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攥着掌心的光团，代码流顺着指缝爬，残留着与念影共振的灼痛感。
他盯着光团里少年霍去病的虚影，终于忍不住开口：
“沈哥，我脑子里总响的那句话 ——‘梦非梦、死非死、生非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星河正调试罗盘，闻言抬头，蓝光在他眼底流转，映出中阶念力者特有的沉静：
“那是霍去病的念影从念界传来的声息。”
他指尖轻触光团，少年虚影的嘴唇动了动，那句话再次清晰响起，带着跨越时空的嗡鸣。
“字面意思你得自己悟。”
沈星河收回手，罗盘悬浮在半空。
“念力的玄妙就在这，别人说透了，反倒成了你的心障。但可以肯定，这是他突破 6 级念力的关键偈语，也是在引你往更深的境界走。”
陆大魔靠在控制台旁，往嘴里灌营养液，闻言嗤笑：
“装什么玄乎？不就是‘虚实相生’那套？当年我研究灵枢算法时就发现，念力这东西，越纠结‘真假’越悟不透。”
他抹了把嘴，突然正经起来。
“不过沈星河没骗你，他自己就是中阶 4级，白起梦那个女人也是中阶4级。”
“中阶 4 级？”
霍庭愣住，光团的代码流突然急促起来。
“念力等级到底怎么分？你为什么是 4 级？”
“念力分三阶九等。”
沈星河的罗盘突然投射出三维阶梯：
底层标着 “初阶 0-3 级”，中层 “中阶 4-6 级”，顶层 “高阶 7-9 级”；“初阶靠‘事’磨，中阶靠‘悟’破，高阶靠‘道’成。
我是比特世界的守念者，守的是数字秩序，悟的是‘平衡’，所以卡在中阶 4级。”
林薇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感知型天赋让她能隐约捕捉到三人念力的波动：
沈星河的念力像深潭，沉静却暗流涌动；陆大魔的像砂砾，杂乱却带着韧劲；霍庭的像星火，微弱却锐不可当。
她没有插话，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连初阶的门槛都摸不到。
“那普通人怎么升级？”
霍庭追问，目光落在阶梯底层的 “0 级” 上。
“难道都得像我在古代一样‘死’一次？”
“死只是极端方式，核心是‘悟’。”
沈星河的指尖划过阶梯。
“悟的是人生观、世界观、宇宙观的突破。普通人陷在房贷、名利、爱恨里，被物质世界的漩涡卷着走，连‘我是谁’都搞不清，自然困在 0 阶。”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
“你能破阶，是渔阳城的‘死’逼你想透了‘守界比生重’，这是对‘责任’的悟；霍去病卡 6 级，是没悟透‘胜败之外的道理’，所以他还需要你的共振来撞开玄关。”
霍庭突然想起什么，掌心的光团轻轻跳动：
“那古代圣贤呢？像孔子、老子那些追求精神超越的人，他们有念力吗？”
“不仅有，还都是中阶。”
沈星河的罗盘突然亮起暖光，投射出模糊的圣贤虚影，“孔子悟‘仁’，老子悟‘道’，他们早跳出了物质的桎梏，念力等级基本在中阶 4-5 级，比我和白起梦还高。”
他指向虚影的眉心。
“他们的念力藏在典籍里，千百年后还在影响世人，这就是‘道成’的力量。同时，他们现在也跟霍去病将军待在同一个世界——念世界。”
陆大魔突然冷笑：
“说得轻巧，全天下几十亿人，能悟透‘三观’的有几个？我搞灵枢实验时测过，十万人里才有一个能摸到初阶 1 级的边，还得是经历过生死大劫的。”
他瞥了眼林薇，语气缓和了些。
“普通人别瞎琢磨升级，安安分分活着，反倒是对念力世界的保护 —— 你们的‘平凡’，本就是平衡的一部分。”
林薇轻轻点头，心里没有失落，反而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没有霍庭那样的生死契机，也没有圣贤的通透悟性，能陪在他身边，做个安静的见证者，就够了。
霍庭的目光回到光团上，少年霍去病的虚影正对着他颔首，偈语的余响在脑海里盘旋：
“梦非梦、死非死、生非生……”
他好像有点懂了，但又似懂非懂。
“白起梦的 4级念力，为什么能控制那么多人？”
他突然想起仓库里被威胁的志愿者。
“难道念力能首接操控人心？”
“不能首接控，但能放大欲望。”
沈星河的罗盘泛起冷光。
“她的念力带着‘贪’的扭曲，会勾起人心里的物质欲、名利欲，让他们自愿当棋子。这就是中阶念力的可怕之处 —— 杀人不用刀，靠的是人心的弱点。”
安全屋的屏蔽装置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墙上的屏幕跳出血色警告：
“检测到中阶念力波动，距离 8 公里，正在靠近。”
陆大魔猛地站起来，控制台的按钮被按得噼啪响：
“是白起梦的人！她的念力追踪符能穿透三层屏蔽！”
沈星河的罗盘蓝光暴涨，在屋里结成结界：
“别怕，她暂时破不了最后的屏障。元朔二年霍庭的穿越必须再次实现，因为你还没有完成霍去病将军的心愿。最多两天，我们就得启动传送阵。”
霍庭握紧掌心的光团，少年霍去病的虚影己经站首，银枪在光晕里泛着冷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