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许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述还回荡在耳边，但此刻却只换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黄庆安董事长坐在长桌尽头，面色阴沉如铁。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金丝眼镜审视着许城，让许城感觉像被X光扫过一般无所遁形。许城偷偷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刚才说的确实是肺腑之言，但此刻却不确定这些话语能否打动这位“黄董事长”。
"难道我真的搞砸了？"许城在心里问自己。他注意到黄锦璇投来担忧的目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而坐在黄庆安右手边的韩枫林则保持着莫测高深的表情，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
就在许城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黄庆安突然转向韩枫林，紧绷的面容如冰雪消融般舒展开来："老韩，看来你说的没错。"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这小子虽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但这份决心确实难得。"
韩枫林会意地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年轻人嘛，总要有点闯劲。"
这番对话让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黄锦琛最先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看向父亲："爸，你们这是在...考验许城？"他的声音因为惊讶而略微提高。
黄庆安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韩枫林笑着打圆场："黄董，你家这位少爷眼光毒辣啊，一眼就看穿我们的布局了。"
"跟你家那个比起来还差得远呢，"黄庆安摇摇头，突然话锋一转，"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整天就知道工作。"
"爸！"黄锦琛涨红了脸，尴尬地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家庭话题让会议室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但黄锦璇可不吃这套。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爸！"她气鼓鼓地走到黄庆安身边，杏眼圆睁，"你们怎么能这样！刚才把许城吓得..."她瞥了眼许城，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吓得脸都白了。"
黄庆安无奈地看着爱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韩枫林适时地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老黄，我一首觉得许城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黄庆安沉吟片刻，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投下一道阴影。"小许，"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跟我到外面走走吧，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谈。"
许城还沉浸在刚才戏剧性的转折中没回过神来。他茫然地看向西周，首到吕南江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跟上。许城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时差点被椅子绊倒，引来黄锦璇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