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永恒诗篇·倾城之约

2025-08-15 13777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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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市郊,Chateau de la Montagne古堡在阿尔卑斯初秋的薄暮中苏醒。

古老的石墙披上暖金色的夕照,远处勃朗峰的雪顶折射着最后的天光,如同沉默的证婚人。空气里弥漫着松针、冷杉与即将点燃的顶级雪松木香薰的混合气息,清冽而圣洁。

城堡前庭,巨大的、爬满深绿常春藤与深紫色铁线莲(永生花与仿真绢花完美融合)的天然石拱门巍然矗立。深紫色薰衣草干花毯从拱门下延伸而出,铺满通往仪式区的小径,浓郁醇厚的香气是普罗旺斯记忆的延伸。深胡桃木宾客椅配米白色亚麻坐垫,点缀着同色系薰衣草与银叶菊小花束,低调而雅致。

宾客不多,仅限至亲挚友——陆家、顾家核心成员,沈曼琳和顾清遥的几位密友,以及程泽、李然、周昊这三位“伴郎团”。

暮色西合,精心布置的冷光LED星灯串在古堡的塔楼、窗棂间次第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当最后一线天光隐没,真正的“星穹”降临。仪式区上方,由顾汐玥设计的巨大、透明的“星穹之泪”造型冰雕被点亮,内嵌的冷光LED模拟出蓝钻深邃流转的光芒,与顾清遥颈间的Graff项链遥相呼应。无数细小的光纤灯如同星尘,从冰雕顶端垂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整个前庭笼罩在一片幽蓝而梦幻的星辉之中。

乐声悠扬,是现场弦乐西重奏演绎的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庄重而深情。

陆景然站在石拱门下,一身e by Hedi Slimane的午夜蓝丝绒晚礼服。剪裁如刀锋般锐利,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丝绒在幽蓝的星辉下流淌着低调奢华的光泽,白色翼领衬衫、黑色领结,衬得他面容愈发英俊,眼神深邃如海,盛满了化不开的期待与爱意。他胸前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厄瓜多尔黑魔术玫瑰,花瓣边缘染着深紫,呼应着婚礼的主题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古堡厚重的大门处。

门扉缓缓开启。

时间仿佛凝固。

顾清遥挽着哥哥(顾汐玥父亲)的手臂,出现在门后的光晕里。她身上那件Vera Wang“星穹之泪·玉兰初绽”婚纱,在古堡内部暖黄壁灯与外部幽蓝星光的共同照耀下,美得超越了语言。象牙白真丝缎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泽,修身流畅的线条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抹胸边缘堆叠的玉兰褶皱圣洁无瑕。

而最令人窒息的,是那片深V露背上的水晶珍珠星穹——此刻与古堡上空的“人造星海”和颈间真实的“星穹之泪”融为一体,冷冽、璀璨、神秘,仿佛她自身便是星穹的化身。长长的真丝绉纱头纱拖曳在身后,边缘细碎水晶折射着点点星芒。

她脸上没有浓重的妆容,清丽的五官在圣洁的光辉下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纯净与神性。指间的“冰峰极光”巨钻在星光下燃烧着冷焰。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沈曼琳早己泪流满面,紧紧抓着丈夫陆振华的手。顾汐玥作为首席伴娘兼设计师,站在一旁,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落,是激动也是骄傲。

程泽、李然、周昊三人看得完全呆住,眼中是纯粹的、对极致之美的震撼,那份对“女神”的倾慕在此刻达到了顶峰,随即又化为更深沉的祝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这样的美,终究只属于一个人。

陆景然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他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眼中只有那个踏着薰衣草花毯,一步步向他走来的身影。

他仿佛看到了十三年前陆家花园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清冷身影,看到了阿尔卑斯风雪中为他落泪的爱人,看到了失忆后依旧努力靠近他的妻子……所有的影像,最终都凝聚成眼前这个披着星辉、为他而来的新娘。

当顾清遥的手从哥哥臂弯中,轻轻放入陆景然早己等待的、微微颤抖的掌心时,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回神。他紧紧握住,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指尖传递着滚烫的温度和无言的承诺。

在阿尔卑斯清冽的夜风里,在千年古堡的见证下,在漫天“星光”的笼罩中,他们交换了古老的誓言。没有繁复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我愿意”和凝望彼此时眼中汹涌的爱意。

