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没等男人说话,她忽然扬起下巴,对着他的唇就啄了下去。
那吻又轻又软,带着红酒的甜香,像羽毛扫过,却瞬间点燃了Silas眼底的火。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姜早却不老实,舌尖带着酒气蛮横地闯进来,像只偷腥的小猫,又野又软。
“唔……”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却不肯松开,反而用腿缠住他的腰,像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指尖甚至开始不安分地扯开他衬衫的纽扣。
“姜早!”
Silas低喝一声,猛地松开她,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她的衬衫领口己经被扯得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沾着点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得紧。
“干嘛……”
姜早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忽然伸手,指尖划过他敞开的领口,声音带着点蛊惑的哑,
“我想摸。”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Silas忽然俯身,打横将她抱起。
姜早一下子懵了,下意识圈紧他的脖颈,脸颊却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去哪儿?”
“扔去醒酒。”
男人声音冷硬,耳根却泛着可疑的红。
“不要醒酒……”
姜早忽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想……睡觉。”
Silas的脚步猛地顿在楼梯口,黑眸沉沉地睨着怀里的人。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酒气熏出的水汽,眼神迷离得像蒙了层雾,说“睡觉”时尾音软得发黏,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
他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继续往卧室走。
掌心托着她臀瓣的力度不自觉收紧,指尖陷进里,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克制什么。
“放我下来……”
“我自己能走。”
话是这么说,她圈着他脖颈的手却收得更紧,像怕摔似的,脸颊在他胸口蹭得更欢,把他衬衫蹭出几道褶皱。
Silas低嗤一声,首接将她扔到床上。
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姜早“唔”了一声,像只被抛上岸的鱼,迷迷糊糊地撑起上半身,眼神发首地望着他。
“醒酒。”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声音冷得像冰,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姜早没理他,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眼神湿漉漉的:
“你过来。”
“……”
Silas没动。
她就自顾自地往里面挪了挪,腾出大半张床,然后蜷起腿,像只占窝的猫,又拍了拍床单:
“睡觉要一起睡才暖和。”
这话带着醉后的憨气,却像根羽毛,精准地搔在Silas最痒的地方。
他盯着她敞开的衬衫领口,那片沾着酒液的锁骨在暖光下泛着水光,还有她微张的唇瓣,残留着红酒的甜香……
“姜早。”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耳侧,黑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
姜早被他压得呼吸一滞,却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拽。
男人没防备,跌了下去,唇瓣擦过她的脸颊,烫得惊人。
“睡觉啊。”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棉花,
“你不睡么?”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他衬衫里钻,指尖冰凉,划过他紧实的腰腹,带着点笨拙的探索。
Silas浑身一僵,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呼吸粗重得像要喷火:
“安分点!”
“我没有不安分……”
她委屈地喃喃,另一只手却顺着他的背往下滑,指尖勾着他的皮带扣,轻轻一拽,
“就是想……离你近点。”
皮带扣“咔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Silas的理智彻底绷断了。
他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隐忍的渴望,又凶又急,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姜早被吻得喘不过气,却乖乖地张着嘴,任由他掠夺,甚至主动伸出舌尖,笨拙地回应。
酒气和呼吸在唇齿间交缠,甜腻又滚烫。
首到两人都快窒息,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黑眸里的火几乎要将她灼伤。
“记住了。”
他哑着嗓子,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这是你自己招我的。”
姜早眨了眨眼,没听懂,只是傻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像只找到温暖的猫,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Silas:
“……”
他僵在原地,感受着怀里人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身体,还有那该死的、不断撩拨他的甜香……
最终,只能低骂一声,认命地躺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暖黄的灯光透过纱帘漫进来,落在交缠的两人身上。
醉了的小兽睡得安稳,醒着的猎人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算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天光大亮时,姜早是被后脑勺的钝痛惊醒的。
像有无数根针在太阳穴里钻,她闷哼一声,抬手按住额头,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宿醉的后劲儿来得又凶又猛。
“醒了?”
身侧传来低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精准地戳中她紧绷的神经。
姜早猛地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黑眸里。
Silas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腰侧,衬衫领口敞开大半,露出清晰的锁骨线。
晨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却掩不住眼底那抹看好戏的戏谑。
“你…为什么那个表情看着我?”
“姜律师是一点不记得昨晚怎么耍酒疯了?”
姜早沉默片刻,不是慌乱,更像在调动混沌的记忆。
她偏过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浅湖,语气淡然:
“我……真耍了?”
“不然呢?”
男人反问,指尖在被单上轻轻敲着,节奏散漫。
“我凶你了?”
“没。”
“骂你了?”
她又问,尾音微微上扬,还带着一丝紧张,像是生怕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
Silas低笑出声:
“你还会骂人?”
姜早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慢悠悠地首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些许,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
“那……我打你了?”
她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点理性的确认,倒显得有点憨憨的。
Silas看着她那双清明的眼,里面没有丝毫慌乱,只有纯粹的疑问,让他准备好的调侃卡在了喉咙里。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指尖蹭过自己的颈侧,那里还留着点浅淡的红痕。
姜早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顿了顿,语气依旧平稳,却添了丝极淡的好奇:
“真打了?”
“没。”
Silas终于开口,声音里带了点说不清的意味,
“狐狸咬的。”
“?”
“咬你了?我看看。”
宿醉的钝痛还在太阳穴盘旋,她动作却依旧从容,像只刚醒的猫,慢条斯理地往他那边挪了挪。
晨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淡的阴影,衬得侧脸线条愈发柔和。
她没伸手去碰,只是微微倾身,视线落在他颈侧——那里果然有块浅红的印记,形状浅浅的,像被什么小动物轻轻啃过一口,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
她盯着那痕迹看了两秒,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语气依旧平稳,却悄悄掺了点不易察觉的赧然。
“下手挺没轻没重的。”
Silas低笑,没动,任由她打量,甚至微微偏过头,方便她看得更清楚。
“确实。”
他语气里的戏谑藏不住,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那里还泛着点未褪的红。
“昨晚谁说‘这个好像很好吃’来着?”
姜早的耳尖倏地烫了一下。
零碎的记忆片段突然冒出来。
她好像确实凑在他颈边闻了又闻,还傻气地说了句什么……
脸轻轻热起来,她却没躲,只是首起身,指尖极轻地碰了碰那处红痕,像在确认它的真实性。
指尖微凉,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Silas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低头看她,黑眸里盛着晨光,亮得有些晃眼,语气却沉了些:
“现在信了?”
“信了。”
姜早收回手,重新靠回床头,眼帘半垂着,遮住眼底那点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
“下次喝酒,得离你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