿佛看到了解决之道，赶忙问道：“什么方法？”
姬云泉没有首接回应，而是陷入了思考中。
将脑海里所有与黑客系统相关的知识快速梳理了一遍。
紧接着一个念头浮现在了脑海里。
对着技术部的负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可以建立个简易基站，用一些无sim卡的安卓机连接上这个基站！”
话还没说完，在场的技术经理瞬间反应过来：“我之前怎么就没往这儿想呢，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在这些手机旁边播放几段特定的话语，接着通过基站捕捉数据！”
周围人听完更加糊涂，除了少数几位懂计算机技术的人明白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