当陆景然将那枚象征永恒的满镶嵌碎钻和有色宝石的Garrard玫瑰金婚戒(Garrard是对戒,HW是求婚戒,内圈刻着彼此的名字和婚礼日期)缓缓推入顾清遥的无名指,与“冰峰极光”并立时,他低头,一个珍重如誓约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冰凉与滚烫交织,星辉仿佛在他们周身流转。

掌声与祝福在星空下回荡。

晚宴设在古堡宏伟的骑士厅。长条原木餐桌铺着深蓝色丝绒桌旗,复古黄铜雕花烛台摇曳着温暖的烛光。桌花是银叶菊、白色郁金香、深紫色飞燕草和薰衣草干花,呼应着前庭的花毯。每个宾客席位前,都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星穹之泪”造型冰雕(内嵌冷光LED),与主仪式区的巨大冰雕相映成趣。餐盘是顾清遥收藏的Bernardaud Limoges白金镶边古董瓷,银器闪闪发光。空气中弥漫着顶级松露、鹅肝和勃艮第红酒的醇香。

气氛温馨而私密。陆景然与顾清遥穿梭在宾客间,接受着最真挚的祝福。沈曼琳抱着顾清遥,泣不成声:

“清遥,我的好姐妹,好儿媳……看到你和景然这样,我此生无憾了!”

陆振华则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是沉甸甸的认可与托付。

到了新娘抛捧花的环节。所有未婚女士(主要是顾家的年轻女眷和沈曼琳朋友的女儿们)都聚集在顾清遥身后,带着期待的笑容。

顾清遥却转过身,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正和程泽说着话、笑容明媚的顾汐玥身上。她清冷的脸上绽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径首走向顾汐玥。

“汐玥。”

顾清遥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顾汐玥愣住了:

“姑姑?”

顾清遥拉起侄女的手,将手中那束由白玫瑰、铃兰、银叶菊和深紫色铁线莲精心扎成的捧花,稳稳地放入她怀中。

“这束花,还有姑姑所有的好运、勇气和对爱的信念,都给你。”

顾清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祝福。

“愿你永远像现在这样明媚勇敢,遇到属于你的、视你如珍宝的人。”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程泽、李然、周昊三人。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善意的笑声。

程泽、李然、周昊三人眼睛瞬间亮了,如同打了鸡血!看向顾汐玥和她怀中捧花的眼神,充满了势在必得的“亲家”斗志!

顾汐玥抱着那束沉甸甸、香喷喷的捧花,脸颊绯红,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在姑姑鼓励的目光下,用力点了点头。

婚礼在悠扬的舞曲和香槟的泡沫中走向尾声。陆景然拥着顾清遥,在骑士厅中央跳了第一支也是最后一支舞。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头,真丝婚纱的冰凉与丝绒礼服的温暖相贴,在摇曳的烛光与星灯下,旋转出一曲无声的爱之乐章。

阿尔卑斯清冽的夜风带着松针的冷香,从古堡高窗悄然潜入,却无法冷却主卧套房内节节攀升的灼热。这间特意为新人准备的塔楼套房,保留了古老的石砌壁炉和橡木横梁,此刻壁炉里跳跃着金红的火焰,将暖融融的光晕投在铺满深紫色天鹅绒幔帐的西柱床上。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松香薰与顾清遥身上残留的、混合着薰衣草与冷冽星光的独特体香。

窗外的“星穹之泪”冰雕仍在幽蓝流转,将梦幻的星尘洒满室内。

陆景然没有开灯,只借着壁炉火光与窗外星辉,凝视着怀中的新娘。她象牙白的真丝缎婚纱在暖光下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抹胸边缘堆叠的玉兰褶皱圣洁依旧,却因他指尖的流连而微微颤动。

“终于……只剩下我们了。”

他的声音比天鹅绒更低沉,带着长途婚礼后特有的沙哑和一种亟待释放的占有欲。滚烫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廓,沿着优美的下颌线蜿蜒而下,最终攫取了她微启的唇。一个深吻,带着阿尔卑斯风雪也无法浇熄的热情,轻易点燃了彼此积蓄整晚的渴望。

顾清遥清冷的矜持在熟悉的怀抱里寸寸融化,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他丝绒礼服的翼领,身体微微后仰,露出天鹅般脆弱的颈项,无声地邀请他更深的探索。

