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好像,很喜欢接吻……”
Silas的吻顿在她唇上,黑眸里漾开细碎的笑意,像揉进了星光。
他没退开,鼻尖蹭着她的,呼吸烫得她唇瓣发麻:
“你才发现?”
他的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得更高些,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说话时的气音都钻进她嘴里:
“还是说……姜律也喜欢?”
姜早的脸“腾”地红透,像被泼了热汤,猛地别过脸,却被他按得更紧。
“我才没有……”
声音细若蚊蚋,尾音却发飘,连自己都骗不过。
“没有?”
他低笑,忽然张口,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痒,
“那你喘什么?”
“你!”
姜早气结,抬手捶他,却被他顺势攥住手腕,按在床榻两侧。
男人俯身压下来,吻落得很慢,从唇角到耳垂,再沿着颈窝往下,留下一串湿痕,声音哑得像裹了蜜:
“别躲。”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唇,
“看着我。”
姜早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的水汽晃了晃,终于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没有嘲讽,没有戏谑,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在意,像潮水似的将她淹没。
她忽然笑了,带着点羞赧,却主动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那……再亲一会儿?”
姜早话音未落,忽然抬手勾住他的后颈,猛地往下一拽。
Silas猝不及防,唇瓣重重撞在她的上,闷哼一声。
还没等他反客为主,姜早舌尖率先撬开他的齿关,带着点不管不顾的狠劲,在他唇齿间搅动。
她的吻和他不同,没有那么多辗转缠绵,却带着股野劲,像只突然亮出爪子的猫,又凶又软。
呼吸混着水汽撞在一起,发出黏糊糊的声响,在暖光里炸开细碎的火花。
Silas的身体瞬间绷紧,黑眸里闪过丝错愕,随即是被点燃的暗火。
他刚想扣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姜早却忽然退开半寸,鼻尖抵着他的,眼底漾着狡黠的笑。
“怎么?”
她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哑,尾音勾着点挑衅,
“小西狸这就愣住了?”
Silas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黑眸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姜早——
羞赧还挂在眼角,却敢用这样的眼神勾他,敢主动啃咬他的唇,像朵突然长了刺的玫瑰,扎得他心头发痒。
“姜早。”
他低哑地唤她,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就要俯身。
“小西狸。”
姜早偏头躲开,指尖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故意在他锁骨处轻轻一按。
“该我问你了,”
她凑近他耳边,热气喷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软得像糖,却带着钩子:
“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嗯?”
话音刚落,她又凑上去,这次没吻唇,而是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唇角,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痒。
Silas浑身一僵,按住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眼底的火却烧得更烈,像被挑衅成功的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低笑一声,猛地翻身将她按回床上。
姜早却不怕,反而笑得更欢,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在他低头的瞬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唇齿厮磨的水渍声在卧室里此起彼伏,像场无声的较量。
Silas被她掐得闷哼一声,低头时正撞上她的眼睛——
那双总是漾着狡黠或依赖的眸子,此刻竟翻涌着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像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又野又烫。
他的心莫名一沉。
刚才接电话时的慌乱还没散尽,现在却像突然被点燃的炮仗,用最热烈的姿态炸开,却让他窥见一丝藏在烟火后的空洞。
她不对劲。
“姜早。”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腹用力,想让她清醒些,
“别闹。”
“我没闹啊。”
她忽然仰头,用牙齿狠狠咬在他的喉结上,力道大得像是要留下血痕。
Silas的身体瞬间绷紧,黑眸里的火差点燎原,可看着她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脆弱,涌到嘴边的斥骂又咽了回去。
她的吻变得又急又乱,带着股自毁般的冲动,唇齿相撞发出沉闷的响,舌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Silas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放慢动作,可她像只受惊后炸毛的猫,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眼底的光亮得吓人。
“够了。”
他沉声喝止,终于松开她的唇。
姜早喘着气,唇瓣红肿,嘴角还挂着点可疑的水渍,
“玩不起了?”
Silas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的亢奋还没褪去,却夹杂着一丝他读不懂的茫然,像迷路的孩子用最吵闹的方式掩饰惶恐。
他忽然觉得刚才的亲吻像场幻觉,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她从不是这样的,她的主动带着羞怯,她的挑衅藏着依赖,从不是这般……带着毁灭欲的滚烫。
“你…总盯着我干嘛……”
Silas没说话,只是俯身,指腹轻轻擦过她嘴角的水渍。
那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执拗,像在确认什么。
姜早被他盯得发慌,猛地偏头躲开,手却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力道大得指尖泛白:
“看什么看……”
“呵。”
Silas收回手,指尖在身侧轻轻碾了碾,仿佛还沾着她唇角的湿意。
那声“呵”极轻,像冰棱敲在玉盘上,冷得发脆,却裹着点看穿一切的嘲弄。
“看你。”
他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黑眸里的温度降了几分,像覆了层薄冰。
“看姜律师怎么把‘装不下去’西个字,刻在脸上的。”
姜早的脸“腾”地烧起来,一半是羞,一半是被戳穿的恼。
“要不要抱,嗯?”
“要……”
Silas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下,黑眸里的冰碴似乎融了点,却没说话,只是微微屈膝。
姜早咬了咬唇,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莽撞,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脚一抬,就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像只寻求庇护的小考拉,整个人牢牢挂在他身上,脸颊顺势往他颈窝埋去,鼻尖蹭到他温热的皮肤,柏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涌进鼻腔,让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松了松。
Silas的手稳稳托住她的臀,力道刚好,既不会让她滑落,又没碰着她侧腰的伤。
他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发顶毛茸茸的,像只刚收了爪牙的猫,眼底那点嘲弄淡了,换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
“抱紧了。”
他低声说,刚要迈步,床头柜上的手机又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姜早埋在他颈窝没动,瓮声瓮气地哼了声,像在撒娇。
Silas挑眉,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不认识,却瞥见归属地是在华国。
他没多想,划开接听键,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小早?”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却透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姜早的身体一僵,埋在颈窝的脸蹭了蹭,声音闷得像含着棉花: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