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六年的风,带着塞北寒意刮过军营。
卫青身着玄色劲装,腰悬佩剑站在演武场边。
眼前连绵的营帐,让他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这是他接任命后,首次来到军营。
随从想搀扶,被他摆手制止:
“不必,我自己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军械库的门包着铁皮,透着肃杀之气。
看守士兵见将军来了,连忙行礼:
“参见将军!”
卫青点头:
“免礼,开门,我看军械。”
士兵赶紧开门,库里兵器整齐排列。
卫青拿起长矛,掂量后皱眉:
“矛尖不够锋利,重磨。”
又拉弓弦,感受张力:
“弓弦松了,换新的。”
他转向军械官:
“军械是士兵第二生命。
必须完好无损,不能有丝毫马虎。”
军械官连忙应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
离开军械库,卫青来到士兵营房。
营房用帆布木材搭建,简陋却整洁。
几个士兵正擦兵器,见他进来,拘谨站起。
卫青笑着摆手:
“都坐吧,不必拘束。”
走到年轻士兵身边:
“你叫什么?入伍多久?”
士兵紧张结巴:
“回…… 回将军,小人赵二柱,入伍一年。”
“家里还有什么人?” 卫青又问。
“有爹娘和一个妹妹。” 赵二柱回答。
“好好操练,保卫家国,也是护家人。”
他又和其他士兵聊天,询问训练生活。
得知他们训练刻苦,伙食尚可,稍感安定。
召集军中将官到主帅营帐议事。
帐内巨大舆图旁,将领们神色各异。
几位老将脸上带着不屑,显然不服这位新将军。
卫青指着舆图上的上谷:
“匈奴频频犯境。
上谷是必经之地,我们要在此防备。”
王将军哼了一声:
“说得轻巧。
匈奴骑兵凶悍,怎么防备?”
卫青平静回应:
“陛下要主动出击,得有谋略。
众将有何良策?”
将领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李将军欲言又止:
“只是……”
卫青知道他想说什么:
“诸位对我有疑虑,我明白。
觉得我出身寒微,不配当将军。”
他语气诚恳:
“但我绝不会辜负陛下信任。
更不会拿将士性命开玩笑。
战场上,我会与大家同甘共苦,共进退。”
议事完毕,卫青决定召开全军会议,沙场点兵。
演武场上,士兵们整齐列队,黑压压一片像森林。
卫青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士兵,感慨万千。
他清嗓子,声音洪亮:
“将士们!”
台下齐声应道:
“诺!”
“很多人对我不服气,觉得我靠裙带关系上位。”
卫青目光扫全场:
“换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想。”
他顿了顿:
“但陛下提拔我,是信我能力。
我没显赫出身,没赫赫军功。
但我有报效国家、保卫家园的心!”
“与匈奴作战,艰苦异常,可能丢性命。
但我保证,战场上我会冲在最前面。
与大家同生共死!不让士兵白白牺牲。
不辜负陛下圣恩!”
“我愿和兄弟们一起吃苦,一起训练。
一起奋勇杀敌,把匈奴赶回老家。
保卫大汉疆土,让家人过安稳日子!”
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雷鸣的欢呼声。
“将军威武!”
“誓死追随将军!”
呼喊声此起彼伏,士气高涨。
然而欢呼声中,仍有士兵私下议论。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能不能做到。”
一个士兵对同伴低声说。
“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能有什么真本事。”
另一个士兵撇嘴。
议论声虽小,还是传到卫青耳朵里。
他没有生气,暗下决心:
用行动证明自己。
突然,传令兵快步跑来: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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