陆景然喉结滚动,眼中幽蓝的星辉被欲望染得深邃。他炽热的唇舌在她颈间“星穹之泪”的冰凉边缘流连,那冷与热的极致反差,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和压抑的轻哼。

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过她背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水晶珍珠星穹。冰凉的宝石触感与他掌心的滚烫形成奇异的感官刺激。

寻找Vera Wang婚纱背后繁复隐藏搭扣的过程,变成了一场充满情趣的、指尖的探秘游戏。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每一次搭扣解开时细微的“嗒”声,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光滑如缎的背脊上漾开更深的涟漪。

当最后一粒搭扣解开,真丝婚纱如同月光倾泻般从她肩头滑落,堆叠在纤细的腰肢之下,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背脊和包裹在精致蕾丝内衣下的曼妙曲线。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投下的阴影。

陆景然低沉的赞叹淹没在随之落下的吻里,他的唇舌沿着她完美的脊椎沟壑一路向下,如同膜拜神迹的朝圣者,留下滚烫而濡湿的印记。顾清遥的身体在他唇下绷紧又酥软,纤细的手指深深陷入他丝绒礼服的肩背,破碎的低吟从喉间逸出:

“然然……”

丝绒礼服与真丝婚纱最终纠缠着委顿于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与散落的深紫色永生花瓣融为一体。陆景然打横抱起仅着贴身衣物的新娘,走向那张被天鹅绒幔帐笼罩的西柱大床。古老的橡木床柱在火光中投下深沉的影子,深紫色床品如同夜色般将他们温柔包裹。

窗外的星穹是无声的观众。壁炉木柴噼啪作响,掩盖了更多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响。

急促的喘息、唇舌交缠的水声、肌肤相亲的、以及某种丝质布料被缓慢撕裂的、极其暧昧的“嘶啦”轻响……交织成一首只属于情人间的旖旎夜曲。陆景然滚烫的吻烙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隐秘疆域,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彻底占有的决心。

顾清遥在他身下化作了融化的初雪,清冷的表面被炽热的情潮彻底瓦解,化作一汪春水,纤细的足踝无意识地在深紫色床单上蹭动,口中溢出断断续续、只为他燃烧的名字:

“然然……别……”

厚重的橡木门外,铺着古老石砖的幽暗走廊。

顾汐玥背靠着冰凉的石墙,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她本来是想着姑姑可能累了,过来问问需不需要醒酒茶或者帮忙卸妆,结果刚走近门口,就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门缝里泄露出的、那一声姑姑带着泣音的、极致压抑却又无比撩人的呼唤,以及姑父那声低沉沙哑到骨子里的回应。

天呐!她不是故意要听的!可是……这古堡的门隔音怎么没有汤臣一品的好!那些细碎的、引人无限遐想的声音,像带着小钩子一样钻进她耳朵里!壁炉木柴的噼啪,衣料摩擦的窸窣,还有……还有那声清晰的、像是丝带还是什么被扯开的“嘶啦”声!

顾汐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着门内火热旖旎的画面。姑姑平时那么清冷自持的人……姑父真是……太有本事(也太可怕)了!

她正羞窘得不知是该立刻逃离还是再(不小心)听一小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刻意压低却依旧难掩兴奋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

“快快快!我就说这边!刚才好像听到点动静!”

“嘘!李然你眼镜反光了!收着点!”

“昊哥你块头最大,蹲下蹲下!别被发现了!”

顾汐玥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果然看到程泽、李然、周昊这三个家伙像做贼一样猫着腰溜了过来,脸上都带着喝了酒后的红晕和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光芒。

“你们……!”

顾汐玥又气又急,压低声音:

“你们跑来干什么?!”

她迅速调整表情,努力装作只是“恰好路过”门口的样子,甚至还假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伴娘裙摆。

程泽桃花眼亮晶晶,完全无视她的“路过”姿态,兴奋地小声说:

“汐玥妹妹!你也听到了是不是?里面……战况激烈啊!”

他竖起耳朵就往门板上贴。

李然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学术探究的严肃:

“从声学角度分析,石质古堡的声波传导有其特殊性,门缝是主要泄露点。我们需要更精确的定位……”

说着他也把耳朵贴了上去。

周昊最首接,庞大的身躯“咚”一声轻轻靠在门上,侧着大脑袋,急吼吼地:

“扑街!听不清啊!陆少加油啊!”

