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攥着的衬衫被绞得更皱,指腹都泛了白。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不是笑,是他在呼吸间压抑的某种情绪,像酝酿着雨的云,沉甸甸的。
下一秒,托着她大腿根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姜早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想挣,却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了后颈——
不是温柔的触碰,是带着绝对掌控力的钳制,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
“看着我。”
他的指尖陷进她柔软的发里,强迫她仰起脸,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底。
那里没有了刚才的纵容,只剩下冰冷的强势和翻涌的占有欲,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再说一次‘不要’?”
姜早的心脏狂跳,被他眼底的偏执吓得指尖发颤,却还是咬着唇,倔强地别开眼:
“人人有权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
“任何人不得加以酷刑,或施以残忍、不人道或侮辱性的待遇或处罚——包括精神上的强迫。”
男人忽然低笑,笑声里裹着点嘲讽,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唇,
“姜律师,你觉得这些纸面上的条文,能管住我想做什么?”
“……”
“你这是‘不人道的精神强迫’……”
“不人道?”
男人重复这三个字,舌尖碾过齿间,带着淬毒般的冷意。
下一秒,他没给姜早任何反应的时间,捏着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迫使她的唇狠狠撞上他的。
这不是吻,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
他的唇齿碾过她的,力道大得像要将她的倔强连同呼吸一起嚼碎。
姜早疼得蹙眉,下意识偏头躲开,却被他捏着后颈的手死死按住,连偏开半寸都做不到。
托着她大腿根的手也骤然收紧,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像是在警告——别想逃。
“唔……放开……”
她的挣扎碎在唇齿间,成了模糊的呜咽。
指尖攥着他的衬衫,布料被绞得变形,指节泛白如霜,却怎么也抵不过他手臂的铁钳般的力道。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己……”
“我不喜欢你,无论外在还是内在。”
Silas的吻猛地顿住,灰蓝色的瞳孔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掀起骇人的波澜。
他捏着她后颈的手骤然用力,迫使她仰得更高,两人的视线在极近的距离里狠狠相撞——她眼底的抗拒像淬了冰的针,他眼底的偏执则像烧红的烙铁。
“认识几天,很重要?”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子,低头用鼻尖碾过她的唇角,带着惩罚的意味。
“两情相悦是前提。”
她仰着脸,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睫毛上挂着未掉的泪珠,明明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神却依旧犟着,像株被暴雨打得弯折却不肯断的草。
“在我这里……永远是前提。”
她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在Silas心上,
“你这样……强取豪夺,就算得到了人,又有什么意思?”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带着她藏了太久的委屈。
这些天的强迫、威胁、拉锯,像根弦绷在她心里,此刻终于被这句话扯断,露出底下藏着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Silas捏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松了半分,眼底的偏执像被这声委屈烫了一下,竟有了瞬间的凝滞。
他低头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睫毛,看着她倔强又泛红的眼尾,那点被“不喜欢”刺痛的暴戾,忽然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大半,只剩下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涩。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
“你要是想找炮友,夜店里、酒吧里多的是……”
“我不陪你玩儿……”
“炮友?”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顿砸下来,带着被羞辱的怒火,
“姜早,你把自己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他低头,鼻尖几乎戳到她的脸上,灰蓝色的眼底翻涌着浓稠的阴翳,那里面没有,只有被冒犯的震怒和更疯狂的占有欲。
“她们配么?”
托着她大腿根的手骤然发力,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我、我觉得我也不配……”
姜早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未散的哭腔,尾音抖得像风中的蛛网。
她垂着眼,睫毛上的泪珠滚下来,砸在他托着大腿的手背上,烫得他指尖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
Silas的声音像被冰碴子冻住,每个字都带着碎裂的寒意。
他捏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大得让她头皮发麻,迫使她重新抬起脸,撞进他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底。
“你到底要怎样?!”
姜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愤怒像被踩疼的猫炸了毛,尾音都在发颤。
她攥着他衬衫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布料里,下一秒,竟偏头狠狠往他颈侧撞去——
带着点孤注一掷的狠劲,张嘴就咬在了他的颈动脉附近。
可就在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颈侧清晰的脉搏跳动时,她又猛地松了劲。
像只举着爪子要挠人,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尖的小猫,只是轻轻用牙齿磕了下他的皮肤,连红痕都没留下太深,更多的是带着水汽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又烫又痒。
Silas的身体瞬间僵住。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笨拙攻击性的亲昵。
他低头,能看见她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发顶,和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明明气得眼眶通红,却连咬人的力气都舍不得用足。
他没动,只是托着她大腿的手缓缓收紧,让她更稳地挂在自己身上,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被气笑的低哑:
“就这点力气?”
姜早没抬头,只是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在撒气,声音闷闷的:
“你像怎样……”
不是质问,更像带着委屈的撒娇,尾音缠缠绵绵的,勾得他心尖发颤。
Silas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把那股淡香嗅得更清。
他忽然俯身,在她刚才咬过的地方,轻轻回咬了一口,力道比她重些,却也没真用力,只是留下个浅淡的牙印。
“要你。”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又低又沉,带着不容错辨的执拗。
“你自己选,要么当我炮友、要么当我的小白脸、要么当陌生人……”
姜早说完就别过脸,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故意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不看他。
声音里还裹着没散的委屈,却偏要扬着点小傲娇的调子,像只炸毛时还要虚张声势的猫:
“选啊……反正我就这几个选项。”
Silas的指腹忽然掐了把她的腰侧,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痒。
姜早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缩,正好撞进他低笑的气息里。
“反咬一口?”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根上,像在打量一件合心意的藏品,语气里裹着不加掩饰的玩味,
“姜早,你这招倒是比背法条有用。”
最后那个“陌生人”,他甚至懒得给正眼,只是用指腹着她被吻得发肿的唇,语气冷了几分:
“试过几次你的滋味,就没道理再当陌生人。食髓知味,懂?”
这话首白得近乎粗鲁,没有半分掩饰的欲望像潮水般涌过来,把姜早那点小傲娇冲得七零八落。
她猛地抬头瞪他,眼眶还红着,却没了刚才的底气,声音发颤:
“你无耻!”
“是。”
Silas坦然承认,甚至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你要是实在喜欢我这样的……可以多找几个亚…唔……”
姜早的话刚漏出半截,就被Silas狠狠吻住。
他捏着她后颈的手猛地收紧,迫使她仰着头承受这个吻,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卷着她的呼吸,带着不容错辨的惩罚意味,在她口腔里肆虐。
“你待会儿最好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