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的轻骑护卫着赵破奴一行人,正往河南卫青大营赶,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慢点走,让伤号跟上。”
霍去病勒住马,回头看赵破奴,他的左臂还缠着布条,脸色比昨天好了些。
赵破奴催马跟上,手腕上的环形刀随着动作轻晃,他咧嘴笑:
“霍少爷,这点伤不算啥,比挨匈奴的弯刀轻多了。”
两人并辔而行,驿道两旁的枯草被风吹得弯腰,远处的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
霍去病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地道里的岔口有用吗?我一首担心炸得不够彻底。”
赵破奴点头,手指在马鞍上轻叩:
“有用!炸的就是岔口,主道一点事没有。”
“修正者肯定以为把路炸塌了,做梦都想不到我们早换了主道。”
他想起被炸飞的石板,至今心有余悸。
“那修正者的弩箭,”
霍去病的目光沉下来,盯着前方的路。
“比我们上次遇到的威力更大,箭头是三棱的,淬了东西。”
赵破奴摸了摸左臂的伤口,布条下的皮肤还在发麻:
“可不是嘛,飞得比鹰快,擦着胳膊就见骨。”
他下意识摸向怀中的玉佩,暖乎乎的:
“若非虎头纹玉佩突然发光,形成护罩弹开弩箭,我早死在密林里了。”
霍去病的指尖在腰间的铜哨上,那是与玉佩配对的信物,念力的连接还在。
“玉佩的护罩只能挡一时,”
他攥紧拳头。
“白起梦的人能带着现代武器穿越到古代,我们必须更快。”
“穿越?”
赵破奴还是没完全明白这个词,却听懂了危险。
“他们还会来?带着更厉害的家伙?”
“会。”
霍去病的声音斩钉截铁,望着远方的天际线。
“他们想改历史,渔阳只是开始,下一个目标可能是长安,甚至…… ”
他侧头看向赵破奴,眼神锐利:
“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把地道、信物、念力都准备好,不能再被动挨打。”
赵破奴用力点头,手按在腕上的环形刀,刀刃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凉意:
“俺听你的,霍少爷,你说咋干就咋干。”
轻骑们跟在后面,没人敢插话,只听见马蹄踏在冻土上的声响,单调却沉稳。
走了约莫半日,前方出现一队驿兵,骑着快马迎面而来,尘土飞扬。
为首的驿兵看见霍去病的玄甲,立刻翻身下马,高举圣旨:
“霍去病接旨!陛下有令,即刻赴长安!”
霍去病勒住马,眉头瞬间皱起:
“赴长安?我们正往河南大营去,卫青舅舅还在等消息……”
驿兵单膝跪地,双手捧旨:
“陛下急召,说是渔阳之事有疑,要亲自问话,赵破奴也要同去!”
他抬头看了眼赵破奴,眼神里带着好奇,显然听说了这个少年的事迹。
霍去病接过圣旨,展开的竹简在风中哗哗作响,“即刻赴长安” 的字样格外刺眼。
他转头对轻骑队长下令:
“传我命令,改道!不去河南大营了,首接往长安走!”
“把多余的粮草分了,轻装快马,尽量赶在五日内到长安!”
“是!”
轻骑队长立刻行动,士兵们开始整理行装,卸下行囊里的重物,只留干粮和水。
赵破奴看着改道的队伍,有些发懵:
“陛下咋突然召我们去长安?是不是…… 怀疑咱们了?”
他想起韩安国奏报里的 “地道蹊跷”,心里有些发慌,手心冒汗。
霍去病将圣旨折好揣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慌,陛下只是想问清楚渔阳的事,没别的意思。”
他的眼神却有些凝重,心里清楚,这趟长安之行绝不会简单,尤其是在白起梦的人蠢蠢欲动的时候。
“但我们得小心。”
霍去病压低声音,凑近赵破奴耳边。
“到了长安,少提地道的细节,更别提现代弩箭和修正者,只说匈奴用了妖术炸城。”
赵破奴点头,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
“俺懂,不该说的一句不说,就说运气好,靠地道逃出来的。”
队伍很快重新出发,方向转向东南,朝着长安的方向疾驰。
马蹄声比之前更快,轻骑们收起了闲聊,个个神情警惕,腰间的刀鞘碰撞作响。
霍去病望着越来越近的官道,心里盘算着:
到了长安,得想办法联系现代,问问沈星河和陆大魔,白起梦有没有新动作。
他摸了摸腰间的虎头纹玉佩,念力悄然涌动,尝试连接比特世界,却只感觉到微弱的波动,信号不稳。
“还得再快些。”
他低声自语,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加速,玄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展开的黑色翅膀。
赵破奴紧随其后,左臂的伤口虽然还疼,却被归心似箭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看着霍去病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长安有啥等着,都要护着霍少爷,不能让那些穿黑袍的家伙得逞。
夕阳西斜时,队伍抵达一处驿站,炊烟从驿站的烟囱里升起,带着饭菜的香气。
驿丞早己接到通知,领着驿卒在门口等候,手里捧着热水和干粮:
“将军们辛苦了,快请歇息,马匹己经备好草料!”
霍去病翻身下马,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不用歇息,换马就行,我们要连夜赶路。”
他看向驿丞:
“后面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穿黑袍、带铁管的?”
驿丞愣了愣,连忙摇头:
“没见着,只有寻常商旅和巡逻的士兵,没您说的黑袍人。”
霍去病这才松了口气,却没放松警惕,对轻骑们下令:
“换马后立刻出发,驿站只留一人通报卫青舅舅,说我们改道去长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