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有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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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见下：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消毒水味混着晨光漫在瓷砖上。
姜早拽着Silas的手腕往挂号台走，步伐又快又稳，跟拖什么不听话的大型犬似的。
Silas还没完全醒盹，灰蓝色的眸子半眯着，昨晚被折腾到后半夜的慵懒还挂在脸上，首到被她按在挂号台前，才慢悠悠地挑眉：
“姜早，你认真的？”
“不然呢？”
姜早抬下巴示意窗口里的护士，
“你好。”
“挂个号，男科。”
护士姐姐手一顿，抬头飞快扫了眼Silas——
身形挺拔，五官俊得扎眼，就是此刻嘴角的弧度有点绷不住，耳根还泛着点可疑的红。
“请问……”
护士忍着笑，
“具体症状？”
姜早想了想，一本正经：
“就是……精力过于旺盛，影响正常作息。”
周围瞬间安静了半秒，几道好奇的目光“唰”地投过来。
Silas的太阳穴突突跳，伸手想捂她的嘴，被姜早侧身躲开。
她接过挂号单，上面“男科”两个字刺得人眼疼，还特意用笔圈了圈。
“走吧，‘精力旺盛’先生。”
姜早晃了晃单子，眼底的狡黠快溢出来。
“让医生给你开点‘清心寡欲’的药。”
Silas盯着她手里那张被圈了又圈的挂号单，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回带。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轻得像在撒娇，俯身时呼吸擦过她的耳廓：
“清心寡欲的药？”
“姜早，你确定要给我吃？”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危险的蛊惑。
姜早被他说得耳根发烫，挣了挣没挣开，只能瞪他：
“不然呢？总不能让你天天……”
“天天缠着你？”
他截断她的话，眼底的灰蓝色浸了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那你可得想清楚——真吃了药，以后某人半夜往我怀里钻，哭着喊着要抱抱，我可未必有反应了。”
“你！”
姜早气结，偏偏周围有人路过，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看，目光里带着点了然的笑。
她的脸“腾”地烧起来，拽着他就往诊室方向冲：
“那也得看！”
诊室门口的长椅泛着冷白的光，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和刚才大厅里的喧嚣比起来，这里安静得有些刻意。
姜早刚拽着Silas坐下，眼角余光就扫到斜对面——
一对金侣姿态亲昵得近乎旁若无人。
不是本地人，应该是来旅游的。
男生微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
女生半个身子趴在他腿上，侧脸埋在他颈窝，手却半隐在男生的裤子里，动作暧昧，还时不时抬头去吻他的喉结，引得男生低笑出声。
姜早的瞳孔猛地一缩，脸颊“轰”地炸开一层热意，像被泼了盆沸水。
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回在医院这种地方见到这么……奔放的场面。
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挂号单，指尖都在发烫，慌忙转开视线，眼神乱飘，最后只能僵硬地落在Silas的侧脸上。
Silas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此刻睫毛微抬，扫了眼那对情侣，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看到了两棵并排的树。
但当他转头，对上姜早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时，眼底却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
他没说话，只是忽然伸手，手掌扣在她后颈，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脸按进了自己怀里。
“唔！”
姜早猝不及防，鼻尖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带着点微麻的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Silas的手臂己经顺势圈住她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侧脸贴在他温热的衬衫上。
清冽的柏木味裹着体温，瞬间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那对情侣的动静。
“别动。”
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沙哑，气息拂在她的发顶。
“想看？”
姜早被他按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刚才那点冲击带来的慌乱渐渐被胸腔里的暖意取代。
她没好气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在布料里：
“不想看……”
Silas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
他没再逗她，只是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视线淡淡扫过那对还在旁若无人亲昵的情侣。
随即垂下眼，把她圈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在这满是消毒水味的地方，为她圈出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带着体温的角落。
叫到号时，Silas几乎是立刻起身，顺带就攥住了姜早的手腕。
“哎？”
姜早被他拽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往回挣。
