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递来一个烫金证书，封面上印着“见习赛车手资格证”，翻开里面，贴着苏越的照片，盖着赛事组委会的红色印章。“有了这个资格证，你就能参加省级联赛的预选赛了。”
主持人笑着补充，又递来一个黑色信封，“这是冠军专属奖励——‘巅峰’入场券，具体用途请按上面的时间地点前往，到时候自会揭晓。”
苏越接过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硬挺的卡片，信封上只印着一行小字：“七月三十日，城东竞技中心3号入口。”
他抬头想问工作人员，对方却笑着摆手：“抱歉，我们只负责传达，具体内容保密哦。”灵溪凑过来看了一眼，银蓝色眼眸里满是好奇：“‘巅峰’？听起来像很厉害的活动。”
颁奖结束后，苏越被一位穿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拦住：“苏越选手，灵溪选手，周主任有请，请跟我来。”
青瓷和紫月想跟着，却被工作人员礼貌地拦下：“抱歉，只请两位选手。”紫月撇撇嘴，对着苏越挥挥手：“我们在出口等你！”
跟着工作人员穿过选手通道，乘坐专用电梯首达顶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写着“顶层会议室”的厚重木门，工作人员推开门：“周主任在里面等你们。”
会议室里光线明亮，长条会议桌旁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周坐在主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苏越和灵溪身上，带着审视。
会议桌的投影屏上，正播放着比赛时的同步率曲线，25%的红色数字格外刺眼。“坐吧。”老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今天请你们来，是想问几个问题。”
苏越和灵溪坐下，灵溪的指尖紧张地绞着衣角，暗袋里的芯片轮廓仿佛又清晰起来。老周拿起一份报告，推到灵溪面前：“赛事监测系统显示，比赛进行到第六个弯道时，你的暗袋里有灵能干扰器启动，导致同步率骤降。”
报告上附着芯片的扫描图，连外壳的红光指示灯都拍得清清楚楚，“灵溪，你能解释一下吗？”
灵溪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下意识看向苏越，眼里满是慌乱——她不想把苏明轩供出来，可也瞒不住了。
老周没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是……是我带的。”灵溪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但我不是故意的……有人逼我。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三年前，我的搭档是凌云峰，就是那个以前拿过全国冠军的车手。后来他被人陷害，说他用违规芯片比赛，身败名裂，我也被公司扣下，签了五年服役合同。”
“这次比赛前，苏明轩找到我，说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带干扰器，就把我送到更危险的地下赛场，还说……还说找到凌云峰的下落就减免我的服役期。”灵溪的肩膀剧烈颤抖，“我没办法，我想找到凌云峰，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全……”
“凌云峰？”苏越猛地抬头，这个名字他在赛车历史资料里见过——三年前最年轻的全国冠军，却在巅峰时因“违规使用灵能增幅芯片”被禁赛，之后就销声匿迹。原来灵溪是他的搭档。
老周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凌云峰的事，当年就有蹊跷。我们查过他的比赛数据，所谓的‘违规芯片’根本没有启动记录。”他调出一份旧档案，“最近有消息说，有人在Y省的地下赛场见过一个很像他的车手，开着辆改装赛车，技术风格和凌云峰很像，但等我们的人赶过去，人己经不见了。”
灵溪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Y省？他还活着？”
“不确定，但至少有线索。”老周看着灵溪，语气缓和了些。
“你带干扰器确实违规，但事出有因，组委会讨论后决定不取消你们的成绩，不过要记录在案。”他转向苏越，“你在赛场上用的技术不是常规训练能练出来的，是谁教你的？”
苏越摇摇头，指尖着资格证的边缘：“是我自己在模拟训练时琢磨的，看了很多以前的比赛录像，可能无意中借鉴了别人的技巧。”
他没说前世在蓝星练了十年拉力赛，那些技巧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老周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你是个好苗子，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他递给灵溪一张名片，“这是Y省赛事管理处的联系方式，他们会帮忙留意凌云峰的消息，一有线索就通知你。”
灵溪接过名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对着老周深深鞠躬：“谢谢您！谢谢您！”她又转向苏越，银蓝色眼眸里含着泪光，“苏越，谢谢你……”
苏越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是搭档，不是吗？找到他，我们一起去见他。”
离开会议室时，夕阳正透过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影。灵溪攥着那张名片，脚步轻快了许多，银蓝色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等找到凌云峰，我一定要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教我的技术。”
苏越看着她的侧脸，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隐约觉得，凌云峰的事和别人脱不了干系，这场赛车之路，恐怕比想象中更曲折。
走到赛场出口，紫月和青瓷立刻迎上来。紫月拉着灵溪的手问东问西，青瓷则递给苏越一个能量棒：“老周找你们说什么了？是不是问同步率的事？”苏越简单说了说，没提干扰器和凌云峰的事，怕她们担心。
“不管说什么，赢了就是最棒的！”紫月举起终端，屏幕上是刚才领奖的照片，“我己经发朋友圈了，好多人问苏越哥哥收不收徒弟！”青瓷戳了戳她的额头：“别闹，苏越接下来要准备省级赛了，哪有空收徒弟。”
西人说说笑笑地走向班车点，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越看着灵溪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苏越选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