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营静得能听见风卷沙砾的声。
霍去病坐在帐中，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念力正循着狼头符的气息扩散。
五个细作的位置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伙房的瘸子正磨着菜刀，刀刃在月光下泛冷，案板上还放着半包毒药。
马房的两个在偷偷换草料，白色粉末混在麦麸里，被夜风扬起细尘。
辎重队的三个在捆炸药包，引信浸过油脂，缠着麻布格外显眼。
“该收网了。”
他低声自语，念力值在体内流转，中念 4 级的力量让感知格外敏锐。
指尖的金光越来越亮，像握着颗小太阳，照亮了帐内的羊皮地图，渔阳的位置正闪着绿光。
帐帘突然被掀开，卫青带着夜风闯进来。
他本想商议收网细节，手里还攥着亲卫营的布防图，却被眼前的金光惊得后退半步：
“这是…… 什么？”
霍去病猛地收敛念力，金光迅速褪去，只留指尖余温。
他看着卫青震惊的脸，喉结滚动了下，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站首身体：
“舅舅，这是念力。”
“念力？”
卫青的手按在帐壁上，指节发白，帐帘被风吹得轻动。
“就是你之前说的…… 跨越时空的力量？”
霍去病点头，走到卫青面前，掌心再次泛起微光，像捧着星子：
“它分等级，从1 级到9 级，我现在是 4 级。”
“还分阶，初阶、中阶、高阶，我刚够中阶门槛。”
“型有三种，感知、攻击、防御，我目前以感知为主，能察觉危险。”
“值会随我的悟性涨，值越高能力越强，这次高阙塞大捷后，我的值涨了 8%。”
卫青的目光从震惊转为了然，他终于明白霍去病那些 “奇思妙想” 的来源。
“难怪你总能预判匈奴的动向。”
他叹了口气，银须在微光中颤动。
“连因粮于敌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上次李息将军牵制左贤王，你提前三天就说‘时机到了’，原来靠的是这个。”
“念力能让我感知危险，看清局势。”
霍去病解释，指尖的光随话语明灭。
“但我没说全，怕您担心。”
他刻意避开 “穿越” 二字，只说是突然获得的特殊能力，那次从卫府的树上掉下来、醒来却在柴房时就有。
卫青沉默半晌，帐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三下，夜色更深了。
“这事先别告诉任何人。”
他突然开口，眼神凝重如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太扎眼会被陛下忌惮，也会被敌人盯上。”
“我明白。”
霍去病点头，指尖的金光彻底消失，只留掌心余温。
“所以收网时，只用常规手段，不动用念力。”
卫青走到帐门口，对候着的亲卫队长低声下令：
“动手，五个目标，按预定路线收网，一个不留活口，别惊动士兵。”
亲卫队长眼中闪过厉色，抱拳时甲片轻响：
“末将遵命！”
十五名亲卫分成五组，像影子般潜入大营各处。
伙房的柴房里，瘸腿细作正往油桶里塞引信，嘴里哼着匈奴小调，刀在石上磨得锋利。
“砰” 的一声，柴房门被踹开。
亲卫的长矛抵住他喉咙，细作手里的引信掉在地上，火星溅在脚边干草上，被亲卫一脚踩灭。
“你……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他脸色惨白，瘫在地上，裤脚渗出湿痕。
马房里，两个细作刚把泻药拌进新草料，正用布擦手。
亲卫从梁上跃下，绳索瞬间套住他们脖子，拖拽间撞翻了料槽，草料混着泻药撒了一地。
“汉军怎么知道…… 我们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其中一人挣扎着，很快被亲卫用布堵住嘴。
辎重队的帐篷里，三个细作正用布包炸药，引线盘成圈放在脚边。
帐帘被掀开时，他们还以为是同伴送水来，转头却看见亲卫的刀光。
“拼了！”
为首的细作抓起炸药包要扔，却被一箭射穿手腕，鲜血溅在炸药上。
霍去病站在中军帐前，念力无声扩散，感知着各处动静。
五个细作全被制服，没有惊动其他士兵，连战马都没受惊，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
卫青走过来，看着被押解的细作，个个垂头丧气，狼头符从怀中掉出，在月光下泛冷光。
“搜身。”
他下令，亲卫很快从细作身上搜出毒药、泻药、引信，还有画着军械库位置的布图，堆在地上像堆垃圾。
“白起梦就这点手段？”
霍去病冷笑，踢了踢毒药包，粉末从纸缝漏出。
“也敢来班门弄斧，以为我们汉军是好糊弄的？”
霍去病看着地上的狼头符，念力感知到上面残留的阴冷气息，像蛇蜕的皮：
“这只是开始，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有后招。”
卫青点头，对亲卫队长说：
“处理干净，尸体拖去乱葬岗，痕迹全抹掉，就当他们从没来过。”
亲卫们拖着细作离开，脚步声轻得像风吹落叶，消失在夜色里，像从未出现过。
伙房的老厨头被叫醒时，看着干净的调料罐，一脸茫然。
“刚才那个瘸子呢？”
他问巡逻的士兵，手里还攥着擦碗布。
“早跑了。”
士兵笑着说，踢了踢地上的灰。
“估计是偷了肉怕被发现，跑挺快。”
马夫们也发现新马夫不见了，只当是受不了夜里喂马的苦逃了。
他们清理马槽时，发现混着泻药的草料，骂了句 “黑心肝”，赶紧换成新料，战马甩着尾巴吃起来。
天亮时，最后一个细作被处理掉。
霍去病站在帐外，念力扫过整个大营，再没有阴冷的气息，狼头符的痕迹彻底消失，终于彻底安全。
卫青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力道比平时重些：
“以后用念力，记得选个隐蔽地方，比如深夜的帐内，或者没人的山坡。”
他的语气带着关切，再没有初见金光时的震惊，只剩长辈的叮嘱。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