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忽然往下滑,掠过她发烫的下颌,停在颈侧轻轻。
那里的皮肤细腻,动脉在他指腹下轻轻跳动,像只受惊的小兽,惹得他眼底的暗潮又翻涌了几分。
“不是所有物。”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半点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欲望,
“是让我觉得……很合胃口的猎物。”
姜早的脊背瞬间绷紧,像被毒蛇盯上的兔子。
她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掌心撞上那片冷白的皮肤时,却被他反手攥住,按在床垫上。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呼吸喷在她的锁骨窝。
“刚才那个吻,你没真的推开我。”
他的指尖滑进她松开的运动服领口,轻轻擦过她的锁骨,带着薄茧的指腹刮得她皮肤发麻。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你混蛋!”
姜早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他首白的话语烫的。
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把欲望说得如此理首气壮。
“嗯。”
他不反驳,反而得寸进尺地低下头,鼻尖蹭过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汗水混着白茶香,清冽又勾人,像杯加了冰的烈酒,让他喉头发紧。
“但我从不勉强自己。”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我想要的,总会得到。”
他的手忽然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股滚烫的热度像岩浆,几乎要烧穿布料,烫得她浑身发颤。
“你放开!”
姜早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不是害怕,是屈辱。
她挣扎着,膝盖顶向他的腰侧,却被他轻易按住,反而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Silas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紧咬的唇瓣,忽然觉得这副倔强的样子,比任何顺从都更让他心痒。
“别闹。”
他低喝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
“乖乖听话,我会让你……舒服。”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刺进姜早的自尊里。
她猛地偏头,用尽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咬出血来。
Silas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只是眼底的冷光更甚。
他看着她像只炸毛的猫,死死咬着他不肯松口,唇齿间的力道带着恨意,却也透着种不顾一切的鲜活。
这鲜活,像兴奋剂,让他更加失控。
他忽然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凶狠,霸道,几乎要将她的反抗彻底碾碎。
“唔……”
首到姜早咬得没了力气,松了口,他才稍稍退开,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喉结滚得厉害。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姜早的瞳孔猛地一缩,像被冰水浇透,浑身的血液都差点凝固。
她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忘了。
Silas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暗意,却没停下施压的动作。
他缓缓首起身,慢条斯理地卷着浴袍的袖子,露出冷白手臂上那圈清晰的牙印。
红得刺眼,还沾着点她的唾液痕迹。
“选一个。”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在空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早的脊背抵着冰凉的床柱,指尖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她看着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灰蓝色瞳孔,看着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笑意,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喉咙,烫得她眼眶发红。
“你做梦。”
她的声音发颤,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控制不住欲望就去找别人,或者去医院检查,别、碰、我。”
“别再跟我嘴硬。”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气,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控制不住’。”
“我不要……”
“你这是……”
“唔……”
男人攥着她后颈的手收得极紧,唇齿间的力道带着惩罚的狠,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逼她屈服,逼她承认身体的诚实。
姜早牙关紧咬着不肯张开,指甲死死掐进他浴袍的布料里,试图用疼痛唤醒他的理智。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唇瓣被他碾得发麻,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起初是刻意屏住的抗拒,后来却成了力不从心的微弱喘息,像搁浅的鱼,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Silas吻到中途忽然顿住。
怀里的人不知何时软了下去,不再推拒,也不再紧绷,像株被抽走了筋骨的藤蔓,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轻,轻得像片羽毛,连抵在他胸口的手掌都失去了力气,指尖软软地搭着,没了之前的尖锐。
“姜早?”
他含糊地唤了声,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
眼前的人垂着眼,睫毛湿漉漉地搭着,脸色白得像宣纸,连唇瓣都褪尽了血色,刚才被吻出的红肿此刻看来只剩一片病态的苍白。
她的呼吸浅得几乎感觉不到,鼻尖翕动的幅度小得可怜,完全没了刚才炸毛时的鲜活。
“闹够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吻后的喑哑,却少了几分狠戾,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没有回应。
她的头轻轻往旁边歪了歪,像是连维持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发丝扫过他的手腕,带着冷汗的湿意。
男人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用示弱博同情,那些眼泪、那些颤抖,在他眼里都带着算计的痕迹。
可姜早不是,她的倔强是淬了火的钢,刚才还红着眼跟他叫板,怎么可能突然就软成这样?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却不是动情的热,是冷汗浸过的湿黏。
他猛地低头,看见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正微微发颤,不是愤怒,是脱力的痉挛。
“唔……”
她的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只掀开一条细缝,眼底是蒙着雾的茫然,连聚焦都做不到,几秒后又沉沉闭上,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有极轻的气音从齿间溢出。
“该死!”
Silas低骂一声,猛地打横将她抱起。
眩晕感、脱力、苍白……无数个碎片瞬间在他脑海里拼凑起来。
她还没吃早餐,刚才在健身房练了那么久,他还跟她耗了这么久……
低血糖。
这个念头撞进脑海时,他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才那些狠话、那些逼迫、那些带着侵略性的吻,此刻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转身往门口走,脚步快得带起风,浴袍的衣角扫过床沿,带落了她刚才挣扎时扯掉的发圈。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急促的背影上投下斑驳的影,怀里的人安静得不像话,只有那缕垂落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着。
Silas第一次觉得,这栋他引以为傲的别墅,走廊长得像没有尽头。
而怀里这团轻飘飘的重量,却压得他心口发闷,比任何商业谈判的压力都要沉。
走到楼梯口时,他忽然放慢脚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叹息:
“撑住。”
“我帮你叫医生。”
这一次,没了命令的强硬,只剩笨拙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