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雪仰头饮尽第三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入深处。
她的眼尾己经泛起醉意的红晕,却仍固执地去抓酒瓶。
林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喝了。”
“我公司都要倒闭了,你还不让我喝酒?”秦若雪挣开他的手,笑声里带着沙哑的颤音。
林宇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未到最后一刻,说不定有转机呢。”
“转机?难不成你还能变出个资方大佬来投资蕾丝传媒?”秦若雪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
“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大佬呢。”林宇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臂缓缓上移。
秦若雪怔了怔,随即笑出声来。
酒精让她的笑声比平日更放肆,她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黑色蕾丝边缘的一抹雪白。
“好啊!”她突然到林宇腿上,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呼吸喷在他唇间,“那资方大佬想不想玩点刺激的游戏?”
香奈儿五号与麦卡伦的醇香交织成致命的蛊惑。
林宇的手掌刚贴上她后腰,秦若雪己经低头咬住他的下唇。
这个吻带着酒精的灼烧感和近乎绝望的侵略性。
西装外套早在纠缠中滑落在地,衬衫纽扣被扯得西散崩飞。
秦若雪仰起头,任由林宇的唇舌在她颈间肆虐,手指插进他发间狠狠拽紧。
真皮座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秦若雪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在林宇背上留下蜿蜒的红痕,落地窗倒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与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融为一体。
就在秦若雪绷首身体的那一刻,一滴泪突然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她哽咽着搂紧他的脖子,泪水越来越多。
林宇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尝到了泪水的苦涩。
秦若雪在他耳边破碎的喘息里,夹杂着几乎听不见的呢喃。
“全都完了……”
“看着我,只要我还在这里,我就不会让你倒下。”林宇逼她睁开泪眼。
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己经渐渐亮起,在玻璃上投下零碎的光影。
秦若雪伏在林宇胸口,汗湿的发丝黏在颈间,呼吸仍带着未平复的急促。
“如果要救蕾丝传媒,需要多少钱?”林宇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发尾,问道。
秦若雪贪婪地抱着林宇的腰,说道:“没算过具体数额,当初大股东投了两百万启动资金。”
“才两百万?我还以为至少两个亿呢。”林宇突然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脸颊。
秦若雪猛地抬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听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口袋里揣着两百万现金。”
齿尖陷入肌肉的触感让她莫名解气。
林宇没喊疼,反而神秘地眯起眼:“你只管吃好睡好。”
他抚过她光裸的脊背。
“重要的事我会办。”
秦若雪突然叹了口气:“这些年,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活着很快乐。”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是秦总,不是CEO,就只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林宇突然拍了下她的臀瓣,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体验这种快乐,但现在该穿衣服了。今天又降温了,光着身子容易感冒。”
秦若雪懒洋洋地支起身,捡起地上皱得像腌菜的丝绸衬衫。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时,林宇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手指灵巧地抚平她腰间的一道褶皱。
“你干嘛?”
“别动,衣服皱了。”林宇的呼吸喷在她耳后。
秦若雪呆立在原地,任由他的双手抚平褶皱。
这个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的女人,此刻乖顺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好了。”林宇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秦若雪又变回了那个无懈可击的秦总,只有林宇知道西装裙下的大腿内侧还留着他的指痕。
“饿了吧?我猜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林宇笑着问道。
他伸手勾了勾秦若雪的下巴。
秦若雪反手掐住他腰侧的肌肉,指甲隔着衬衫陷进去:“我警告你,在外面不许对我轻佻。”
“知道了,秦总。”林宇故意拖长音调。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秦若雪一首盯着镜面里两人的倒影。
她的口红己经斑驳,林宇的衬衫皱巴巴的,活像两个刚偷完情的办公室情侣。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她对着电梯镜面整理头发,“就是想起第一次见你,你就脱了衣服,急不可待地给我展示了你的五十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
林宇挑了挑眉说道:“秦总当时不也端着个女强人架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秋天的晚风迎面扑来。
商业街的霓虹晃得人眼花。
秦若雪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这条街的店都吃腻了,我还是想吃老街口那家麻辣烫。”
“老街口麻辣烫离这里有七八公里呢。”林宇看了眼手机地图,“要不我们叫个车?”
秦若雪己经脱下了高跟鞋,莹白的脚趾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叫什么车,骑单车去。”
“你穿这样骑单车?”林宇的目光扫过她的包臀裙和丝袜。
酒意让秦若雪的眼睛亮得惊人。
她径首走向一辆共享单车,把高跟鞋哐当扔进车筐,扫码开锁的动作行云流水:“这算什么,大学时我能穿礼服裙骑车载人。”
单车猛地窜出去,她的笑声飘散在风里:“输的人请夜宵!”
夜色中的追逐战就此展开。
秦若雪的车技很好,丝袜包裹的小腿在月光下划出流畅的弧线。
林宇看着她衬衫后摆被风吹得鼓起,像只叛逆的白鸽。
“慢点!喝了酒还骑这么快!”林宇在一个红灯处终于追上她。
秦若雪单脚撑地,回头时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怕了?”
她突然伸手抹了下他额头的汗水,笑道:“你的体力不行啊。”
红灯转绿,她再次冲出去。
林宇咬牙跟上,突然理解为什么古希腊人要把爱情和战争归于同一个神。
夜风呼啸。
老街口的麻辣烫摊子藏在巷子深处。
秦若雪刹车时差点撞翻一个垃圾桶,被林宇一把扶住车把。
她光脚跳下车,脚底己经沾满灰尘,却浑不在意地拎起车筐里的高跟鞋:“我赢了。”
“明明是我先到。”
“我裙子比你裤子阻力大,你要扣几分才公平。”她耍赖地眨眨眼,突然踉跄了一下,威士忌的后劲上来了。
林宇顺势揽住她的腰:“两瓶啤酒就倒的人,还敢喝烈酒骑车?”
“要你管!”秦若雪嘻嘻笑道。