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番外:没醋硬吃

2025-08-21 7114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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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伍敏,她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人家师兄对她那么好,从跟禅林来往的时候,就一直对她不错,她还骗人家,拿人家做局。

虽说师兄大人岁数小,上来一阵犯贱挺气人,上来一阵暴躁又挺吓人,却比她关如雪……哦,不,比她元梅还会照顾人,特别有那种母性光环。

伍敏身上的那种母性光环跟王安全之前装出来的那股子男妈妈的假贤惠不一样,师兄大人他是真贤惠,哦,不,他是真的关心人,纯纯的嘴硬心软,他的关心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也没有想用自己的关心换取其他东西的意思,就很单纯的关心。

他只是觉得跟元梅玩的好,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也觉得她体质不老健康的,总是会下意识对她照顾一二,元梅感应的到他的好,也会下意识对他亲近一些。

班主任的感觉没错,元梅跟他别的徒弟,包括跟他自己都没有跟伍敏玩的好,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拐走师兄而已。

当时和伍敏说,死之前要去看他一眼,自然是忽悠傻小子了。

都那种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让任何人预料到自己下一步会有的动作?万一伍敏身边有二五仔,她泄露自己的动向,那不就完犊子了么?

当初她就是瞅准了那个时间会有台风,才会选择那么紧急就把王安全支出去的,就算元果女儿不过满月,她也能用其他理由把人支走,她一场戏做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彻底骗过那个绿茶手下,以及所有人的眼睛,彻底从那个鬼环境脱身。

把元果支走,让林芊芊来收尸,当然是为了悄无声息的把自己换出来了,她家小姑娘,是整个勃磨,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也是她最放心的人。

要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只有谎言还不行,因为语言是最没有说服力的撒谎方式。

高级的谎言,是你做一些他会在意的事,说一些他会在意……又或者不会太在意,却无关这个谎言本身的语言,用碎片化的线索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迷惑你的对手,引导他朝你希望他想的那个地方去思考,让他自己把思维往你需要的那个地方上面靠,毕竟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不说出口的谎言,最有信服度,也最不容易被拆穿不是吗?

那天东拉西扯那么久,又哄又吓的,就是为了分散王安全的注意力,让他只想到害怕,满脑子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当上达班老大的喜悦,尽可能的分散掉他的注意力,这样一来,自己的死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不是吗?

他前脚走,后脚,没过多久,上一任老大就死了,对外死因元梅替他找好了,联邦政府下的令,卧底警察动的手。对内原因是因为大姐头她病入膏肓,又没有什么求生意识,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她坚持不住。

从两方面原因考虑,一方面,让元梅这次脱身更具真实性,对内说法和对外说法都有了,不会有人再去怀疑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另一方面,元梅想让达班逐渐脱离白粉生意,就只能逼迫王安全顺着她的意思,在明面上给达班洗白,时间久了,一批批接受过高强度禁毒教育的新鲜血液流入社会后,会逐渐形成更强烈的禁毒意识,逐渐顶替掉原本那一批人均吸毒的坏死细胞,经过时代演变后,达班,要想能继续活下去,就只能从里到外,彻底进入白道。

虽然这需要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可那一天总会到来的不是吗?

王安全只知道他下毒的事情露馅了,老大没有怪罪他,并且还替他找好了一个绝对不会引火上身的理由,将他支走。

恰逢台风天,飞机跟轮船不通,耽误了那么久,回来以后,就看见了那具皮肤白皙又细腻的人皮制品,他只会觉得这种事,是元梅能干得出来的,所以这很正常,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大姐头早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骗的就是他这个绿茶人精。

不打消他的所有疑虑,元梅怎么能消消停停的活下来?还真以为猜叔只是个例?王安全真能因为所谓的“爱”,就放任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地位,可以轻松夺走他所拥有的一切的人好端端活着?

不存在的好吗?

不光是他,元梅还怕华国这边有其他危险,这么多年了,元梅在勃磨搅风搅雨,手下的可用人才都利用上了,唯独禄颂。

不是她不敢重用禄颂,而是她需要禄颂去做其他事情,她要斩断猜叔死前的所有计划,挖掉他曾在勃磨布下的所有眼线,只有这样,自己走了以后,才不会有被发现,甚至是被杀死的风险不是吗?

