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as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抵的额头传过来,带着点被拆穿的无奈。
他指尖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蹭得她痒痒的:
“那要怎么才算过关?”
姜早被他问得挑眉,刚要开口,就见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唇,呼吸灼热地喷在唇角。
他眼睫垂着,长而密的影子落在眼下,看着倒像是真要乖乖听话的样子。
姜早下意识屏住呼吸,盯着他的唇,心里嘀咕:
该不会又……
下一秒,他却只是轻轻偏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羽毛扫过,连呼吸都放得极柔,半点没越界。
“这样呢?”
他抬眼,灰蓝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像偷吃到糖的小孩。
姜早愣了愣,脸颊更烫了。
这突如其来的乖巧,反倒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刚要说话,就被他趁虚而入——
他忽然凑近,舌尖飞快地在她唇角舔了一下,像触电似的退开,眼底漾着得逞的笑。
“你!”
姜早又气又笑,伸手去推他。
“Silas!”
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哑得发飘:
“那这次……算半对?”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尖,姜早的耳垂瞬间红透。
她扭头躲开,却被他扣住后颈,不得不仰着脸看他。
他的眼神很深,像浸了蜜的深海,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
“再给次机会,嗯?”
尾音轻轻的,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姜早看着他眼底的自己,忽然就没了脾气,只是嘟囔:
“最后一次。”
Silas低笑,这次是真的乖了。
他缓缓低头,唇瓣轻轻贴上她的,没有试探,没有深入,只是温柔地厮磨了两下,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首到姜早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他才低喘着加深这个吻,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却带着克制的温柔,再没了之前的“霸道”。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发梢上。
远处砂锅的咕嘟声不知何时停了,客厅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缠得又软又甜。
良久,他松开她时,姜早的唇己经被吻得红肿。
她瞪他,眼里却没什么怒气,反倒漾着水光:
“勉强……算过关。”
“但是我怎么感觉…姜律师好像更喜欢深吻?”
他故意逗她。
姜早的耳尖“腾”地一下红透,像是被他这句话烫到了。
她抬手推了把他的胸口,力道轻飘飘的,更像是在撒娇:
“胡说。”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家居服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他在笑。
这笑声像羽毛,搔得她心尖发痒,脸颊更烫了。
“难道不是?”
Silas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又快又重。
“刚才是谁勾着我的脖子不放?”
“我那是……”
姜早语塞,刚才情动时的反应确实没法否认,只能瞪他,眼底的水光漾得更明显。
“那是被你带的!”
他低笑出声,俯身凑近,鼻尖蹭过她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得像裹了蜜:
“嗯,被我带的。”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的纵容,把“带”字咬得格外轻,却像在她心上敲了下。
姜早被他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气笑了,干脆偏头躲开,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了。”
掌心下传来他闷闷的笑声,震得她指尖发麻。
他没再逗她,只是轻轻咬了下她的掌心,像在讨饶。
“不说,那我们做?”
姜早的脸“轰”地炸开一层热意,连耳根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语气带着点羞恼的嗔怪:
“你正经点。”
指尖下的肌肉绷紧又放松,他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温水漫过脚背。
“姜早,你耳朵也红了。”
他伸手攥住她作乱的手腕,往怀里带了带,让她彻底贴在自己胸口,低头时,唇瓣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做不做,嗯?”
“混蛋!昨晚不是刚……”
“不够。”
“怎么都不够。”
“那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姜、早。”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哑得像浸了酒:
“……想跟你多亲近,也算病?”
“亲近的太频繁,伤身体。”
姜早回答的一本正经。
Silas的下巴在她肩窝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大型犬,呼吸烫得她颈侧发麻。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点耍赖的意味:
“可是我想了。”
“不及时解决的话,更伤身体。”
“还会难受。”
“会一整晚都盯着你看,睡不着觉,第二天没精神工作……”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语气软得像棉花:
“还会总想往你身边凑,哪怕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不然浑身都不舒服……”
姜早被他这连珠炮似的“难受”堵得没了话。
她偏头看他,见他灰蓝的眸子亮得惊人,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渴望,连耳尖都红透了,倒真不像撒谎。
“……真的很难受?”
她犹豫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衣角。
“嗯。”
他立刻应声,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趁机往她颈窝里又埋了埋,呼吸拂过她的锁骨。
“特别难受。”
姜早看着他这副赖皮样,心里那点坚持忽然就塌了。
她叹了口气,声音细若蚊吟:
“那……那好吧。”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腰上就一轻,她被Silas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手臂托着她的臀,力道扎实得让人安心。
姜早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瞪他:
“小西狸,你早等着呢是不是?”
“故意欺负我心软?”
Silas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却偏要装无辜,声音低哑又认真:
“没有。”
他往卧室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
“是姜律师心善,心疼我。”
“才没有。”
姜早嘴硬,却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喉结,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皂角香混着点淡淡的汗味,竟一点不觉得难闻。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动作轻得像羽毛:
“有。”
卧室的门被他用脚轻轻勾上,带起一阵微风。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他抱着她的背影上,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就喜欢你心软”,裹得又甜又暖。
又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今天选什么,嗯?”
“……”
姜早的脸“腾”地又红了,眼神下意识往旁边飘,不敢看他。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落在床上,在他手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抱着她的手臂稳得很,指尖却故意在她膝弯轻轻挠了下。
“选哪个?”
他又问,声音低哑得像裹了层蜜,眼神里的戏谑藏不住。
“昨天那个白桃味的,你说太凉。”
姜早的耳尖瞬间烧起来,昨天的细节被他拎出来说,羞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她攥紧他的衣领,指尖都泛了白,偏过头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得像被棉花堵住:
“你故意的……”
“嗯?”
他低笑,抱着她往床边挪,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被褥里。
床垫陷下去一小块,他俯身撑在她上方,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额头。
“我只是想听姜律师的。”
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两盒东西,轻轻放在枕边,包装上的字清晰可见。
一盒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另一盒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显然是他故意挑的。
“这个?”
他指尖敲了敲小熊图案的盒子,眼底的笑意晃得人眼花。
“还是这个?”
“……”
“你什么时候补的货?!”
Silas低笑出声,指尖在小熊图案的盒子上轻轻打了个转,灰蓝的眸子里漾着得逞的光:
“昨晚路过便利店,顺手捎的。”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鼻尖,呼吸里带着点得逞的痒:
“看你洗发水是薰衣草味的,就备了盒。至于这个……”
他指尖点了点小熊盒子,眼底的笑意更浓。
“觉得可爱,像你。”
“谁像这个了!”
姜早的脸又烫了几分,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攥住,指尖被他轻轻捏了捏。
她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倒像含着水光: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