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
绣一和绣二等人刚离开皇宫不久就遭到了拦杀。
上百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将绣一等人团团围住。
绣二一眼便瞧出全是死士,当即“哟”了声:“还真是急不可耐啊,连死士都派出来了。”
毫无惧意,全是兴奋。
绣一手一抖,险些没拿稳黑色杖剑,朝满脸兴奋的绣二瞥了眼,“待会闭上你的嘴。”
这张嘴,真是太影响他发挥了。
一旁的绣三狂点头认同。
都是主子培养出来的,怎的就出了绣二这个,话多跳脱又爱八卦的。
“嘿,这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报数了。”
说罢就率先从马背上跃起,如同流星一般冲了上去,一剑挥出,便有一个黑衣人倒地不起。
那跳脱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哈哈,一个!”
绣一闭了闭眼,旋即也冲了上去,随后绣三绣西等一众绣衣使者也都一同冲了上去。
顿时响起一片刀剑厮杀声,却有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嘿嘿,主子这会还没追上来,定是和小宫女培养感情去了,两个。”
绣二左手挥杖抵挡住一个黑衣人的进攻,右手挥剑将另一个黑衣人刺杀,嘴上还不停:
“兄弟们要不要赌一把,赌我们杀完,主子还没到,三个。”
“嘿,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赌还是不赌,谁输了谁包揽一个月的臭袜子...哦豁!双杀,五个!”
不论多少次,绣一依旧觉得绣二聒噪,杀人都堵不上他的嘴。
挥剑速度不由加快,一剑出,同样是双杀。
绣二瞧见了,“可以啊绣一。”又问:“赌不赌啊你们,给个声噻。”
绣三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剑,忍不住了:“你之前不还说那小宫女是个命不长的吗?”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朝绣二看了过去,就连绣一也看了眼。
感受到众兄弟目光,绣二翻了个白眼,随即下腰躲过黑衣人一击,又一个反手将人收割。
“六个。”
等报了数,才咂咂嘴,却不敢说得太大声:“我也没说错啊,没遇上主子前,命不长,遇到了主子后,那命也不长。”
就小宫女那小身板,主子这个身量体魄,能命长就怪了好吧。
领头的黑衣人见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对面还有闲情逸致聊起天来,眉一沉:“先给我杀了那个话多的。”
“怎么滴,我话多还碍着你耳朵了?那请你死上一死吧!”
绣二说罢一个纵跃首接跳到领头黑衣人身后,反手一剑刺出,“这下你就听不着了。”
“八个。”
向来非必要不开口的绣西,张了张嘴,到底又闭上了。
起身他觉得,更应该将绣二的嘴缝上。
不多时,数十个黑衣人尽数倒下,谢长意依旧没出现。
绣二哈哈笑,“我就说吧,下一波结束,主子肯定也没追上。”
绣一懒得理他,将剑收入鞘,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丞相府。
何丞相刚和年轻貌美小妾奏完一曲春之歌,在小妾按摩下昏昏欲睡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何丞相瞬间惊醒,想到谋划之事,来不及将衣裳穿好,快步走到外间打开房门。
来人是丞相府管家,也是何丞相心腹之一。
何管家低眉顺眼,声音极低,却又能让何丞相听个清楚:“老爷,第一道关卡,破了。”
何丞相原有些期待的神情陡然一转,变得阴沉至极。
这五年来,他派人暗杀刺杀谢长意的次数数不尽数,但每次谢长意都能全身而退。
这次首接下了大手笔,将暗中养的死士尽数派出,同皇后和三皇子的人一道,分别设伏在不同地点。
光第一道伏击就有上百死士,这样都还要不了谢长意的命,谢长意这厮还真是难杀!
不过......
想到后面的安排,何丞相露出一抹冷笑。
“老爷。”
“嗯?”何丞相思绪被打断,重新看向何管家,“可还有事?”
“探子来报,谢长意并不在行列,也未曾见其出宫,许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不可能!”何丞相想也不想反驳道。
自己的计划连皇后和三皇子都未告知,谢长意怎可能知晓。
定是那嘶故意让底下的人打头阵。
又想到连谢长意的影都没见着,就先折损了上百死士,何丞相这一口气如何都顺不了。
“传令下去,计划不变,谢长意不出现,那就先斩了他的爪牙!”
“任他如何躲,总归是要到北境的,届时...哼!”
“是!”
待何管家离去后,何丞相猛吸几口冷气压下心中怒火,方才转身回屋。
见着小妾露出来的玉体,怒火顿时变邪火。
小妾见此,心下大喜,迎合得那叫一个欢。
一盏茶未过,一曲便匆匆结束。
小妾装着娇弱,“老爷,您真厉害。”
然而敛眸的时候,眼中都是鄙夷。
呸!不中用的老东西!
何丞相很是受用,郁气都散了不少。
如绣二所说,第二波拦杀结束,谢长意的身影依旧没出现。
首至出了上京城,一行人在官道上策马疾驰,一道奇长身影稳稳落于打头的黑马之上。
众人速度不减,黑马也没有因为主人的突然出现而乱了奔腾的速度。
绣二见着谢长意,当即咧嘴一笑,“主子,您真厉害!”
两个时辰呢,除去路上花费,那也有一个多时辰,可不厉害。
谢长意仿若未闻,然眸中却有淡淡笑意闪过。
是厉害,既能让小猫见之啼哭,又能让小猫闻言止啼。
小猫有趣,若是从北境回来,小猫还活着,倒是不妨养上一养。
有事无事逗弄一番,倒也得趣。
绣一是绣衣使者里最为纯情的,除非是那种很明示的话语,如一开始绣一那句‘急不可耐’,不然一般听不出来。
好比刚才绣二所说,他无比认同,主子当然厉害,是自己见过最厉害的人。
可余光瞥见绣二的笑,又觉他这话意有所指,却没觉出哪里不对。
想了想,扭头看向绣三用眼神询问。
绣三回看一眼,面无表情:“纯属话多。”
他能怎么说,他敢怎么说,他没法明说。
绣一点点头,认同这个说法,却是又看向一向少言的绣西。
绣西察觉目光,难得开口:“夸主子厉害。”
理由同上。
绣一无言,纯属浪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