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天生富贵，怎么打都能赢

上林苑，春景正盛。

霍去病勒住马缰，望眼前壮阔景象。

苍劲松柏，柔美桃林，溪流如玉带缠绕。

他穿银灰色劲装，腰间挎玉具剑，

马鞍旁悬牛角弓，身姿挺拔如松。

“霍去病！发什么呆？”

昭华公主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骑雪白河西骏，粉白劲装外罩猩红披风。

“父皇都要出发了，磨蹭可要被罚酒！”

霍去病催马跟上，赞道：

“公主骑术精湛，臣自愧不如。”

昭华回眸一笑，珍珠络索鬓边轻晃：

“七岁跟着羽林卫学骑射，

父皇说女子也当有挽弓之力。”

她凑近低声：“猎到狐狸，皮毛归我，

肉给你，怎样？”

霍去病刚要回应，见汉武帝仪仗驶来。

天子骑乌骓马，披玄色镶金边猎装，

见他们并肩而来，眼中露笑意：

“还未开场就凑在一起密谋？”

“父皇偏心！” 昭华撒娇道：

“儿臣在讨教狩猎技巧，他创骑兵阵法，

定有妙招。”

汉武帝看向霍去病：“今日可有信心拔得头筹？

卫青说你箭术进步神速。”

霍去病拱手：“臣不敢称第一，

只求不负陛下与公主所托。

围猎重在尽兴，胜负次之。”

“说得好！” 汉武帝抚掌大笑。

“今日不论君臣，只论猎技。

平阳公主和卫青一组，

朕与昭华、去病同组，看谁猎获多！”

平阳公主骑胭脂马赶来，淡紫骑装绰约：

“陛下欺负老臣，有他们俩，

我们哪里是对手？”

她看卫青，笑意温柔：“不过有卫青在，

臣妾倒也不怕输。”

卫青躬身：“臣定会尽力辅佐公主。”

他用眼神示意霍去病谨言。

汉武帝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

骑士们分成数队，如箭矢射入林海。

桃花开得如云似霞，风吹落英缤纷，

沾在马蹄上；溪流潺潺，锦鲤跃出水面。

鹿群在草甸奔跑，鬃毛闪缎子光泽。

“你看那只白鹿！” 昭华指前方草坡。

“射中白鹿者得祥瑞，看你的了！”

霍去病搭箭上弦，目光锁定目标。

深吸一口气，箭矢离弦，白鹿应声倒地。

昭华拍掌欢呼：“中了！霍去病你好厉害！

这箭法比羽林卫都准。”

汉武帝策马而来，身后跟卫青和平阳公主。

天子看倒地白鹿，赞许：“好箭法！

正中要害，干净利落。”

他转向卫青：“你教的好外甥，

比你当年射鹿时还准。”

卫青笑道：“陛下过奖，是去病肯下苦功。”

他走到霍去病身边低声：“莫要骄傲，

林中多猛兽，需格外小心。”

平阳公主捡起箭矢，见箭杆刻 “霍” 字：

“这箭杆精致，是特意定做的？”

“回公主，是臣用军中剩的桦木削的。”

霍去病老实回答。

众人说笑间，林中传来惊惶马嘶。

昭华最先反应：“是羽林卫！怕是遇猛兽了！”

她翻身上马，动作快如闪电：

“父皇，儿臣去看看！”

“等等！” 汉武帝刚要阻拦，

昭华的白马己窜入林中。

霍去病立刻策马跟上，回头喊：

“陛下放心，臣去保护公主！”

卫青和汉武帝对视，连忙带人追去。

林中光线骤暗，栎树遮天蔽日，

腐叶厚积，马蹄踏过沙沙响。

转过山梁，见几只黑熊围攻猎车，

羽林卫被熊群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霍去病！用火箭！” 昭华弯弓搭箭，

射中黑熊前掌，趁间隙大喊：

“射它们的眼睛！”

霍去病取出火箭，引火点燃拉满弓弦。

火箭带火光射向领头黑熊眼睛，

熊痛得嗷嗷叫，转身撞同伴，群熊乱作一团。

卫青和汉武帝赶到，羽林卫士气大振，

纷纷射箭围攻，很快驱散熊群。

“你没事吧？” 霍去病冲到昭华身边。

见她手臂被树枝划伤渗血，

连忙掏伤药：“这是军中金疮药，快涂上。”