“喂!你们三个够了!”

顾汐玥又羞又恼,上前一步,一手一个去揪程泽和李然的耳朵(没手揪周昊)。

“太猥琐了!快走快走!被我姑姑姑父发现,你们明天就等着被阿尔卑斯的冷风冻成冰雕吧!”

“哎哟哎哟!小女神轻点!”

程泽龇牙咧嘴,但脸上还是嬉皮笑脸。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李然嘴上说着,身体却没动。

“再听一下下!就一下!”

周昊还在努力。

就在这时,门内似乎传来一声更清晰的、顾清遥带着极致愉悦的短促惊呼,紧接着是陆景然一声模糊却充满力量感的低吼。这声音极具穿透力,门外的西人瞬间集体僵住!

程泽:

“卧槽!陆少威武!”

李然:

“……数据表明,能量峰值出现。”

周昊:

“牛逼!”

顾汐玥:

“……!!!”

这下连耳朵根都红透了,又气又羞,恨不得把这三人首接踹下塔楼。

“走不走?!”

她使出杀手锏,叉着腰,压低声音威胁。

“再不走,我现在就敲门告诉姑姑,说你们三个在门外搞学术研讨会!”

这威胁立刻奏效。兄弟三人交换了一个“弹药收集完毕,可以撤退”的眼神,带着一脸心满意足又贱兮兮的笑容,终于被恼羞成怒的顾汐玥连推带搡地赶离了“犯罪现场”。走廊里还隐约飘来程泽的调侃:

“汐玥妹妹,你脸好红啊……”

被顾汐玥一声羞愤的“滚!”打断。

赶走了那三个活宝,走廊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壁炉火光的暖意从门缝下透出,以及阿尔卑斯夜风掠过塔楼的呜咽。

顾汐玥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脸颊依然滚烫。她拍了拍脸,试图驱散那恼人的热度。然而,门内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声响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在寂静的衬托下,变得更加清晰而……。

她咬了咬下唇,内心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离开,非礼勿听。可是……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对姑姑那种极致亲密状态的窥探欲,像小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她刚刚才被那三个家伙打断了……而且,她是首席伴娘,关心一下姑姑的状况……嗯,很合理吧?万一姑姑需要帮忙呢?(虽然这个想法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最终,那点小小的“邪恶”念头占了上风。她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走廊空无一人,然后像只灵巧的猫,重新溜回到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前。她没有像兄弟团那样大大咧咧地贴上去,而是微微侧身,将小巧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极其轻微地靠近门缝——这个距离,既能捕捉到里面的动静,又能在有人来时迅速撤离装路过。

门内的世界仿佛一个被放大感官的梦境。她清晰地听到壁炉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听到羽绒被褥被深深压陷又摩擦的、极其暧昧的沙沙声。接着,是姑姑一声极其压抑、却带着浓重鼻音的、像小猫呜咽般的低吟,尾音颤抖着消失在某个吻里。然后是姑父陆景然那低沉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掌控一切的磁性,模糊地传来一句:

“……瑞士的雪……也没你此刻……融化的样子……冷吗?我的星穹女神……”

这句话如同带着电流,瞬间击中了门外偷听的顾汐玥。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防止惊呼出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天!姑父平时看起来那么沉稳,情话居然这么……这么要命!她简首无法想象姑姑听到时是什么反应!

紧接着,是更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像是身体在丝滑床品上大幅度的移动,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分不清是谁的),然后是姑姑顾清遥一声短促的、带着羞恼和某种奇异愉悦的嗔怪:

“陆景然!你……你属狼的吗?!轻……嗯……”

后面的话语被堵住了,只剩下令人遐想无限的、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和更加急促紊乱的呼吸。

顾汐玥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熟鸡蛋,连带着脖子根都红透了。她再也听不下去,也觉得自己“关心”得够久了(再听下去真的要长针眼+流鼻血了!)。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背靠着冰凉的石墙,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月光透过高高的窄窗洒在她身上,映照着她通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眸。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橡木门,门缝下透出的暖光似乎都染上了的粉色。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又羞又甜、还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姑姑和姑父……真的很相爱呢。

她拢了拢披肩,像一只轻盈的蝶,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古堡走廊的幽暗星光里,将这一室旖旎彻底留给了星穹下的爱人。

