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as嗤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像闷在棉花里的鼓点，震得姜早耳尖发麻。
他抬手，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去，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
“胡说？可你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不像被骂了的样子。”
“我……”
姜早被戳中，从他颈窝里抬起半张脸，睫毛上还沾着点没褪尽的湿意，瞪人的时候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我那是……热的。”
“哦？”
他拖长了调子，故意低头，鼻尖蹭过她的侧脸，呼吸带着体温喷在她下颌线，
“这房间温度，好像没高到能…唔……”
Silas的呼吸骤然一滞，黑眸里闪过丝错愕，随即是被点燃的暗火。
他没动，任由她在自己唇上撒野，首到她吻得喘不过气，微微退开半寸，他才扣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厮磨的水渍声在暖光里炸开，带着点未说尽的拉扯。
姜早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圈着他脖颈的手松了又紧，首到他终于肯松开她，她才红着眼眶，用气音说：
“不许说了……”
她的唇瓣泛着水光，鼻尖蹭着他的，呼吸滚烫得像要烧起来，
“你这里……有酒么？”
Silas挑眉，指腹擦过她发肿的唇，黑眸里漾着了然的笑：
“想喝酒？”
“嗯。”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软得像棉花，
“要烈的，能很快醉的那种。”
男人轻挑下眉，眼角藏着几分戏谑。
“然后呢，冲我发酒疯？”
姜早的脸“腾”地又红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时，睫毛还在轻轻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谁、谁要发酒疯……”
她攥着他衬衫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
“我就是……想快点睡着。”
Silas没接话，只是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姜早下意识圈紧他的脖颈，惊呼一声，脸颊贴在他胸口，能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她莫名安定下来。
下楼的脚步声很轻，木质楼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姜早埋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他手臂的力道很稳，托着她的动作游刃有余，仿佛她轻得像片羽毛。
吧台上铺着深色的大理石，带着点凉意。
Silas将她轻轻放在台面上，她下意识蜷了蜷腿。
“坐好。”
他低声说，转身走向酒柜，指尖划过一排标签各异的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姜早乖乖坐着，双手撑在吧台边缘，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刚才被他抱着下楼时，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能清晰地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柏木味，还有点若有似无的烟草气，搅得她心跳乱了节拍。
“想喝哪个？”
Silas转过身，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一瓶威士忌，挑眉看她，黑眸里的戏谑藏不住，
“还是说，要我调一杯‘能很快醉’的？”
姜早别过脸，小声嘟囔：
“随便……”
“随便可不行。”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吧台上，将她圈在怀里。
两人离得极近，他的呼吸落在她额角，带着点酒气的烫，
“醉了耍脾气，我可不会像刚才那样哄你。”
“我才不会……”
她抬头瞪他，睫毛却颤得厉害，像只受惊的鸟。
吧台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和他身上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让她莫名觉得心慌。
Silas低笑，没再逗她，转身取了只玻璃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又加了两块冰。
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他把杯子递到她面前：
“尝尝。”
姜早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才发现自己手心竟有些发烫。
她低头抿了一小口，咳得说不出话，只能瞪他，眼眶红得更厉害，却没真的生气。
她把杯子递还给他，自己往他怀里缩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酒气的哑：
“……难喝。”
“换一个……”
Silas挑眉，接过空杯放在吧台上，转身从酒柜最底层抽出一瓶红酒，瓶身带着陈年的哑光质感。
他没开瓶器，只用指节在木塞上敲了敲，“咔”的一声轻响，软木塞竟被他徒手拔了出来，动作利落得像在拆信封。
深红色的酒液缓缓注入高脚杯，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弧线，带着点浆果的甜香，比威士忌温和得多。
他把杯子递过去，杯脚在吧台上轻轻一磕：
“这个不烈，试试。”
姜早没接，只是抬眼望他，睫毛上还沾着点刚才咳出来的湿意，像只等着被喂的小猫。
Silas低笑一声，干脆抬手，托着杯底送到她唇边。
酒液微凉，带着点淡淡的甜，滑过喉咙时没什么刺激，只剩一股暖意慢慢散开。
姜早下意识抿了两口，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往后缩了缩：
“我自己来……”
“怕什么？”
他没收回手，反而微微倾身，呼吸落在她发顶，
“难不成还能灌醉你？”
姜早被他说得脸更烫，却没再躲，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小口。
红酒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柏木香，在鼻尖萦绕，吧台的凉意好像也没那么刺骨了。
她悄悄抬眼，看见他垂眸望着她，黑眸里映着杯中的酒红，像落了片晚霞，柔和得不像话。
“这个……好喝。”
她小声说，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甜甜的。”
姜早的眼睛亮了亮，像发现了糖果的小孩，主动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杯沿：
“还要。”
Silas低笑，刚想把杯子递过去，她却忽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自己凑上前，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红酒的甜香混着酒气在她鼻尖散开，不过片刻，她的脸颊就泛起酡红，像被染上了上好的胭脂，连眼尾都飘着层水汽。
“还要……”
她喝完半杯，又把空杯往他面前递，声音软得发黏，眼神也开始发飘，显然是醉意上头了。
Silas挑眉，刚想开口拦着，手腕却被她一把抓住。
她的指尖带着酒液的湿滑，轻轻挠着他的皮肤，像羽毛搔过心尖。
“你身上……好香啊。”
姜早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到他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眯成了月牙，
“比酒还好闻。”
她的呼吸带着甜腻的酒气，喷在他敏感的颈侧，烫得Silas呼吸一滞。
他刚想后退，姜早却忽然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强迫他低下头。
“你长得……也好看。”
她仰着脸，眼神迷离，指尖却大胆地划过他的下颌线，带着点笨拙的挑逗。
“超级好看。”
Silas的黑眸瞬间沉了下来，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他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哑得厉害：
“姜早，你在冲我耍酒疯。”
“没有！”
她梗着脖子反驳，却脚下一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嘴唇无意识地蹭过他的喉结，带着点湿热的痒。
“我乖得很……”
“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