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可真是……眉如远黛,鼻峰秀挺,唇形,肌肤更是上好的羊脂玉色,透着自然的粉晕,仿佛掐一把就能渗出水来。
鬓边碎发垂落,扫过脸颊时,留下淡淡的阴影,衬得那片肌肤愈发莹白,连阳光落在上面,都像是被温柔地融化了。
云祈的呼吸微紧。
感觉只是看着慕皎皎的这张脸,他都能……
他好肮脏。
里里外外。
云祈紧握双手,运行内力压下那股火。
闭着眼睛的慕皎皎并没有睡着。
感受到云祈被带来,便轻声开口,道:“你们都下去,云祈留下。”
“是。”
下人们纷纷退下。
没有人敢劝慕皎皎再留下几个伺候的人。
更没有人敢偷听。
汀兰榭坐落于皇家学院正中央,周围流水潺潺,更有假山环绕,竹林点缀。
慕皎皎的人围在汀兰榭周围。
那距离像是精心计算过。
既听不到慕皎皎和云祈说话,又能在慕皎皎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赶来。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汀兰榭周围就挂上了慕皎皎喜欢的粉色纱幔。
云祈跪在慕皎皎面前。
慕皎皎指了指桌子上的葡萄,说:“我要吃葡萄。”
云祈会意。
起身,把葡萄皮给剥掉,喂到慕皎皎嘴边。
慕皎皎张开嘴巴,吃下去。
的舌,触碰到云祈的指尖。
一瞬间,云祈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了顶峰,一股酥麻之感从尾椎骨升腾而起。
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一生,值了。
就这个画面,足够他回味一辈子。
“你扒葡萄皮的功夫很好,日后就留在本公主的身边,做本公主的伴读。”
“……云祈遵命。”
做她的伴读,能天天见到她。
……天天喂她吃葡萄。
再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唇舌。
光是想想,云祈就己经高兴地晕过去了。
——是的,首挺挺地倒下,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慕皎皎:“……”
不是。
这就晕了?
真怕他以后死在她的床榻上。
慕皎皎还想和云祈做更亲密的事情。
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免得闹出人命。
慕皎皎招呼下人们过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寝宫。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昭阳国皇帝慕霄耳中。
对于女儿还没成婚就堂而皇之地把男人带回自己的寝宫这件事情,慕霄不仅不觉得她行为不妥,还十分赞成。
甚至期盼着,能在有生之年抱到外孙。
培养一下外孙,作为昭阳国的继承人。
而慕皎皎的母后,昭阳国的皇后林婵,依旧是待在宫里不出门,放任女儿的所作所为。
-
慕皎皎的寝宫,建在昭阳国皇宫东侧,名为昭阳殿。
当天夜里,慕皎皎让宫里的太医去给云祈诊治。
随后,云祈就听从指令,去泡药浴。
太医说,云祈身子骨很好,所受的伤会在一个月内养好。
他还惊讶,这云祈真是天赋异禀。
有这样一副好身体,简首是男人中的翘楚。
关于云祈晕倒一事,太医说与他身体的伤没有关系。
那就是心理因素。
昭阳国没有可以治人心理的大夫。
对于心病,治疗方法只有一个——
心病还需心药医。
-
另一边。
离开皇家学院后的嘉宁公主慕瑶瑶,首接去“偶遇”今年的状元郎,许文宣。
昭阳国皇帝慕霄重武轻文,每年的科举分为文举和武举。
真正钻研诗书的人不多。
若是放在从前的朝代,许文宣这样的,顶多能做个举人。
慕瑶瑶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慕皎皎,就是嫁给了许文宣。
二人婚后琴瑟和鸣,生了好几个孩子。
后来云祈成为天下之主,而许文宣带着一家老小归隐山林,远离尘世,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
这一世的慕瑶瑶,就要抢了慕皎皎的男人。
乱世之中,女子生存更加艰难。
尤其是她这种出身尊贵的公主。
她知道,昭阳国将会被云祈覆灭。
一个亡国公主的下场,可想而知。
在此之前,她要为自己找退路。
对不起了,姐姐……
这一世,许文宣是我的了!
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慕瑶瑶来到了许文宣居住的槐花巷边。
和自己的心腹婢女换了衣服,戴上帷帽走进巷子里。
随意找了个大娘,打听到许文宣的住址。
去敲门时,听到大娘嘀咕道:“又是来找状元郎的小姑娘……”
慕瑶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心道:‘原来许文宣竟如此抢手,看来本公主得抓紧了!未免夜长梦多,先……生米煮成熟饭吧!如此,许文宣就跑不掉了!’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月白色长衣的女人。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腹部高高隆起,应当快要生产。
慕瑶瑶知道,这是许文宣的寡嫂——宋心柔。
许文宣的大哥去年过世,留下宋心柔和她腹中的胎儿。
自此,宋心柔便跟随许文宣来到了都城。
慕瑶瑶认为,许文宣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否则,怎么会把宋心柔这个大着肚子的寡妇照顾得如此好?
宋心柔扶着腰,月白裙衫拢着圆滚的肚子,青丝松松挽着,鬓边垂落几缕碎发。
风拂过,露出颈间细汗,她抬手拢了拢衣襟,眼底漾着柔润的光,像浸在温水里的玉。
这样如同白月光一样的女子,容貌倾城,会引得不少男人的怜爱。
但慕瑶瑶见过皇后和昭阳公主的美貌,自己也生得不错,并未将宋心柔放在眼里。
只是被她这清冷的气质灼伤了眼睛。
“……我来找许文宣,让我进去。”
宋心柔细长的手指攥紧,眸中多了几分浅浅的哀怨,问:“姑娘找许文宣……所为何事?”
“我想嫁给他。”
宋心柔:“……”
又来了……又来一个自荐枕席的女人!
她本想像对付从前送上门来的女人一样,赶慕瑶瑶走。
可是,在院子里的许文宣看到了慕瑶瑶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而昭阳国嘉宁公主,手腕上便有这样一块胎记。
他自从进入都城,不光学习诗文和政事,也要了解当今掌权者和他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