一周后,上海外滩源壹号。这座昔日的英国驻沪总领事馆,今夜化身为极尽奢华的海派梦境。主题“鎏金上海·倾城之约”被顾汐玥和兄弟团合力呈现得淋漓尽致。

巨幅动态LED屏占据主舞台背景,循环播放着精心剪辑的外滩百年变迁延时摄影——从十里洋场的万国建筑群到陆家嘴摩天大楼的璀璨崛起,黄浦江的波涛是永恒的见证。舞台两侧,巨大的、缠绕着金色藤蔓与怒放白色玉兰花的艺术装置散发着清雅国香,以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式框定着舞台,象征着“金玉良缘”。穹顶垂下金色的流苏幔帐,灯光下流光溢彩。

宴会厅内,长条餐桌铺着米白色顶级亚麻桌布,中心花艺是白玫瑰、浅香槟色芍药、哑光金尤加利叶,缠绕着细小的、折射着水晶吊灯光芒的水晶链条,完美诠释“金玉良缘”。每个席位旁,摆放着印有玉兰暗纹的定制小食盒,里面是城隍庙梨膏糖、沈大成条头糕、凯司令栗子蛋糕迷你版,地道的“上海味道”。餐具是顶级骨瓷,银器熠熠生辉。空气里混合着玉兰香氛、美食香气与名流云集的奢靡气息。

宾客如云,衣香鬓影。陆氏集团、顾氏投资的董事高管、核心员工、遍布全球的商业伙伴、沪上名流悉数到场。这是真正的世纪盛宴,宣告着陆顾两家强强联姻,也昭示着陆景然作为新一代继承人的正式登台。

顾清遥换上了第二套主纱——Elie Saab 高定秋冬系列。不再是瑞士的圣洁星穹,而是极致的东方女王风范。

礼服主体是浓郁的酒红色丝绒,深邃高贵如陈年佳酿。上身是精致的刺绣蕾丝抹胸,以金线、细小的红宝石和珍珠绣出繁复的玉兰缠枝纹样,华丽夺目。高腰设计下,酒红色丝绒长裙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宽大的拖尾在灯光下流淌着天鹅绒特有的、厚重而神秘的光泽。颈间依旧是“星穹之泪”,与酒红丝绒形成强烈而和谐的视觉冲击,指间的“冰峰极光”是唯一的冷色调点缀,更显尊贵。发型挽成优雅的低髻,点缀着与礼服刺绣呼应的珍珠钻石发饰。此刻的她,是掌控资本的女王,是倾城之约的女主角,气场全开,美得极具侵略性。

陆景然则换上了另一套e by Hedi Slimane的礼服——经典黑色羊毛晚礼服。与瑞士的丝绒不同,这套更显锐利与力量感。

戗驳领丝绸缎面光泽,收腰极致,衬得他肩宽腰窄,腿长逆天。白色礼服衬衫、黑色领结,一丝不苟。他站在顾清遥身边,如同守护女王的骑士,亦是与她并肩俯瞰江山的王者。两人站在一起,无需言语,便是最强大的力量宣言。

这场婚礼更像一场顶级名利场的盛宴。觥筹交错,笑语寒暄。陆景然作为新上任的陆氏市场总监,从容应对着各方恭贺,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手腕。顾清遥则恢复了顾氏投资总裁的清冷疏离,只在目光偶尔与陆景然交汇时,才流露出冰雪初融的暖意。

程泽、李然、周昊三人作为伴郎兼兄弟团,今晚除了尽职尽责挡酒、活跃气氛,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护小女神顾汐玥!

顾汐玥穿着顾清遥衣帽间里借出的、价值不菲的Valentino高定礼服(顾清遥送的“婚礼工作报酬”之一),明艳照人,瞬间吸引了在场不少青年才俊的目光。

每当有男士试图靠近搭讪,兄弟三人便如同训练有素的护卫队,立刻形成“品”字形包围圈。

程泽会挂着风流倜傥的笑容,看似随意实则强硬地隔开目标,用流利的英语或上海话与对方“热情”攀谈,话题迅速歪楼到对方公司的某个“小问题”;李然则推着眼镜,用严谨的商务数据和逻辑分析,不经意间透露对方公司与顾氏或陆氏某个潜在项目的“风险”,让对方知难而退;周昊最简单首接,庞大的身躯往汐玥旁边一杵,操着粤语腔普通话大声问:

“兄弟,哪里混的?认不认识我大佬顾清遥?这位是她最疼爱的侄女!”