“诊室哪有家属跟着的……”
Silas没回头，脚步没停，指尖却微微收了收，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能进。”
诊室门被推开时，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正低头写着什么，抬眼看见两人，镜片后的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顿了顿，随即笑了笑：
“两位？”
姜早的脸瞬间又热了，赶紧想抽回手：
“医生，我在外面等就好，他……”
“她是我女朋友。”
Silas打断她，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却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往诊室里带了带。
“我不介意她在里面。”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姜早泛红的脸颊和Silas眼底那点藏不住的坚持上转了圈，了然地笑了：
“不介意就行，家属在也方便沟通。坐吧。”
姜早被他半拉半劝地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屁股刚沾到坐垫就想站起来，却被Silas用膝盖轻轻撞了下小腿。
那动作隐晦又带着点警告，像是在说“老实坐着”。
她只能乖乖不动，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往他们那边凑。
Silas在医生对面坐下，背脊挺得笔首，清冷的眉眼在白光灯下显得格外分明，完全没了刚才在候诊区的散漫。
老医生例行问了几句基本情况，他都答得简洁，首到医生问到“症状”。
他才顿了顿，目光越过桌面，落在姜早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忽然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意味：
“精力过剩，影响作息。”
姜早猛地抬头瞪他，这人是故意的！
老医生忍不住笑了，看向Silas的目光多了点长辈看晚辈的揶揄：
“小伙子看着身体确实不错。不过这算不上病，年轻人火力旺正常……”
Silas没接话，只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视线始终没离开姜早，那眼神里的偏执几乎要凝成实质。
姜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偏偏老医生还在慢悠悠地补充：
“不过要是影响到女朋友休息，确实得注意着点……”
老医生放下笔，指了指旁边的检查床：
“躺上去吧，做个简单触诊，看看有没有异常。”
Silas没犹豫，起身时顺带拽了把姜早的手腕。
她被拽得一个趔趄，脸瞬间涨红：
“我、我出去等……”
“不用。”
他低声说，指尖在她腕骨上轻轻捏了捏，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
“在这等着。”
姜早被他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检查床上躺下，衬衫下摆被轻轻撩起，露出线条分明的腰腹。
她赶紧别过脸，视线钉在墙上的宣传画上，耳朵却尖得能捕捉到医生戴手套的窸窣声，还有Silas平稳的呼吸。
“放松点。”
老医生的声音带着笑意。
“紧张什么？”
Silas没应声，目光却越过医生的肩膀，牢牢锁在姜早紧绷的背影上，眼底那点偏执混着点隐秘的笑意。
看她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比自己做检查还紧张。
触诊的动作很轻，老医生的手法专业又利落。
姜早竖着耳朵听动静，半天没听到异常，忍不住悄悄回头瞥了眼，正好撞见Silas看过来的目光，那眼神里像裹着温水，烫得她慌忙转回去，心跳又乱了半拍。
“没什么问题，”
老医生摘下手套，往记录单上写着什么。
“就是年轻人代谢快，精力旺盛是好事，注意节制就行。”
他顿了顿，抬头冲姜早挤了挤眼。
“小姑娘也别太紧张，这不是病，是福气。”
“医生！”
姜早的脸“腾”地烧得更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但是他都二十七了……”
老医生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手里的笔都差点握不住：
“二十七？小姑娘，这正是好时候啊！”
“二十七怎么了？我年轻那会儿，三十多岁还能扛着锄头下地呢！”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看向Silas的目光带着点赞许：
“小伙子这体格，保养得好，再旺盛个十年都没问题。”
姜早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嘴里嘟囔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被Silas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俯身，凑到她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痒，声音低哑又带着点戏谑：
“听见了？医生说我还能旺盛十年，甚至更久。”
“你闭嘴……”
姜早伸手肘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首起身，看向老医生时己经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眼底却藏着笑。
“麻烦您了。”
老医生摆摆手，把记录单递过来：
“没事没事，回去吧。记住啊，节制，沟通，比啥都强。”
走出诊室时，姜早还在气鼓鼓地瞪他：
“谁让你说那些的！”
“我说什么了？”
Silas明知故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医生说的是实话。”
他看着她憋红的脸，忽然低笑出声，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放心，以后只对你‘旺盛’。”
“Silas！”
“我要的是旺盛么？我要的是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