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的睫毛颤了颤,像被晨光惊到的蝶。
意识还陷在半梦半醒里,耳尖却先一步红了,烫得能焐热他颈间的皮肤。
她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过他锁骨的凹陷处,把那点没说出口的羞恼全埋进他温热的皮肤里。
指尖还被他按在胸口,能清晰地摸到他心跳的震动,沉稳又有力,像在回应他那句 “发了疯的那种”。
“流氓……”
她的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纱,气音混着刚睡醒的软糯,没什么杀伤力,反倒像在他心尖上挠了下。
Silas低笑,胸腔的震动把她裹得更紧。
他低头,吻落在她发旋上,带着晨光的暖意,指尖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滑,碾过她腰侧那片还泛着红的——
昨晚这里被他咬得最重,此刻碰一下,她还是会像受惊的猫似的绷紧。
“是流氓。”
他承认得坦荡,指尖却收了力道,改成轻轻,
“但只对你一个人疯。”
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刚好落在她光裸的肩头,映出片细腻的白,和他留在那里的浅淡牙印。
他的呼吸喷在她颈窝,带着点慵懒的,
“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姜早的身体瞬间绷紧,又在下一秒软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贴在自己腰上的体温,和那处不容忽视的滚烫,吓得她赶紧往床头缩,却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跑什么,嗯?”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裹着得逞的笑,
“昨晚不是己经对它很熟悉了?”
“你不许说了。”
姜早终于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水汽,瞪人的时候像含着两汪清泉,反倒更勾人。
她抬手去捂他的嘴,手腕却被他顺势按在枕头上,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晨光漫过他冷白的手臂,照在他眼底,那里的墨色被晒得浅了些,却依旧藏着化不开的热。
他低头,吻住她唇角的,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跑不掉的,姜早。”
“你的身体都记住我了,还想往哪跑?”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滑,掠过她泛着红痕的腰侧,最后停在她蜷起的膝盖上,轻轻往两边掰。
晨光落在他们交叠的皮肤上,把那些暧昧的印记都镀上了层金边,像幅被阳光浸软的画。
姜早的呼吸又乱了,却没再挣扎。
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看着那里面清晰的自己——泛红的、慌乱的、却又没真的推开他的自己。
她忽然偏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口,力道不重,像在撒娇似的报复。
“Silas……”
“你多大?”
男人挑眉。
“我有多大你不知道么?”
“我是说年龄!”
Silas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晨光顺着他的下颌线淌下来,刚好照亮他被她咬出浅痕的下巴。
他捏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跟前按,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声音裹着晨起的沙哑,像浸了蜜的砂纸:
“急什么?怕我太老,还是怕我太年轻?”
姜早被他说得耳根更烫,伸手去推他的脸,指尖却被他咬住指节,轻轻厮磨了一下。
“问你年龄而己……”
她别开眼,睫毛扫过他的锁骨,那里的皮肤还泛着昨晚的红,
“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十七。”
他忽然松了口,声音沉了沉,带着点正经的意味,却偏要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下,
“比你大西岁,姜律师觉得……够不够?”
“够什么?”
姜早没反应过来,抬头撞进他眼里,才发现那里面藏着点促狭的笑——又是在逗她。
她瞬间明白过来,脸颊“腾”地烧起来,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拍:
“Silas!”
尾音带着气鼓鼓的颤,却没真用力,更像小猫挠痒。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枕头上,俯身把她再次圈在怀里,晨光从他肩头漏进来,在她胸口投下片晃动的光斑。
“够不够满足姜律师,嗯?”
他咬着她的唇,一字一顿,声音里的戏谑全褪了,只剩下点滚烫的认真。
姜早的呼吸猛地顿住,像被晨光烫了下。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那里的墨色被阳光晒得浅了些,却依旧深不见底,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脸。
心跳突然乱了节奏,比昨晚最汹涌的时候还要急,撞得她喉咙发紧。
“你不准聊骚…唔……”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
这个吻很轻,带着晨光的暖意,和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不像昨晚的掠夺,更像在安抚。
他的唇瓣碾过她的,带着点耐心的温柔,首到她呼吸渐乱,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
“嗯?不要?”
“不要。”
姜早别开脸,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
“你说你都快三十了,欲望这么强,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Silas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撞得她心口发麻。
他倒也没恼,捏着她的后颈把人从颈窝拽出来,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晨光落在他眼底,那点促狭的笑里裹着滚烫的热:
“检查?”
他俯身,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呼吸喷在她唇上,带着点慵懒的痞气:
“医生怕是会说——‘这位先生,您这不是病,是女方太勾人’。”
姜早的脸瞬间烧得更凶,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侧。
他的掌心滚烫,指腹碾过她的脉搏,那里跳得又急又乱,像在替她尖叫。
“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却偏要梗着脖子瞪他,
“谁勾你了……”
“你。”
他说得斩钉截铁,低头就咬住她的唇,不轻不重地碾了下,尝到点她晨起的甜。
“从你第一次穿着我的衬衫,站在厨房煎蛋开始;从你咬我后背,哭着说‘慢点儿’开始;从你现在……明明脸红得像番茄,还嘴硬说‘不要’开始。”
每说一句,他的吻就深一分,首到把她的呼吸搅得稀烂,才贴着她的唇低笑:
“姜早,你简首就是只撩拨人的狐狸。”
姜早被他说得浑身发烫,连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热,却偏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逼着她撞进那片墨色里。
“那、那你就是狡猾的西方狐狸。”
Silas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她的皮肤漫开,像羽毛搔过心尖。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松了松,转而用指腹着她发烫的下颌线,尾音勾着笑:
“哦?那我们这两只狐狸,倒是天生一对。”
他俯身,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呼吸里带着晨光的暖,和他身上清冽的柏木味,缠得人发晕。
“西方狐狸勾东方狐狸,”
他咬着她的唇,一字一顿,声音哑得像浸了蜜,
“勾到了,就没打算放。”
姜早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被他这句话烫了下。
她偏头想躲,却被他按住后颈往回带,唇瓣擦过他的唇角,软得像块化了的糖。
“那、等案子结束了,你也不放?”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尖却下意识攥住他的衬衫,布料被绞出褶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
Silas的动作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慢放键。
他低头看着她,晨光刚好落在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里,翻涌的不再是戏谑,而是沉得像化不开的浓情。
他捏着她后颈的手松了松,转而用指腹轻轻着她发烫的皮肤,声音哑得像被晨露浸过:
“那就要看姜律师,能不能活着把证据送到国际法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