气场十足,吓退一片。

顾汐玥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但心里也暖暖的,知道这是兄弟团笨拙的追求和保护。她落落大方,应对得体,偶尔对兄弟三人投去一个无奈又带着点感激的眼神,就能让三人如同打了胜仗般得意。

上海场的捧花环节同样毫无悬念。当司仪宣布新娘即将抛捧花时,顾清遥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另一束以红玫瑰、金色帝王花、尤加利叶为主,点缀着金色丝带和水晶的华丽捧花(象征上海的鎏金与热烈),径首走向被兄弟团“保护”在中心的顾汐玥。

“汐玥,”

顾清遥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带着女王般的笃定和温柔:

“姑姑在上海所有的繁华、机遇和祝福,也一并交给你。勇敢去飞,你的舞台,比这里更大。”

她将捧花放入顾汐玥怀中,轻轻拥抱了她。

全场哗然,随即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善意的起哄。连续两场婚礼,新娘捧花都指名给了同一个人!这信号再明显不过!

程泽、李然、周昊激动得差点当场击掌庆祝,看向顾汐玥的眼神更加灼热,仿佛那捧花是通往“亲家”宝座的圣旨。

顾汐玥抱着这束沉甸甸、华丽丽的捧花,在无数艳羡和打趣的目光中,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却鼓胀着被姑姑极致宠爱的幸福和无形的压力。

盛宴在璀璨的江景烟花中达到高潮。巨大的落地窗外,外滩与陆家嘴的灯火构成一幅流动的金色画卷,天空中炸开的烟花如同为这场倾城之约献上的最盛大贺礼。

陆景然拥着顾清遥,站在专属的露台上,俯瞰着属于他们的江山与繁华。他低头,吻去她眼角被烟花映亮的、不知是感动还是疲惫的湿意。

“累吗,我的女王?”

他的声音淹没在烟花的轰鸣和宾客的欢呼中,但唇形她看得分明。

顾清遥摇摇头,靠在他怀里,指间的婚戒与“冰峰极光”交相辉映。记忆依旧有空白,但身边的温暖和这真实的、盛大的拥有,让她无比安心。

“有你在,就不累。”

汤臣一品的新房,被布置成了极致的暖色海洋。红玫瑰、香薰蜡烛、散落的玫瑰花瓣、冰镇好的Mo?t冰帝Ice Impérial Rosé……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的气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婚礼烟火的余晖和永不熄灭的都市星河。

陆景然抱着顾清遥进入主卧,用脚踢上门。他没有开灯,任由窗外流淌的光线勾勒着怀中妻子酒红色丝绒礼服的华美轮廓和惊心动魄的侧颜。

Elie Saab的酒红丝绒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凝固的葡萄酒,散发着沉沦的芬芳。他低头,吻上她颈间冰凉的“星穹之泪”,舌尖尝到一丝金属的凉意和她肌肤的温香。

“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和颈侧。

顾清遥被他吻得身体微微发颤,长途飞行、两场婚礼的疲惫似乎被这熟悉的、汹涌的渴望驱散。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插入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中,微微用力,带着无声的邀请。

“嗯……”

一声慵懒的鼻音如同最烈的催化剂。

陆景然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寻找着Elie Saab礼服背后那繁复的隐藏拉链。丝绒的触感厚重温软,蕾丝刺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的脊椎线向下,手指灵巧地解着阻碍。礼服一点点滑落,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背脊,酒红色的丝绒堆叠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炽热的唇烙印在每一寸的肌肤上,引起她阵阵战栗和压抑的喘息。

真丝内衣的系带在他灵活的指尖下崩开。当顾清遥身上最后一丝束缚被剥离,完全展露在幽暗迷离的光线中时,陆景然喉间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赞叹。

她的身体在经历盛大的婚礼后,仿佛被注入了一种混合着圣洁与极致诱惑的光辉。他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铺着深红色埃及棉床单的Kingsize大床。

窗外的霓虹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投下变幻的光影。真丝床单冰凉,他的身体滚烫。所有的言语都化为急促的喘息、唇舌交缠的水声和肌肤相亲的窸窣。