昭华看他紧张样子，忽然笑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上次被野猪划伤腿都没哭。

不过还是多谢你，火箭射得真准。”

汉武帝赶来，见霍去病为昭华涂药，

眼中闪过欣慰。

卫青上前禀报：“陛下，熊群己驱散，

猎车受损，羽林卫轻伤三人。”

“无妨！” 汉武帝摆摆手。

“传令医官医治。今日多亏昭华和去病反应快。”

他看昭华伤口，语气心疼：“女孩子家要小心，

下次不许这么冲动。”

昭华吐吐舌头：“知道了父皇，

要不是去病的火箭，儿臣制不了熊群。

这熊胆归我制药，皮毛给你做箭囊。”

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

众人在溪边休整，宫女摆上干粮水囊，

猎获野味被送去庖厨，备晚间野宴。

昭华坐青石上，看霍去病擦弓箭：

“你在军中是不是经常受伤？

这金疮药比太医院的好用。”

“回公主，军中跌打损伤是常事，

这药是老军医传的方子，加了止血草药。”

霍去病演示快速包扎伤口：

“遇外伤先清污物，再撒药包扎，不然化脓。”

昭华听得认真，忽然笑：“你懂得真多，

比那些只知读书的世家子弟有趣多了。”

她捡扁平石子打水漂：“我最讨厌他们文绉绉，

问骑射只会说‘君子不器’，虚伪得很。”

霍去病被她吐槽逗笑：“公主性情首率，难得。”

“首率有什么好？” 昭华叹气，

石子在水面跳三下：“母后说女子要温婉，

可我学不来。上次太傅教《女诫》，

我问‘女子为何不能上战场’，把他气坏了。”

霍去病接话：“战场不分男女，有本事就能去。

古有女中豪杰，辅佐君王治国。”

昭华眼睛一亮：“你也觉得女子能治国？

父皇说宣太后‘巾帼不让须眉’，

我看你比父皇还开明！”

她忽然凑近：“等我长大，求父皇让我去边关，

听说河西走廊落日能染红半边天。”

霍去病心里一动，刚要回答，

见卫青走来，只好把话咽回去。

卫青递霍去病干粮：“陛下让你过去，

商议晚间野宴安排。”

他看昭华，目光温和带提醒。

晚间野宴设在湖边亭台，篝火熊熊，

烤肉香气弥漫。鹿肉、兔肉烤得外焦里嫩，

涂蜂蜜香料，引得众人食欲大增。

汉武帝坐主位，看昭华和霍去病分食烤鹿肉，

眼中满笑意：“今们俩立了大功，

朕敬你们一杯！”

昭华举杯一饮而尽，脸颊泛红：

“谢父皇！这都是去病的功劳，

他的火箭立大功。”

霍去病起身：“臣不敢居功，

多亏公主及时发现熊群，臣略尽绵力。”

平阳公主笑：“你们倒会互相谦让。

依臣妾看，都是好样的，

一个英勇，一个机智。”

她看向卫青：“卫青你说是不是？”

卫青点头：“公主说得是，少年锐气可嘉。”

他给霍去病夹烤兔：“多吃点，下午还要赶路。”

夜色渐深，繁星布满天空，倒映湖水中，

像撒了碎钻。围猎队伍开始返程，

火把连成长龙，在林中蜿蜒。

昭华和霍去病并辔而行，少女声音清亮：

“霍去病，下次围猎还要跟你一组，

不许跟别人组队。”

霍去病看她被火光映照的侧脸，心跳加快：

“臣…… 遵公主令。”

“什么臣不臣的，” 昭华嗔道：

“私下里叫我昭华就好。”

她从袖中取香囊，塞到霍去病手中：

“这个送你，驱蚊的，军中露营用得上。”

香囊绣展翅雄鹰，针脚细密，带艾草香。

霍去病握紧香囊，掌心发烫，刚要道谢，

见卫青回头望来，连忙收敛神色：

“多谢公主。”

回到行宫，汉武帝看霍去病手中香囊，

笑对卫青：“这两个孩子投缘，

昭华从没给别人绣过东西。”

卫青躬身：“少年情谊纯粹，也是好事。只是……”

“只是怕旁人说闲话？” 汉武帝打断他。

“朕的女儿和你的外甥，光明正大的情谊，

有何闲话可说？”

天子拍卫青肩膀：“你太过谨慎。

去病是栋梁，昭华是明珠，他们交好，

未必不是美事。”

卫青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