禄颂只是一颗棋子,不管是对猜叔而言,还是对元梅而言,他都只是一颗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所以当他的利用价值没了以后,才会被毫不犹豫的处理掉。

还有勃磨的其他势力,呵呵……元梅这颗人头,盯着的人太多了,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突然挂掉了。

她可不想半路横死,她还想陪着她拓子哥活到自己九十九呢。

哦,除了要防着杀她的,她还要防着抓她的,其中的重灾区就是毛攀。

元梅才不在乎自己死了以后,那货会不会跟着自杀呢,自杀就自杀,不自杀就不自杀,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虽说那小子对自己挺好,但好又怎么样,他死了,元梅完全不会心疼。

当然,有抓她嫌疑的不止毛攀,还有王安全。

作为足够了解那货的大姐头,元梅猜,那小子刚当上达班老大的那几年,如果知道自己这个前任老大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很恐慌,很焦虑的,说什么都得把她这个威胁处理掉,可等到若干年以后,他又会想起自己这个他爱过的人,到时候再知道自己活着,就不一定是个什么想法了。

不过她猜,那货可能会想把自己抓走给他当压寨夫人。

这个猜想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人脑是很贱的,在没有太大矛盾的情况下,失去一个自己喜欢过的人,过去的时间越久,大脑就越会故意将其美化,他就会忽略掉对方的缺点,每每想到这个人,记忆中就只剩下她的好。

尤其元梅对王安全一直都不错,从来没苛待过他,给他的待遇也一直是超高标准的,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了,绿茶手下就算想到自己,也挖不出多少坏的记忆来,剩下那么多好的,可不就给了大脑更多发挥(犯贱)空间嘛?

过去的时间越久,她这个人在王安全的记忆里,就越美好,求而不得,本就让人难以释怀,偏他还亲手将她推进死亡深渊,于是心中就又加上了一层愧疚,一旦发现有失而复得的机会,那小子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早在猜叔还没死的时候,元梅就已经找到了一个完美替身,骨骼和面部轮轮廓看起来和她不像,但对方皮相的五官分布比例都跟她完美契合。

细节决定成败,为了尽可能让两人像一点,她就只能往死祸祸自己和对方的皮肤,尽量让肤质更细腻,皮肤上的纹路更小,小到肉眼难以分辨出差别的程度,细腻到哪怕让一个观察能力再强的人看,都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不一样。

肤色是可以改变的,身上的伤却没法整,好在元梅身上有纹身,另一个人操作一下,也可以达到她这个效果。

当年弄伤自己的手背,留下伤疤,当然是因为她的小替身受伤了,那伤疤太深,她不想露出马脚,所以只能给自己也搞一个形状相同的伤了,这个灵感还是来源于关宏峰和关宏宇呢。

她自己倒是把在勃磨时满身乱七八糟的纹身全都洗掉,换上的新的图样,至于左手……莫得办法,只能出门就戴手套。

至于那什么所谓的恶性脑瘤,慢性毒药……当然是不可能有的了!

元梅这么怕死,怎么会拿自己的狗命开玩笑?她是得有多想不通,才会去喝毒药?

人家她四舅姥爷说了,她能活到九十九呢,才不要四十来岁就去死呢。

那些症状,当然是吴老二先生帮忙搞出来的了,那些流鼻血、没味觉、呕吐、头痛、晕厥之类,都是需要定期喝药维持的,不然药劲过了,她活蹦乱跳的,那特么不就完犊子了吗?

岑智川,一开始,元梅收下他陪睡,就是为了脱身啊,不然她为什么要在区区一个大夫身上耗费那么多精力呢?

那小子也很听话,虽然他的偏执变态到让人害怕,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的变态对元梅来说有利有弊,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元梅在导演着一场盛大的死亡话剧,他也知道,自己也是这场话剧中的其中一名演员,他更知道,在话剧落幕收场的时候,自己就会死在台上。

可他不在乎,他只想让她爱自己,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死在元梅的计划中,但他依然顺着她的意思,心甘情愿的主动替她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在话剧落幕的时候,主动赴死。

离开的前一天,元梅使劲浑身解数纵着他,哄着他,目的自然是让他在自己“死”后,乖乖给“达班妹姐”陪葬了。

那天说的所谓“爱他”,当然也是哄骗傻小子。

站在岑智川的角度上来看,她向往自由,愿意为了自由牺牲一切,包括她为之操劳了半生心血的达班,她是爱自己的,可她更舍不得她的自由,他那么爱她,当然要为了她那么想要的自由而牺牲了,他不求其他,只希望得到那个女人的爱,就心满意足了。

可站在元梅的角度上来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说别的,就以她这个犟种恋爱脑的尿性,如果真爱过岑智川,那还走什么走啊?