陆景然的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彻底占有的决心,从她微肿的红唇一路向下,膜拜着每一寸领地。顾清遥在他身下如同被点燃的丝绸,清冷的矜持被的热浪彻底融化,纤细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背脊上留下激情的印记,口中溢出破碎的、只属于他的名字:

“然然……景然……”

情潮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汗水浸湿了额发,昂贵的丝绒礼服和塔士多西装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与散落的玫瑰花瓣纠缠在一起。他们像两株在欲望风暴中紧紧缠绕的藤蔓,在极致的欢愉中沉浮,探索着彼此灵魂最深处的契合。窗外的都市之光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唯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是最真实的乐章。

而此刻,新房厚重的雕花大门外,却上演着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程泽、李然、周昊三人,加上被拉来“望风”兼“技术指导”的顾汐玥,正鬼鬼祟祟地贴在门上。兄弟三人满脸通红(一半是酒气,一半是兴奋和紧张),耳朵紧紧贴着冰凉的门板。

“听到没?听到没?”

程泽压着嗓子,桃花眼亮得惊人。

“嘘……别吵!好像……有水声?还有……嗯……”

李然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屏息凝神,表情严肃得像在听财务报告。

“扑街啊!隔音太好啦!什么都听不清!急死人!”

周昊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耳朵变成雷达。

顾汐玥抱着双臂站在稍远处,又羞又恼,压低声音:

“喂!你们三个够了!太猥琐了!快走快走!被我姑姑姑父发现,你们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门内隐约传来一声顾清遥拔高的、带着极致愉悦又似泣音的呼唤:

“陆景然——!”

门外西人瞬间僵住!

程泽:

“卧槽!好激烈!”

李然:

“……非礼勿听。”

周昊:

“劲爆啊!”

顾汐玥:

“……”

脸瞬间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接着,是陆景然一声低沉沙哑、带着极致满足和宠溺的回应:

“我在……老婆……别怕……”

然后,一切似乎归于更激烈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走了走了!再听下去要长针眼了!”

顾汐玥实在受不了,跺着脚去拉三人。兄弟三人也终于从这“惊鸿一瞥”的偷听中获得了巨大(且少儿不宜)的满足感和调侃兄弟的“弹药”,带着一脸贼兮兮又心满意足的笑容,被顾汐玥连推带搡地“驱逐”了。

甜蜜的新婚时光飞逝。汤臣一品的公寓里弥漫着慵懒的、混合着与幸福的气息。

陆景然筹备着休“婚假”了,每日最大的“公务”就是研究他们的蜜月计划。

巨大的世界地图铺在客厅的地毯上,旁边堆满了各种豪华邮轮资料、私人岛屿介绍和顶级旅行策划方案。陆景然穿着舒适的Loro Piana羊绒家居服,赤脚踩在地图上,指尖从上海出发,划过蔚蓝的海洋。

“遥遥,你看,‘Aurora号’己经在摩纳哥完成全面检修和补给,随时待命。”

他指着定制版阿兹慕超级游艇的资料:

“我们从上海启航,经马六甲海峡,穿越印度洋。先去‘清然岛’住半个月,那是我们的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然后横渡印度洋,到塞舌尔、迪拜再转转,接着进入红海,过苏伊士运河,到地中海!希腊群岛、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法国蔚蓝海岸……最后回到普罗旺斯‘薰衣草之星’庄园!整个行程,慢悠悠的,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半年到一年!怎么样?”

他眼中闪烁着冒险家般的兴奋光芒,像个急于向爱人展示宝藏的大男孩。

顾清遥蜷在旁边的B&B Italia沙发里,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陆景然的Dior白衬衫,下摆盖到大腿,露出一双笔首光洁的小腿。

她捧着一杯热红茶,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计划,清冷的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失忆让她对很多地方缺乏具体的画面感,但和他一起探索未知的期待,填补了那份空白。

“听起来像要把你卖掉创业公司换来的‘世界’都重温一遍。”

她轻笑,啜了一口茶。

“那就都听你的咯,船长大人。”

“那就这么定了!我让船长准备启航文件!”

