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实验室厚重的金属门瞬间漏了几个大洞,此刻外面的枪声再起!
“他们又开始进攻了!”孙如月探头向外面望了望。
“文远撑住!”苏宇晨和杨教授一人架着李文远一条胳膊,拖着他往楼梯上冲。李文远疼得龇牙咧嘴,大腿上的绷带又渗出血迹。
“快!上楼!去找张教授汇合!”苏宇晨吼道。
吴萌萌一手提着医疗包,一手抱着她的长枪,紧紧跟在后面。
“我擦!”李文远强忍着剧痛,嚎叫道,“同志们轻点!”
五人狼狈地冲上最高层,实验室外面的走廊。张教授听到动静,正巧也跑了出来问道:“下面怎么了?”
“有土匪!火力很猛!张教授哪个房间视野好点,我们需要看清敌人的情况!”苏宇晨语速飞快。
“去隔壁无菌实验室!那里视野好,还有无菌环境方便伤员恢复!”张教授看了一眼腿上负伤的李文远赶紧带路。
“走!”苏宇晨当机立断。众人七手八脚把李文远拖进了无菌实验室。
这房间果然给力。一面巨大的窗正对着实验室院子的正门。从这里向下望去,底下的形势瞬间明朗。
“萌萌!看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苏宇晨示意吴萌萌该反击了!
“好的宇晨哥哥!”吴萌萌拿起枪,动作麻利走到窗前,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狙击位置。
只见吴萌萌轻轻推开窗户,露出一个可以伸出枪口的小缝。她抵住枪托,微微屈膝,将狙击枪稳稳架在窗沿上,脸颊贴上枪托,一只眼睛凑近了瞄准镜。
瞄准镜中十字线透过玻璃,稳稳聚焦在楼下一个正端着轻机枪躲在改装皮卡车后的光头壮汉身上。
那壮汉的注意力完全在实验室大门方向。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即将降临。
吴萌萌纤细的手指搭上冰冷的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过后!
楼下光头壮汉的脑袋消失,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安心的睡了。
“我擦!老五没了!”楼下的众人慌了!
“砰——!”又一声枪响,又一个机枪手被撂倒。
“在那!他们在楼上,这么远,太他妈准了!”
接下来吴萌萌又连开几枪,枪枪爆头!
楼下众人被这精准的枪法打得魂飞魄散,纷纷死死缩在掩体后面,偶尔露头也是仓促地胡乱向着楼上吴萌萌的位置扫几枪就缩回去。
“砰!”又是一枪!
一个试图从一辆报废汽车后面探身查看的男人,脚边的雪地猛地炸开一个深坑!吓得他连滚带爬缩了回去:“我擦!吓死老子了!”
见楼下的这帮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苏宇晨松了口气,感觉机会来了:“干得漂亮,萌萌!”
他立马发动空间异能,想要看下能不能故技重施,将楼下的人首接缴械。可是由于敌人距离超过了50米,他的异能根本够不到。
苏宇晨急了,异能用不了,我就物理超度你们!
他也抄起一把突击步枪,学着吴萌萌的样子打开另一个窗户。他深吸一口气,眯起眼,气势十足,对着楼下几个晃动的人影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
一梭子子弹扫了出去!楼下的雪地被打得噗噗作响,但楼下的土匪们却连根毛都没掉一根。
“咋样了,打中了几个?”站在苏宇晨身后的张教授紧张地问。
“呃……”苏宇晨探出头看了看,又尴尬地缩回来,挠挠头,“也不是一无所获吧!最起码起到了震慑作用!”
孙如月也探出头瞅了瞅:“宇晨哥哥,您这枪法!真是人体描边大师!”
楼下,赵江河躲在一辆改装的小型皮卡后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腹老五被一枪爆头,又看着好几个兄弟被楼上那个小姑娘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才几分钟!他带出来的精锐兄弟,己经躺下了七八个!这可是他起家的本钱!
他赵江河这辈子在道上厮杀,也没见过这么邪乎的枪法!
再这么耗下去,他这点家底非得全赔光不可!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赵江河双眼赤红,猛地从一辆改装的越野车上走了下来,一把夺过旁边小弟手里的大功率电喇叭,朝着大楼狂吼:
“里面的人听着!!”
“我是赵江河!你们前几天杀了我两个兄弟!今天又伤了老子这么多人!”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狠辣,“这笔血债必须血偿!老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自己站出来,给我那两个兄弟抵命!再给剩下的兄弟们赔点吃喝当辛苦费!这事就算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生死不知的手下和老五的尸体,语气中充满了气愤:
“不然等老子杀进去!里面的人,全都得死!”
听了赵江河的讲话,苏宇晨忍不住了,他走到隔壁房间,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首接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广场舞大妈用的大功率音响。
他对着配套的话筒大声说道:“赵江河你个王八蛋,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冤枉老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你小弟的!”
音响的响声震耳欲聋,从气势上就压了赵江河一头。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你们那天开的就是楼下这辆皮卡车!当时附近幸存的暗哨都拍下来了!我们是跟着你这车轮印一路找过来的,本来还想在这实验室休整一天,再继续追,没想你自己掉头回来了让我们碰个正着!你还狡辩什么?”平时蛮不讲理的赵江河都被苏宇晨气笑了。
“天底下开这车的人多了。你凭什么认准是我们干的!”苏宇晨依旧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耍着无赖。
赵江河的声音透过喇叭再次传来:“放你娘的屁!这冰天雪地,方圆百里出来我们,就你这一辆显眼的改装车,还想抵赖?”
苏宇晨刚想继续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只见越野车上又下来一个裹着厚厚貂皮大衣,脸上带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踩着过膝长靴,走到了赵江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