那小子就乖乖陪在她身边,自己完全不需要费尽周折离开达班,最多是……当她不想当的毒贩、牺牲自由、平时猥琐发育,多花点心思保住自己这条狗命,不被外面那些惦记弄死自己的人真弄死就好了啊,完全不需要走啊。

只要她愿意,那所有难关都是可以克服的。

如果她拓子哥没走,也在达班,那她搞不好还真能咬咬牙,这辈子就这么混过去了。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家老公不喜欢毒品,更不会愿意贩毒,哪怕让他为了自己留下,他也不会开心的,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它会变成一根刺,一辈子都扎在他心里,让他每每想到都会痛苦万分,她可怎么舍得啊?

这不恰好了吗?他俩都不喜欢贩毒,他俩都不想再待在达班了,他俩都不愿意让元梅这条狗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被外面的有心之人惦记,元梅喜欢自由,她拓子哥也愿意看她自由,真好~~~

为了脱身,她也是没少耗费脑细胞,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她做的坏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星半点,早就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怕特么的什么怕,人活着,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人生在世,生下来,就只能活一次,没有复活甲!她总要对得起自己不是?为此,牺牲多少人她都不在乎,因为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啊。她本来就是个天生恶人啊。她本来就是一个不需要听佛经,也能心安理得做坏事的坏胚子啊!

在当初那个烂透了的三边坡混,比的不就是谁更狠,谁更坏,谁更阴吗?不是恶人,她怎么在那种地方活下来?

这么想着,元梅不禁噗嗤一笑,身体也软趴趴的后仰到了后座的椅背上,貌巴见状更酸了,他攥着元梅大爪子的那只手稍稍用力,捏的她转头看向自己后,板着一张脸,眨巴着他依旧毛茸茸的狗狗眼,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

元梅也不吭声,默默侧头看着貌巴。

两人对视片刻后,终究还是元梅憋不住了,要笑不笑的问道:“咋了?”

貌巴瘪瘪嘴,一把年纪了,却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委屈巴巴的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蹙眉盯着她,要哭不哭的质问道:“妹儿,你刚刚给是在想哩锅叫哈子……伍敏嘞噶?”

一着急,他连方言都冒出来了,学了这么多年的普通话,一秒回到解放前,听得元梅直乐:“你跟我说话,怎么又冒出方言来了?我记得你没人带的时候普通话还可以啊。”

“你为拉羊个我转移话题噶?”貌巴听得都要哭了,一张大脸立马皱成了一团,赖赖唧唧的继续指控:“给是叫我说中喽?”

元梅嘴角抽了抽,很想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多大岁数了,可又怕这货更觉得自己在转移话题,遂无奈的搓着脑门子直摇头:“没有,没有……伍敏师兄生存能力挺强的,用不着我惦记。

再说惦记也不是我惦记,得是他师父波钦禅师……呃,不是,波钦大禅师惦记,我就算惦记了也没用,我能护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

“那你还是惦记嘛!”貌巴表情更不好了,看的前座的司机都忍不住抿嘴憋笑。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别人,一着急,直接攥着元梅的大爪子举到嘴边,想也不想就在她小臂上咬了一口,疼的后者直呼卧槽。

她死命扭动着胳膊,往回拽自己的手,无奈对方劲儿比自己大,现在又进入了那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死犟种模式,她拽不出来,一生气,也拉着驴脸怒道:“你大爷!貌巴,你跟伍敏是一个妈生的吧?你俩咋都愿意咬我这条胳膊呢?”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讷讷的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早在十来年前,但拓跟貌巴的阿妈就没了,老人上岁数了,年轻的时候,身体也透支的很厉害。

但拓和貌巴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在此之前,她还生过几个,都被但拓的阿爸卖掉了,当时的勃北太穷了,他们吃不上饭,更养不起孩子,再后来,等两口子上了岁数以后,才决定要留下一根香火,这才没有把但拓也卖给山上的毒贩。

女人的身体,说强悍也强悍,因为她可以孕育生命,可说脆弱,那也是相当脆弱的,生一次孩子,就要大伤一次元气。

阿妈伤的元气太多了,身体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死的时候,元梅人还在勃磨,不但没见到她最后一面,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想想还有点遗憾,当初他们阿妈在的时候,对元梅挺好的,不仅仅因为她嘴甜聪明会来事,还因为阿妈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性格虽有些软弱,却很温柔,有点爱操心,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母亲。