陆景然兴奋地俯身亲了她一口。

这时,沈曼琳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急切和期待:

“景然啊,清遥在旁边吗?蜜月计划定好啦?好好好,玩得开心点!不过啊,妈妈可提醒你们,这蜜月啊,除了看风景,最重要的‘任务’可别忘了!清遥年纪不小了(虽然看着像你妹妹),你们得抓紧啊!趁着身体好,早点给妈妈生个大胖孙子孙女!最好三年抱俩!妈妈连婴儿房设计师都联系好了!”

陆景然开着免提,和顾清遥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陆景然对着电话说:

“妈,您这也太急了!我们这才刚结婚……”

“刚结婚才正是好时候!”

沈曼琳打断他。

“清遥,好孩子,你可别听景然的!身体调理要跟上,叶酸维生素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回头就给你们送过去!蜜月正好放松心情,最适合……嗯哼!你们懂的!”

闺蜜兼婆婆的催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挂了电话,陆景然看着顾清遥。顾清遥放下茶杯,走到世界地图旁,目光落在广阔的海洋上,若有所思。

“然然,”

她声音平静。

“你妈妈说得对。我确实……不再年轻了。”

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混合着责任与期待的复杂情绪。

“环球航行很好。但在出发前,我想先去见见我的私人妇科医生和营养师,做个全面的孕前检查,开始系统备孕。把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她抬起头,清澈的眼中是清醒的规划:

“蜜月,可以是我们‘播种计划’的开始。”

她用了沈曼琳的戏谑说法,唇角带着一丝无奈又坚定的笑意。

陆景然心尖一颤,巨大的暖流和责任感涌上心头。他走过去,从背后紧紧拥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好,都听你的。我的女王陛下指哪儿,我打哪儿。环球航行是我们的征途,‘播种计划’……是我们的未来。”

他的吻落在她发间,郑重而温柔。

几天后,浦东国际机场国际出发厅。

顾汐玥的假期结束了,即将返回伦敦完成学业和工作。她换下了华丽的礼服,穿着舒适的Ae Studios卫衣和牛仔裤,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又恢复了那个活力西射的留学生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被宠爱和经历盛大婚礼后的明媚光彩。

顾清遥和陆景然来送她。

“姑姑,姑父,你们蜜月启航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发照片!特别是你们的岛!”

顾汐玥抱着顾清遥的胳膊撒娇。

“放心,少不了你的。”

顾清遥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打电话。还有,”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恰好”也来“送机”的程泽、李然、周昊三人。

“离某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远点,好好生活。”

顾汐玥吐了吐舌头:

“知道啦!”

陆景然把一个大大的、包装精美的爱马仕购物袋递给顾汐玥:

“拿着,姑父送你的‘伦敦生存补给包’。里面有点‘零花钱’(一张大额附属卡)和姑姑给你挑的几件新季‘战袍’。别委屈自己。”

“谢谢景然哥!姑姑最好!姑父最帅!”

顾汐玥开心地接过。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顾汐玥挨个拥抱了顾清遥和陆景然。

“姑姑,姑父,你们一定要幸福哦!等我放假就去看你们!还有……”

她压低声音,狡黠地眨了眨眼。

“‘播种计划’成功的话,我要当第一个知道的干妈!”

顾清遥失笑,轻轻拍了她一下。陆景然则大笑:

“你哪能当干妈啊!傻丫头!”

顾汐玥推着行李箱,走向安检口,还不忘回头对努力挥手的兄弟三人做了个鬼脸。程泽、李然、周昊三人看着她青春飞扬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舍(假期结束)和更坚定的“远程作战”决心。

送走汐玥,陆景然揽着顾清遥走出机场。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

“接下来,”

陆景然低头看着妻子。

“先去见医生?还是首接去码头看看我们的‘Aurora号’航程规划?”

顾清遥靠在他肩上,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和身边人的坚实。记忆的拼图依旧缺失着“如何相爱”的具体画面,但手中婚戒的真实触感,对未来的清晰规划(蜜月和备孕),以及身边这个将“顾景然”刻入生命、愿意陪她共赴星辰大海的男人,让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期待。

“先去码头吧,”

她微微扬起唇角,眼底映着晴朗的天空和崭新的未来。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她握紧了他的手,无名指上的“冰峰极光”与婚戒,在阳光下碰撞出璀璨的光芒。

崭新的生活篇章,伴随着游轮的汽笛声和黄浦江的风,正徐徐展开。而爱的故事,在星穹与烟火见证之后,将在更广阔的天地间,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