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着校服一连拍了好多照片,拍的相册显示超过了一百多张才停下来。
“唔,怎么拍都好看。”流萤十分满意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
牧年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换装和拍照就花了两个小时。
再过一段时间该吃晚饭了。
牧年觉得,自然在家里,就得自己做饭。
吃外卖什么的,味道还是太一般了。
还有也不想做太麻烦的食物。
牧年看向了阳台,正好看到外面的花园。
他眼睛一亮,提议道:
“花园里的草坪我早上刚修剪过,要不要去搭个帐篷?”
流萤眼睛一亮,抓起手机往门口跑:“去去去!正好试试看烧烤炉,还有露营帐篷。”
她衣服也没换,还是之前那套校服。
她的小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百褶裙随着跑动轻轻扬起,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鹿。
牧年拎着各种露营装备跟在后面。
什么烧烤炉,还有帐篷,都是之前他顺手买的。
现在正好用得着。
花园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淡紫浅蓝的花瓣挨挨挤挤。
流萤已经脱了皮鞋,光脚踩在草坪上,校服裙的裙摆沾了点草屑。
接着,她将野餐垫铺好,期待的看向牧年。
“我们先搭帐篷还是先烤肉?”
她说着,指尖戳着包装好的牛排,银发散落在肩前,和蓝白校服衬在一起,像幅清爽的漫画。
“先烤肉吧。”牧年在一旁组装着烧烤炉,“等炭火烧起来,肉香飘起来,帐篷自然就搭好了。”
烧烤什么的,真的很简单。
只需要把炭火烧起来,而后把烤肉放在上面,撒上调料,再等着烤熟就好了。
在牧年烧烤的时候,流萤已经穿上拖鞋,跑去搬了两张躺椅,并排放在树荫下。
她自己先蜷进了其中一张,舒舒服服地躺着,光滑的脚尖在草地上轻轻蹭着。
肉串在烤架上滋滋冒油,香气混着花园里的青草味漫开来。
流萤踢掉拖鞋,把脚搭在另一张躺椅的扶手上。
她的脚很纤巧,脚趾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脚踝处还沾着点草坪的绿。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脚背上,把细腻的皮肤照得近乎透明,像块浸了水的玉。
“尝尝这个。”牧年递过来一串烤得焦香的鸡翅,流萤没起身,只是微微仰头张嘴,脚丫在扶手上无意识地蜷了蜷,像只满足的小猫。
肉汁溅在唇角,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目光落在远处的帐篷。
原来,牧年趁着她吃肉的功夫,已经把帐篷搭好了。
米白色的帆布在风里轻轻晃,像朵盛开的大蘑菇。
“脚不凉吗?”牧年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脚趾在阳光下轻轻动。
流萤把脚收回来,往他这边挪了挪,脚背刚好蹭过他的裤腿:“不凉,草暖暖的。”
她忽然笑了:“你看我的脚印,像不像小松鼠踩的?”
草坪上确实留着她的脚印,浅浅的,带着点湿痕。
牧年低头时,正看见她的脚趾蜷了蜷,像在确认自己的“杰作”。
烧烤炉上的肉串还在冒热气,流萤又把脚伸到阳光下,这次没搭在扶手上,只是轻轻点着草坪,像在跳一支只有自己知道的舞。
“帐篷里有抱枕,要不要进去躺会儿?”牧年往帐篷那边扬了扬下巴。
流萤摇摇头,把脚丫缩进裙摆底下,只露出脚踝:“等会儿再去,现在晒着太阳刚好。”
她侧过头看他,双马尾垂在躺椅边缘,发梢扫过草坪:“你烤的肉好好吃。”
“好吃就好,我多烤一些。”
流萤的脚在草地上晃悠着,脚趾偶尔蜷一下,像在逗弄草叶。
阳光顺着发梢落下来,在脚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带着那点沾着的草绿,都显得鲜活起来。
她晃着晃着,忽然把脚往牧年那边伸了伸,脚跟轻轻碰了碰他的鞋尖,又像没事人似的收回去,脚趾在草地上画着圈。
牧年翻动烤串的手顿了顿,炭火噼啪响着,把肉香烘得更浓。
他从旁边拎起两罐果汁,拉开拉环递过去一罐:“喝点这个,解腻。”
流萤接过果汁,指尖碰到冰凉的罐身,忽然站起身:“我来烤会儿吧,你去歇着。”
她走到烤架前,小心翼翼地捏起烤钳,学着牧年的样子翻动肉串,校服裙的裙摆扫过草地,带起一阵青草香。
“好啊。”牧年笑着躺回躺椅,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脚上。
她光脚站在草地上,脚跟陷进软乎乎的草里,脚趾蜷着避开碎石,像只谨慎的小鹿。
偶尔有风吹过,裙摆扬起时,能看见脚踝处细细的筋络,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青。
“这个是不是快好了?”流萤转头问他,手里的烤钳夹着串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她说话时,脚无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脚趾蹭过一片三叶草,叶片在她脚边轻轻晃。
牧年嗯了一声,视线从她脚上移开,落在她认真的侧脸:“再烤半分钟,撒点孜然就行。”
他看着她踮脚去够调料罐,校服裤的裤脚往上缩了缩,露出更细的脚踝。
牧年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格外偏爱流萤,连带着踩在草地上的脚丫,都像裹了层柔光。
“咳咳。”
牧年突然转移了视线。
他发现自己像是开了锁定一样,一直看着流萤的脚。
这不对,自己不是脚控来着。
“我烤的,你吃吃看?”
流萤把烤好的五花肉串递过来,签子上还冒着热气。
牧年凑过去咬了一口,肉汁在舌尖散开,带着恰到好处的孜然香。
“怎么样?”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夸奖的小孩,脚趾在草地上轻轻蜷了蜷。
“比我烤的还香。”牧年咽下嘴里的肉,看着她额角沾着的细汗,“手法学得很快。”
流萤笑得眉眼弯弯,转身又去翻动烤架上的鸡翅。
两人就这样一个烤一个吃,炭火渐渐弱下去,夕阳把花园染成暖橘色。
流萤擦了擦手,也躺回另一张躺椅,伸直腿时,脚丫刚好落在牧年的膝盖旁。
晚风带着绣球花的香气吹过来,流萤忽然把脚往他膝盖上放了放,脚心轻轻踩了踩他的裤腿,像在试探什么。
牧年没动,只是低头看着那截白皙的脚踝,被夕阳照得像块暖玉。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
掌心的温度裹住微凉的脚背,流萤的脚趾蜷了蜷,却没抽回去。
两人都没说话,烧烤炉里的炭火偶尔爆出火星,帐篷的帆布在风里轻轻拍着,像谁在低声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