元梅挺喜欢那个老人的,她们俩毕竟年龄不一样,经历更不一样,早些年待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共同话题,可两人都不愿冷场,于是阿妈便努力抛出话题,问她平日里工作上的事,元梅也有一说一,什么什么都跟她说。

阿妈虽然听不懂,但也特别捧场的跟着点头,跟着笑。这么好的人,元梅当然喜欢她了。

貌巴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却不妨碍他生气,于是紧紧的攥着她的大爪子,不依不饶的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讲拉羊?哩个伍敏不是比丘噶?为拉羊咬你赅?你刚刚才讲个他没的关系,现在又讲他咬你手臂!你为拉羊要骗我嘛?”

说着话的功夫,她又开始死命往出拽自己的胳膊,拉着驴脸喝道:“你松开我!”

“我不松!”貌巴那个犟种劲一上来,就莫名搞得元梅想到了兰波,突然就手痒想给他几个大逼斗,偏偏那货还不自觉,依旧瞪着眼睛质问道:“你讲你个伍敏是拉羊关系!”

“同学关系呗!”元梅被他烦的忍无可忍,也瞪着眼睛怒道:“你老揪着伍敏不放干啥呀?我一辈子那么长,还就能认识你一个人了啊?你是不是有醋没地方吃了?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啊?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

嗯,对,我跟伍敏关系不一般,我俩睡一个被窝里了,我跟他谈过,我俩可好了,海誓山盟,约定天长地久,我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许给他了,怎么样?满意了?”

貌巴不吭声,也不动,还不松手,就眨了两下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似乎试图忍耐一下,可眼泪仍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顺着长长的下睫毛哗哗往下淌,看的元梅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憋屈到很想跟他一起哭。

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过后,她试着拽了两下自己的手,拽不动不说,貌巴还开始吭叽了……

很好,现在不止眼前一黑了,脑瓜子也开始疼了,闹心!

元梅捂着突突直跳的脑门子,咬着后槽牙又深吸一口气,呼出的同时,将全身肌肉放松下来,换上了一个相对软一点的状态,轻声细语的哄道:“你咋又哭了呢活爹?

我刚才逗你呢,快别哭了嗷,我这不就是说句气话么?我没把什么下辈子的许出去,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就是逗他说我死的早,投胎早,下辈子当他奶奶,他说不行,下下辈子要当我阿爸,就这么两句话,我没勾搭小伙,你别胡思乱想了嗷。

你自己不都知道人家是比丘吗?那可是比丘!我再不是人,能对比丘下手吗?不可能的。”

一边说,她还一边撩起左手上的袖子,轻轻在貌巴脸颊上按了两下,替他擦掉眼睛底下的泪水,用下巴指指驾驶座上的司机继续劝:“快别哭了袁总,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好当着人小周的面哭哭唧唧呢?人小孩都看着呢,你注意点形象呗?

嘶……哎呦我天……你看谁家大老爷们跟你似的,跟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出家人吃醋的?了!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呢?快别哭了,我错了错了错了……我的错,我不该凶你行了吧?

手给你,你愿意咬就咬吧,随便咬,你想干啥就干啥吧,别哭了行么?求你了活爹。”

“呜……”她不哄还好,这么一哄,貌巴哭的更伤心了,不但又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还逼逼赖赖的翻起了旧账:“你当初……呜……回华国哩时候……呜呜……都没的个我讲呜呜呜……我都以为你死求了呜呜呜……”

元梅:“……”

元梅:“就这么一个事儿,你都嘟囔我四五年了,不是解释过了么,不告诉你,是怕你到时候露馅么?这个事以后咱不提了行吗?”

“呜……嗯……”貌巴点点头,倒也不吭叽了,可眼泪却依旧啪嗒啪嗒往下掉,直到车子开回院子,他还遵照身体惯性抹着眼泪抽哭嗝。

元梅看看地下车库口,又看看貌巴,又是止不住的一阵闹心。

自己把人弟弟好好的领出去,然后哭着领回来,站在孩儿他哥的角度上来看……那肯定是自己又欺负他了……真特么冤啊!

冤也没啥,主要她怕这个水做的男人回家以后瞎几把告状,跟自家老公说她在勃磨的时候勾搭小伙了,那可就难搞了。

毕竟这货吃醋了只会哭,那货吃醋的反应可就没法预料了。

艾玛,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