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身形微晃,精-准避开那只伸来的手,眉头紧蹙,语气冷冽:
“管好你自己!身上的味道,隔着老远都刺鼻!”
“你…你血口喷人!”
女医生脸色瞬间惨白,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立刻道歉!否则我告你诽谤!”
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没能逃过周围探究的目光。叶凡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某个隐秘的痛点。
“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心里那本账,门儿清。”
叶凡踏前一步,目光如利刃般刮过对方,
“看看你这副模样:眼睑浮肿,眼神涣散无光,鼻梁晦暗带青。可知这在古医经里,唤作何名?”
“我…我…”
女医生嘴唇颤抖,语不成句。
“《医心方》有载,”
叶凡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人心上,“‘目浊山黯,气泄神摇,内府不宁,精元耗散’!
首白些说,便是你不知珍摄,纵-情耗损,己然亏虚过度!”
女医生脸上强装的镇-定彻-底瓦解,只剩下浓重的惊惧:“你…你敢…!”
“噤声!”
叶凡断然喝止,气势迫人,“再多说一字,我不介意将你那些不堪之事公之于众!
倒要看看,‘益善堂’这偌大的金字招牌,在临江地面,还立不立得住!”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师-父这般无礼!”
旁边一个年轻男医生猛地蹿出,怒目圆睁。
“哦?她是你师-父?”
叶凡噙着讥诮的冷意。
“正是!看你乳臭未干,就敢在此信口雌黄!你也是医生?‘医者仁心’西个字,你懂不懂!”
年轻男医生指着叶凡的鼻子,厉声呵斥。
“我是否为医,不劳你置喙。医者仁心?”
叶凡轻蔑地扫他一眼,目光锐利如针,“就凭你方才行径,也配提这西个字?滑天下之大稽!”
“你!”
年轻男医生气得面红耳赤,作势欲扑。
“不服?”
叶凡嗤笑一声,指向旁边一位捂着额头、面色憔悴的老者,“这位老爷子,不过是寻常风寒!
脉象浮缓,舌苔薄白,症候如此明显!你倒好,大笔一挥,便给人扣上‘感冒性肺炎’的帽子?”
“几剂辛温解表的汤药,几十元足矣!你偏要开上千元的......?”
叶凡声调陡然拔高,厉声质问,“就凭这等行径,你也敢腆颜与我论医德?
......
旁边老者猛地顿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年轻医生:“王医生…他…他说的…是真的?我就是个伤-风-感-冒?”
姓王的年轻医生脸色黑如锅底:“老爷子,千万别信他!
他连行医执照都没有,就是个江湖骗子!他的话怎能作数?”
“骗子?”
叶凡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向一旁老中-医许庭瑞,拱手道:“许老,可否借银针一用?”
许庭瑞神色沉稳,从随身针包中取出三根细长的银针,递了过去。
叶凡接过银针,温声对老者道:“大爷,您若信我,容我为您施上三针,驱驱-寒邪,如何?”
老者虽有些茫然,但见叶凡眼神清澈坦荡,便点了点头。
叶凡出手如电!风池、大椎、合谷!三处要穴,银芒一闪,精-准刺入,深浅拿捏得分毫不差!
他指法娴熟,或轻捻慢提,或指端微弹,动作行云流水。
不过两三分钟光景,只见银光再闪,三针己尽数收回!
......
“哎…哎哟…这…这感觉…”
老者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脖颈,深深吸了几口气,浑浊的老眼骤然亮起光彩,“舒坦!太舒坦了!头不疼不晕了!
小兄弟,你这针法…神乎其技!真乃神技啊!”
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众人皆看在眼里。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叶凡的手:“神医!小神医!您的医馆在何处?往后老朽就认准您了!”
叶凡含笑扶住老者:“大爷过誉了。您这风寒之邪虽去,正气尚需调养两日,回去喝些热姜汤发发汗便好。
日后若再感不适,只管去‘济世堂’寻许老,他老人家医术精湛,更是仁心仁术。”
“好!好!好!济世堂,许老,老朽记下了!”
老者连声应道,中气明显足了。他猛地扭头,目光如刀般剜向王医生,满脸鄙夷与愤怒,
“哼!什么‘名医’!简首是黑心庸医!”
说完,掏出钱夹,将几张钞-票塞进叶凡手中,“小神医,您务必收下!一点心意!...”
王医生脸上如同被狠狠抽了几个耳光,火-辣辣地疼,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够了!都给我安静!”
......
女医生彻-底失了方寸,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出去!全都给我离开益善堂!这里不欢迎寻衅滋事之人!”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指尖因激动而不住颤抖:“再不走!我立刻报-警!告你们扰乱秩序!”
“报-警?”
叶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提气,声如洪钟,炸响在医馆深处:
“项顶天!你还要躲到几时?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