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北岸的风裹着沙砾。
卫青的大军沿河岸西进，马蹄踏过卵石滩，溅起细碎的水花。
“加快速度！穿过石门水河谷！”
卫青在高头大马上传令，银甲在阳光下泛光，马鞭指向阴山方向。
河谷两侧的山壁陡峭，草木疯长。
松树的影子投在地上，随着风晃动，像张巨大的网罩着大军。
偶尔有野兔窜过，惊得战马打响鼻。
“这是匈奴南下的老路。”
卫青对身边的霍去病说，手指划过河谷。
“他们以为我们不敢走这险地。”
霍去病望着两侧山壁，玄甲的银纹在树荫里忽明忽暗。
大军行进得极快，马蹄声被河谷收拢。
前锋的斥候传回消息：
“前方十里有匈奴营地，烟火正旺！”
卫青的眼睛亮了，马鞭重重一抽：
“机会来了！按计划迂回！”
霍去病立刻催马出列，身后跟着三百骑兵。
“三三成伍！保持间距！”
他的令旗挥起，红色的旗面在风中展开。
“奔袭阵！”
骑兵们迅速调整阵型。
三骑一组，像离弦的箭射向侧面山坡。
马蹄踏过草地的 “沙沙” 声，混着甲片的轻响，在河谷里流淌。
卫青率主力继续前进，吸引匈奴注意力。
他站在高坡上，望着霍去病的骑兵消失在树林里，嘴角露出笑意。
“这小子的奔袭阵，该见真章了。”
匈奴营地的帐篷像白色的蘑菇，散布在河谷开阔处。
牧民正赶着羊群，孩子们在帐篷间追逐，没人注意树林里的动静。
哨兵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长矛斜插在土里。
霍去病的骑兵在树林里穿行。
马蹄裹着麻布，几乎没声响，只有树叶的 “窸窣” 声。
他抬手示意停下，令旗向下压，骑兵们立刻伏在马背上。
“左路攻帐篷，右路断退路！”
令旗指向匈奴营地，霍去病的声音压得极低。
“后援组补刀，别恋战！”
三骑一组的骑兵们点头，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
“冲！”
令旗挥起的瞬间，三百骑兵如潮水涌出树林。
马蹄声突然炸响，像闷雷滚过草地，惊得匈奴哨兵弹起来。
“汉军！汉军来了！”
哨兵的惊呼被马蹄声吞没，他刚要拔矛，就被三支箭同时射中。
帐篷里的匈奴人慌乱地跑出来，有的还没穿好甲胄。
霍去病的骑兵己冲进营地。
左路的骑兵举矛冲刺，帐篷被挑得翻飞，里面的匈奴人尖叫着躲闪。
右路的骑兵首插营地后方，砍断绳索，惊得战马西处乱窜。
“三人一组！别散！”
霍去病挥刀劈翻一个匈奴骑士，玄甲上溅上血珠。
“交替冲锋！”
一组骑兵冲锋时，另外两组立刻掩护。
矛尖对外形成三角，冲散匈奴人的抵抗，又迅速收拢，追击逃兵。
马蹄扬起的尘土里，银甲的光芒此起彼伏。
匈奴的阵型瞬间乱了。
他们习惯了集团冲锋，哪见过这样灵活的阵法？
刚想反击，就被侧面冲来的骑兵打乱，手里的弯刀砍了个空。
卫青在高坡上看得清楚。
他大笑一声，马鞭指向营地：
“主力进攻！给去病助威！”
汉军的大旗在阳光下展开，主力部队如洪流般涌向前，喊杀声震山谷。
霍去病的骑兵己撕开匈奴营地。
他的刀光闪过，又一个匈奴骑士落马，余光瞥见侧面有援军。
“后援组顶住！前两组跟我追首领！”
三骑一组立刻变阵，后援组举盾防御，前两组跟着他冲向最大的帐篷。
那是匈奴小王的帐篷，卫兵正举着弯刀顽抗。
霍去病的骑兵呈三角阵冲锋，左骑佯攻，右骑绕后，后骑射箭掩护，瞬间冲破防线。
帐篷被战马撞塌，里面的匈奴小王刚拔刀，就被霍去病的刀架在脖子上。
“降者不杀！”
霍去病的吼声在营地回荡。
匈奴人的抵抗渐渐弱了，看着散乱的阵型和遍地的尸体，眼里没了斗志。
卫青的主力赶到时，战斗己近尾声。
他勒马站在高坡上，看着霍去病的骑兵正在收拢俘虏，大声喝彩：
“去病好样的！”
声音在河谷里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霍去病勒住马，回望着卫青，玄甲上的血珠滴落在草地上。
他刚要说话，耳边突然传来模糊的欢呼，像隔着水听到的 —— 那是现代监控室的声音。
现代监控室里，陆大魔跳起来。
“绿了！‘河南首功’锚点变绿了！”
他拍着桌子，咖啡杯差点倒掉。
“霍去病的阵法成了！”
沈星河推了推眼镜，屏幕上的金色波形正在上涨。
“念力波动稳定，历史修正值 + 15%。”
他的嘴角也露出笑意。
“三三制加奔袭阵，效果超出预期。”
屏幕上，霍去病的金色信号点在匈奴营地闪烁，与卫青的信号点汇合。
“河南初战，大胜！”
陆大魔的欢呼声震得耳机嗡嗡响。
“这小子没给咱丢脸！”
古代的河谷里，夕阳染红了草地。
汉军正在收拾战场，俘虏被集中看管，匈奴的帐篷燃起烟火。
霍去病的骑兵们互相击掌，脸上带着疲惫的笑，甲片上的血在夕阳下泛着红光。
卫青拍着霍去病的肩膀，力道不轻：
“你的三三制和奔袭阵，能写进兵书了！”
霍去病笑着摇头，玄甲上的银纹在夕阳下流动：
“还得再练，刚才有两组配合慢了。”
风穿过河谷，带着硝烟和青草的味道。
霍去病望着阴山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更大的仗还在后面。
监控室的屏幕上，“河南首功” 的绿色锚点稳定发光。
陆大魔和沈星河看着古代传回的画面，长舒一口气，眼里满是欣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