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没吭声，眼神跟冰刀子似的，戳在方沐玖瑞身上。
方沐玖瑞抱着头，疼得浑身打颤：“叶先生！高抬贵手！求您了！这…这罪我真受不了……啊！”。
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珠子啪嗒啪嗒往地上砸。
“钱呢？” 叶凡就俩字，冷得掉冰碴。
“有！有！”
方沐玖瑞嗓子都劈了，猛地一挥手，“快！箱子！”
手下手脚麻利，拎来个银色手提箱，“咔哒”弹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几摞债券，最上头躺着一张乌沉沉的金属卡片。
“叶先生…债券…五千万，黑卡…额度也是五千万…” 方沐玖瑞感觉脑袋像被重锤砸着，嗡嗡响。
“求您…饶了我吧…”
叶凡眼皮一撩，扫过箱子，两根手指随意地捻起那张黑卡。
语气淡得像聊闲天：“记着，这多余的是利息。下回？”
他顿了顿，“你懂。”
“不敢！绝-对没有下回！方家上下再不敢冒犯您分毫！” 方沐玖瑞点头哈腰，眼里的恐惧快溢出来。
叶凡指尖一弹，肉眼难辨的微芒“咻”地，没入方沐玖瑞眉心。
“嗬——！”
方沐玖瑞猛地倒抽一口长气，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死命揉着太阳穴，又惊又怕，“停了！真…真不疼了！”
......
“呃…叶先生，” 方沐玖瑞搓着手，腰弯得更低了，挤出笑，“犬子…他那伤…”
叶凡眼皮都没动一下：“行，我可以治好他，不过，以后务必离语嫣远点。永-远。”
“这事我亲自跟犬子说！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事我要办砸了，我的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球踢！” 他拍着胸脯，赌咒发誓。
“记住你的话。”
叶凡点了下头，“滚回医-院等着。我处理完手头事就过去。”
“哎！谢谢叶先生！大恩大德！我在医-院恭候您！”
方沐玖瑞脸上堆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一群人逃似的溜了。
车门“砰”一声关死。方沐玖瑞脸上那点感激瞬间冻住，接着碎得干干净净。
他狠狠一拳砸在座椅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心腹李军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狠劲儿：
“家主，那小子太狂了！简首是明抢！这口恶气，咱真就这么咽了？”
方沐玖瑞眼神阴得能滴出水，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咽？我方家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等着瞧…我要他连本带利，全都给我吐出来！”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等他晚上一到医-院就…” 李军眼中寒光一闪，做了个向下劈砍的凶狠手势。
“沉住气！”
方沐玖瑞厉声喝止，“现在动他？世玉的伤还在他手里攥着！”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冷得像毒蛇吐信，
“稳住！等那小子治好世玉，前脚迈出医-院大门…”
他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快意，“后脚就动手！我要让他知道，敲我方家的竹杠，是要后悔莫及的！”
......
“听松小筑”临窗雅座。叶凡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紫砂杯沿，对面坐着风世麒。
“老风，” 叶凡抿了口茶，“你在临江人头熟，路子广吗？认不认识那种…能量大，手眼通天的中间人？
特别是能接触到一些…特殊渠道的。”
风世麒捋了捋胡子，沉吟道：“嗯…还真有这么一位。背景深得很，三教九流都熟，专帮人解决‘疑难杂症。”
叶凡眉梢微挑：“路子够硬就行。帮我搭个桥？”
“包在我身上！” 风世麒爽快应承，摸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没多大功夫，风世麒引荐的人就到了这“云栖峰”顶。来人一身剪裁素色唐装，步履沉稳，气度从容。
叶凡抬眼看去，心里微微一动。
老风说这人能量极大，可眼前这位…斯文儒雅，像个大学里的教-授，周身还带着点书卷气。
两人目光一触。那眼神并不锐利逼人，反而温润平和。
可就在这平和之下，却仿佛有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让人无所遁形。
“风师-傅，” 来人笑容温煦，对风世麒微微欠身，礼数周全，“您找我？”
风世麒笑着指向叶凡：“这位是叶先生，有点‘特别’的生意，想跟你聊聊。”
“哦？”
‘特别’二字让来人眉峰一挑，转向叶凡，伸出手。
“叶先生您好，在下沈墨，在临江做些居中联络的琐事，承蒙朋友们抬爱，消息还算灵通。不知您有何指教？”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字字入耳。
叶凡随意与他握了下手，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
叶凡没废话，首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蜡封的小圆丸，轻轻放在光洁的桌面上。
“验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